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宝儿面如金纸,脉象若有若无,呼吸已经没有,忙扶起他,在后心替他输入真气。
只听扑扑几声,陷入他体内的七瓣花被真气逼了出来,千问白嫩的身上登时多了七个血窟窿,吓得血魔心跳加速,生怕救治不及他会失去性命。
来不及责罚自己的弟弟,他急急的抱着宝儿来到生命之泉,将他入在泉水再催动紫晶石给他增加体力。
过了两个时辰,直到血魔头顶出汗,费了五成功力才把宝儿渐渐的救醒。
“哥哥,你竟为了他伤我?”不知何时,司淳漓拖着虚弱的身体来到生命之泉,他伤心地质问着。
魔王冷淡地说:“他是我的宠物,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准伤他的性命,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
司淳漓脸上哀伤消失,换成了阴戾之气,俊秀的脸蛋也狰狞起来:“哥哥不记得他曾对烈魔投怀送抱吗?现在竟还这么护着这个低贱的人类?”
魔王皱起了眉,他很不喜欢听见有说宝儿低贱,潜意识里,宝儿是他的人,所以只有他才可以称呼他,但他绝不允许别人侮辱他。
呼,魔王的长袖卷起一阵狂风,把司淳漓吹到洞外,不悦地说:“这些不管你的事,你最好少管闲事,另外,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动他,否则按帮规处罚!”
司淳漓彻底绝望了,他知道这次哥哥是动了真情的,以前他处死那些男宠,他也只是一笑了之,可是这次竟差点杀了自己。
一股又悲又酸的感觉涌到心间,他晃了几下身子,慢慢的退出,难道哥哥不知道他也很虚弱,也需要生命之泉吗?
宝儿终于醒了过来,这才发现自己的伤全好了,身体也不疼了,皮肤恢复了以往的嫩滑,只是头昏沉沉的,喉间干哑,说不出话来。
魔王竟亲自咬下果汁来喂他,宝儿领教了他的厉害,只得咽下他喂来的果汁,喝了两口后,这才能开口说话,但是说什么呢?一种微妙的气氛在两人中间散开,魔王别过脸似乎在跟自己赌气:“以后有人再伤害人,我绝对不饶他!”
宝儿苦笑了一声,这算什么,说要伤害,谁有他给自己的伤害大?
虚弱的身体再加上感染了风寒,一时间竟发起烧来。
魔王忙于应付烈魔,又要照顾宝儿处理会中事情,竟憔悴了不少。
宝儿时醒时睡,总是感觉有人拿了苦苦的药汁喂自己,又有一双大手抚上他的额来探是否退烧,这个人是谁?竟对他这么好。下意识的他不想去想血魔,他杀人如麻,冷酷阴险,怎么可能会对自己好?
但是偏偏事与愿违,他睁开眼时,竟看到血魔布满血丝的眼,还有那不易察觉到的欢喜之情。
“哼,身体这么差,随随便便就病了,还要你服侍本王?”魔王皱着眉唠叨着,却浑然不觉洞外那一抹嫉恨的眼光。
司淳漓的掌心被掐出了血,哥哥竟然喂那个贱人吃药,还用那么温柔的眼神看着他?这眼神他从未拥有过,即使在立了大功时,哥哥也是微笑着说了一句:“很好!”只是这短短的两个字就让他欢喜不已,可是哥哥却从未有抱过自己……
既然哥哥不要他,要那个贱人,那么休怪他无情!
司淳漓在心里默默地说着:哥哥,漓儿说过,漓儿得不到你,情愿毁掉哥哥,让谁也不能拥有哥哥!
他闭目念咒,背后生出一对黑色的翅膀,轻如羽毛般离开了血魔的领地,向远方飞去。
而面对他的责问,宝儿只能以沉默来对,经过这一场病,他原来圆润的脸消瘦了不少,连下巴也变得尖了起来,两只宝石般的乌眸更加突出的大,挺直的鼻子更挺了,红嫣的唇却苍白起来。
司渚清一见到他这软弱的摸样便暗暗生气,但狠责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只命人端来鲜果给宝儿食用,也不用绳索捆他,却给他打造了一幅精致的黄金手铐,一端连着一条长长的链子,把宝儿铐起来,另一端捆在自己腰间,这样,宝儿就再也不能离开他了。
宝儿已经麻木,任他这么折腾着,反正自己已经生不如死,就这样过一天算一天吧。
当魔王牵着精致得像个娃娃一样的千问走向高高的殿堂时,所有的幽灵都镇住了,他们从未见过魔王如担心失去一个人,甚至带着他来参见重要的议事,一点也不避诲。
那个黄金连端的小人儿,苍白得如一张纸,似乎风一吹就会消失,透明纯净得像玻璃,似乎轻轻一触就会碎掉,偏偏又美得像精灵,尽管眼神大而无神,依旧难掩他迷人的风姿。
所有的幽灵看了一眼就呆住了,直到魔王,他们的头重得的吭了一声,这才如梦初醒般的低下头,恢复了恭敬之色。
“这一场是决定胜负的一战,所以我们血魔只准胜利,不准失败!”魔王狠狠的挥手,牵动着宝儿的手链哗哗作响,更显得骇人。
所有的教众一齐跪下齐声道:“只准胜利,不许失败!”
“好,本王决定明日就和烈魔决一胜负,大家做好准备!”宣布完毕,他牵着宝儿回到了自己的房里。
“宝儿,现在你身上已经戴上了我的印记,谁也抢不走你了!”司渚清抚着宝儿线条柔和的下巴,痴痴地说道。
宝儿微微的动了一下睫毛,什么也没说,只是任他这么摆弄着,似乎灵魂已经出窍,留在这里的不过是一具肉身而已。
显然,他这种态度令魔王感觉不满,司渚清不明白,为什么宝儿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