迪没注意他,很自然地反问:“我干嘛要离开你?”很快,他意识到陆风赐的意思,带着陆风赐不明的笑凑到陆风赐面前,“你在害怕?”
情况诡异,陆风赐遵从内心点点头。
宋展迪笑得更不明,更温柔,“乖,我不会离开你的,晚上早点休息,不要胡思乱想。”
且不说他在脑补些什么令陆风赐汗颜,不过他是真实地承认着。
宋展迪的内心活动是这样的——风赐竟然会具有不确定感?他是头一回在这方面向我示弱吧,可算像个比我小的了,那一定得给他好好安抚。
“哥,你能告诉我你在想些什么吗?”
“我什么也没想,倒是你,为什么要担心那个。”
“我也什么也没想,晚上还是早点睡吧。”打断他神经质的哄小孩般的提问,陆风赐一把将他扯进怀里,“为了以防我们有时间乱想,先来睡觉,下午去公园散步,或去健身看看。”
“你果然没睡醒,健身?绝对要去散去,我们把周围全逛一遍。”顺从地在他的双臂间睡下,宋展迪无比鄙视他后一个提议,那种地方去过一次不想去第二次。
闷笑出声,陆风赐再度将他往自己的方向拥。
被他的笑声刺激,宋展迪顿时不好了,他可还记得跟陆风赐去健身房里的事,记忆那叫一个犹新。抬头发出警告,“我警告你,我不去,你更不许去!”
有形有声的警告,陆风赐收到了,“我不去,就和朋友聚一下。”
“少来,聚着聚着跑里面去了。”
“到里面我也什么也不做,干坐着。”
是真的,虽说朋友经常去健身,但他去过一次后跟宋展迪一样不想再出现在那里,那里民风实在太彪悍,他架招不住。
“那也不行,要聚去其他地方,酒吧健身房是我对你的禁地。”宋展迪脸黑了,在这两个地方,不是说陆风赐招惹别人,而是别人招惹他呀!
见他不高兴,陆风赐不再坚持,只得顺从。
为什么不让陆风赐去酒吧和健身房呢,原因是第二次去酒吧陆风赐被人骚扰了,还是被男的,靠!当时宋展迪可是非常愤怒的,长那么大个眼用来装饰的是吧,没看他手上戴的戒指吗!健身房,不用说了,那种地方他们的同类太多,宋展迪自认他的拳头不够那里人的硬,打是不行的,跑的话,勉强可以。当陆风赐第一次带他过去找朋友时,妈的,陆风赐又遭骚扰了,要不是他挡在身前和陆风赐朋友的劝说,那事不会那么快平息。自此,宋展迪特厌恶那两地方,从不让陆风赐单独去。
“散步可以,我们随便走走,拍拍照片,新相机不用会发霉,至于你那些个朋友,啧,约哪不行,又不是做些见不得人的事。”
他是带着不高兴的情绪说的,就着他正对着自己,陆风赐凑近亲了亲他的嘴角,“好,我知道了,不会再喝那么多。”
暗中叹口气,宋展迪一向对外国人带有一着隔阂;他和朋友每次出去都要喝酒,常常喝多,宋展迪也经常过去接他,也就因为这样,宋展迪对他的朋友更是始终亲近不起来。
“要因为这点触发我们的七年之痒,我们就完了!”他对这个耿耿于怀,不是反对陆风赐和朋友出去,他反对他们一出去要灌酒罢了。
近距离看他咬牙切齿黑脸,陆风赐无言,你还不是一样的担忧这个传说……
☆、第四章 寻找梦境
事实上,有的情侣并没有传说中的七年之痒,他们过得如昨日般幸福,相濡以沫,一辈子就这样过去了;有的情侣一时之间会担心,而后很快又忘记了,他们一样牵手至白发。
一时担心转眼忘记的人中,宋展迪也是其中一个。
他是不担心,可他在忧虑,他的梦仍在继续,那些梦中碎片往往令他开心,同时越来越影响睡眠。
总是梦见一个女孩对他巧笑盈盈,总是梦见一个妇人和蔼慈祥,多么熟悉的两人,他始终不知道那是谁。
总是梦见一群人几个人聚集,声音杂乱,却是青春飞扬。
时至今日,他终于看清被他们喊作“白哲涛”的人是谁,那是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青年,戴着一副黑框眼睛,戴着一副黑框眼睛。
无数次在梦中听见,那个“白哲涛”说话,跟他的声音毫无差别,可能处于青春期,声音更加神采飞扬。
一开始他还在安慰自己那是梦,不是真实的,他是在美国长大的,可是,那些梦真实得印入脑海抹不去了,他再也忘不了了。那些人的名字一个不知道,他只知道一个沈桑墨。
因睡眠而在工作中犯困是经常,陆风赐因而发现他睡眠很差。
“哥,告诉我什么事,你最近精神很差,工作屡屡受影响。”情况过于频繁,陆风赐递过一杯茶水,偶然发现他在睡梦中似乎并不是睡觉而是做梦。情况太过严重,拧起眉,“要不下班我陪你去医院检查。”
刚才的会议太离谱,开到一半哥哥竟然睡着了,参加会议的同事个个脸色有异,还好制定方案时他在与哥哥闲聊得知内容从而帮忙。
接过水,宋展迪道了一声谢,摸摸自己的脸,真是憔悴了许多呀,笑笑,他安抚陆风赐:“不用搞得那么严重,就是晚上睡不好,去看医生不过是开安眠药罢了。”
“真的那么简单吗?”
“真的。”改看办公桌上的植物,他缓缓喝口热茶,“风赐,你说,我小时候跟这些外国同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