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踢下。
他们有谁能比得上千问的千万分之一清纯,比得上千问对他的一片真心?
歌再甜,舞再艳,也不过是为了虚意奉迎,这些人,他看不上眼!
居森轻摇折扇道:“皇兄对这些可人儿都不满意,臣弟真的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合皇兄的心意?”
居然皱眉道:“全是些庸脂俗粉,全无天然之意,可恨之极!”
居森抱紧一个被吓得发抖的少年,手抚上他的脸轻笑道:“宝贝儿,不怕,爷疼你!”
那娈童赶紧依在他身上,替他揉着肩,温柔之极。
“人生在世,不过百年,如朝露一出,若不及时行乐,岂不负了这大好的时光,皇兄乃人中龙凤,还有什么人能让你这样放不开?臣弟先行告退,去享受左拥右抱的生活了!”居森挥挥手,并娈童们退下调笑道。
居然哼了一声道:“早晚被这些人把你的身子掏空,瞧你还糟蹋自己不?”
居森抚额长叹:“我说最近怎么总是感觉脚步轻浮,头昏眼花的?”
“你再不收敛,朕看你不止是头昏眼花,就算是寿终正寝也指日可待了!”
居然没好气地回答着,他天天烦忧,而这个臣弟却每日优哉优哉,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不顺眼。
居森也不计较,俯在他耳边道:“若皇兄真是想念那个叫千问的小太监,不妨出门一游,一则散散心,二则天下之大,说不定会遇到和他长得想像的人也说不定,就算不是本人,也可聊解相思之苦!”
居然斜看了看弟弟笑得奸奸的脸,不自然的说:“呃,朕正要出去散心,这主意不错!”
繁华的京城内车来人往,熙熙攘攘,居然穿着一身平常的衣服,扮作商人和居森来到集市上闲逛。
他无心观看其他,只是盯着那些十五六岁年纪,个头瘦小的少年猛瞧,以至于换来了若干个嫌弃加厌恶的表情,仍乐此不疲。
“皇兄,拜托你不用总是盯着人家看行不行?很丢脸!”居森鄙视地小声道。
居然瞪了他一眼,继续他的动作,忽然一个身穿白绸衫,削肩瘦腰的少年映入了他的眼中,居然甩开居森跑了过去。
他猛地拉住少年激动地叫着:“千问!”
那少年被吓得一愣,半响回过神挣脱他的手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道:“神经病!”
原来这少年只是背影像而已,长相很一般,哪里比得上千问,居然意兴索然地站在街中央,任人来人往的碰撞着他也浑然不觉,这世上人虽然多,他也贵为天子,但奈何心只属伊人,伊人已逝唯觉世上空荡荡一片,自己也变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高处不胜寒,以前有千问温暖他,可是现在,又有谁来关心他?
“皇兄,小心马车!”居森赶紧将他拉到一边,一辆急疾的马车恰好擦着他的身子狂奔过去,居森瞧他的相思病似乎更严重了,这才叹道:“我如今信了你们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天作地合的一对,你还是赶紧回宫吧,这里太危险了!”
“冰糖葫芦,冰糖葫芦……”一阵冰糖葫芦的叫卖声传到居然的耳中,他喃喃地说:“千问最喜欢吃冰糖葫芦了,我要买给他!”
说着不理居森,径直向那人走去,居森苦笑着摇了摇头,快步跟上去,他这皇兄莫不是疯了?
居然买了一支冰糖葫芦,然后去掉核,一粒粒的剥好放在手心中,那冰糖粘而滑,在手心慢慢的融化,像是千问的眼泪,曾经,也是在这里,千问和他一起吃同一根冰糖葫芦,而如今却是物是人非……
行了半日,居然意兴索然地说:“回吧!”
是啊,在这里只能寻到更多的寂寞,还不如让他回到那个属于他们的二人的世界,来缅怀过去。
居森耸耸肩,只得依命送他回宫。
“爷,听说距京城一百里的地方有条街叫飘香居,这一条街都是琉国最有名的花街,而这些青楼妓院里,要属飘香院最出名。小的听到香院最近来了一个出了名的美娈童,还是个清倌人,爷要不要去尝尝鲜?”
居森的贴身小厮童儿讨好地建议道。
居森拿扇子敲了他一记道:“你这小鬼头,想让你主子掏银子呢,既然是个清倌人,倒也值得一看,好,今晚就去瞧瞧!”
夜幕降临,彩灯招展,还未到飘香居便闻一阵极浓的脂粉香味传来,数不清的达官贵人,香车宝马在此处流恋。
居森还未下车,便有一个龟公过来跪在地上,让他踩着肩下车。
居森fēng_liú潇洒,气质高贵,又不露喜怒,一身华服更彰显了他高贵的地位,让所有青楼的男女无不对他另眼相看。
居森好男风,他的府里养着数十个美貌的娈童,唯独没有女子存生,故怜人馆也是他常去liè_yàn的地方。
“这位爷,一瞧你就气宇轩昂,气度不凡,您快请~”老鸨听说贵客到了,急忙亲自出来迎接。
居森扫开他的说道:“听说院里来了一个美貌的清倌人,带来个爷瞧瞧!”
老鸨脸上的肉抖了一下为难地说:“哎呀爷,这位倌人倾国倾城,寻常要见他只怕……”
“喂,拿着!”阿童把手中的银票扔给老鸨不屑地哼了一声,要银子,侯爷多的是。
老鸨这才笑得眉飞色舞,他立刻亲自带路,来到一处清幽的地方,欢声道:“潋艳,出来见客!”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先露出一张绝世的姿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