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若是我惹来祸事,会自己站出去,绝不连累你。”
林清闻言,突然觉得有些愧疚起来,果然他对小孩子以及俊美儿郎狠不下心啊……
14爆体而亡神马的
晚上的时候,陈明泽自觉要打地铺,林清哪里舍得,连忙哄上炕。因为晚上天冷,不宜洗澡,因此林清烧了水,替陈明泽擦了身,将他身上衣服脱了个精光,拍了拍他光嫩的小屁股,送进被窝里。
陈明泽还有些害羞,红着小脸埋进被窝,只露出个圆圆的脑袋。
林清还没睡,就着蜡烛,将他几年前的衣服翻出来,拿了剪刀针线开始给陈明泽改衣服。
他独自生活几年,针线活会一点,但也仅是会点而已。
陈明泽也不睡觉,睁着两只大眼睛看着林清手里的动作。
林清察觉他的视线,抬头一笑:“怎地还不睡,是不是有光睡不着?那我挪到厨房去做吧。”说完,就要端起烛台,往厨房去。
“不要!”陈明泽连忙喊,林清吓了一跳,刚要说话,便见下一瞬,成串的眼泪从陈明泽眼里滚落下来。
林清连忙放下手里的物什,奔到炕边,拿了汗巾替他擦泪,惊讶道:“好好的,哭什么?”
陈明泽却越哭越凶,一副要把长城都哭倒的架势。
林清上了炕,将他连人带被揣进怀里,轻柔问道:“明泽,到底怎么了?”
也不怪林清惊讶,他们相处这半天来,陈明泽都表现得极为内敛成熟,纵使有过几次哽咽,也很好的克制住了,这次,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触动了他,让他哭的这般凶猛。
“娘……娘……”陈明泽眼泪汪汪的,哑着声音,叠声喊娘,小手紧紧攥住林清的衣襟。林清心里触动,叹息一声,约莫是自己方才缝衣的动作引他想起了自己的娘亲了吧。虽然再表现的成熟,也到底不过是七岁稚童。
这么一想,就更加觉得这孩子可怜,心里对他的感情,也更深一分。
好不容易把陈明泽哄睡了,林清倒没了睡意,他改了半宿,总算改出一套适合他穿的。林清想着,赶明儿落了户籍,得赶紧去永城里买几套小人衣服才是。
但想想自己荷包里头的钱,又觉得有些苦恼,他之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全然没有多少余钱,难道要小孩跟自己一样穿的不甚讲究么?
回想起楚曦,虽然嘴挑了些,但是衣服什么的,却不大用他管的。林清现在想起,才觉得自己当时似乎只顾着赶他走,许多细节都没有想到,他虽然被篡了位,手底下可也是有人的,他走时似乎,也留了人下来……
如果不是今天遇到陈明泽,让他们露出些破绽,他还真的没有发觉到。
林清披了件厚实衣裳,走出门外,对着满天星辉,压低了声音喊:“有没有人在?”
连喊了几句,林清蓦地有些脸红,这种行为,实在太傻了些,只是他实在挂念楚曦,因此才有些忍不住。
林清回屋写了封信,也没写什么,只是问楚曦最近过得可好,事情顺利否,又说自己收留了个孩子云云,写完后吹干墨水,叠好放进信封里,上头写着子桓亲启,然后放在院中刨木雕的地方。
了了一件心事,林清脱衣睡觉,半夜里陈明泽不老实滚进自己怀里,小孩儿火力旺,林清就跟抱了个小火炉似的。
一夜无梦。
第二天,林清早早就醒了过来,他如今精力充沛,便是一晚上不睡都无大碍。去院子里看时,果见那封信已经被取走,林清眯着眼睛笑,心情格外好。
洗漱完后,林清进了卧室,见到陈明泽也迷迷糊糊醒过来,摸着衣服自己在穿。林清也没帮忙,在他穿好后端了温水过来给他洗脸。
“明泽,吃完早饭后我会带你去里正家里,落实户籍,收你为义子。你的来历我也想好,就说你家在淮南地带,受灾后跟着爹娘来到永城,不幸爹娘染病去世,只留你一人。这里是林家庄,所以你可能要改姓林,但你满了弱冠之年,便可以自行改过来,我不会勉强你。平日里还叫你陈姓,你便叫我林叔叔,可好?”
陈明泽感激看着林清,点点头:“好,谢谢林叔叔。”
林清揉了揉他的脑袋。
吃罢早饭,林清找了几件雕工好看的木雕,还有自家菜园子里新鲜的菜类,一手领着陈明泽,往里正家里去。
里正家住的较为偏远,靠近村口,林清路过时,看到灾民都散了,守村的汉子们,也都撤了。
林清到的时候,里正一家正在吃饭,林清笑着道:“里正,打扰你用饭了。”
里正名唤林学行,学字一辈的,林清该叫爷爷,但里正并不算老,五十来岁,身体还很结实。
“是林清啊,什么事?”林学行对林清很有好感,曾经想让自家女儿嫁给他,但女儿嫌弃他腿跛,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林清将编好的来历一说,里正对陈明泽也有些可怜,又听闻林清克妻的说法,也就同意了。
回去的路上,林清遇到不少村民,大家都对林清手上的陈明泽表示好奇,林清笑着解释了一番,陈明泽也是个机灵的,十分会卖乖,哄得一溜儿妇女汉子十分喜欢他,林清走后,大家看着林清陈明泽这一对组合,叹了几声命途多舛也就忙自己的事情了。
回到家,林清放松下来,抱着刚出炉的义子,问道:“明泽,你可愿上学?”林清还是不自觉将陈明泽当成普通孩子来看,这个年纪,启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