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
“那是后宫之事,我无权插手,你还是去求芳妃吧,不然就叫管事太监去找皇上,总之不该来找我。”
秦夕漠然置语,宫女依旧叩首求情,“公子若不出面,奴婢只好死在这儿!”说着果真要撞墙,小金子一把拉住,然后就要把人往门外送。
“等等!”秦夕一脸不耐,叫小豆子拿了一点补品,想了想,又添上百十银两,一并交给宫女,“回去好生侍候你家主子,回头我跟皇上讨个示下,总不会屈了你们。”
宫女叩头谢过,含泪去了,小豆子撇嘴,“好好的奴才都叫主子带坏了,装病骗人同情也罢,还诓了我们的东西,公子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你别小家子气了,钱财身外物,取之有道,爱之并不等于吝啬,玉贵妃娘家败落,她可谓孤身独居,养得一个肯为她死的奴才,是她的德行,冲这一点,我便不会袖手,况她病得蹊跷,来势也未免太过凶猛,若真是为人所害,我自诩君子,又怎能不行道义?”
“皇宫哪来道义?”小豆子嘟咙。
秦夕冷笑,“皇宫又怎样?大道废,有仁义,智惠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
小豆子茫然不解,扭头销账去了,秦夕这才叫过小金子嘱咐一二,小金子边听边点头,心想,公子若是女子,必能做个好皇后,贤能智巧,恩威并重。
☆、第 75 章
芳妃听说静和轩在查玉贵妃的事,顿时有些慌神,又觉得秦夕未免多事,于是跑去请皇上作主。
“当日皇上将后宫之事交予臣妾,臣妾虽勉力应承,但也未见错漏,即便真有失当之处,皇上教诲便是,怎么请了别人插手?”
“你是兴师问罪来的?”萧离含笑质疑,继而话题急转,道:“你是如何从贵人晋为妃子?”
芳妃暗抽冷气,她凭的不是皇上的宠幸,当日皇上也说了只因一曲《松下泉》,因此皇上不是明知故问,而是提点好歹。
“臣妾万死也不敢辜负皇上的信任,只是秦公子终究是男子,过问后宫事务恐怕多有不便,因此臣妾想求皇上一个谕准,即便秦公子真要参与后宫事务,也容臣妾协助帮衬……”
“你居心叵测!”萧离近前一步,唬得芳妃颤栗不已,人也跪倒在地,两眼含泪,惊恐万状。
“你如此惊惧,无非做贼心虚,平日都作过什么恶事,朕也不一一追究了,包括你给玉贵妃下药,令其疑患不治之症,还有暗施毒手给新人们喂服不孕的药,甚至暗地溺死或杖毙才貌出众者,所以这些,朕都没兴趣管,所谓后宫,一群活死人罢了,这道理你该早就明白,但你还要切记一点,秦夕是你必须叩拜服从的人,但有一丝不敬,甚至枉起祸心,朕会让你生不如死,记住了吗?”
芳妃惊愕不动,所有侥幸和企图都在此刻灰飞烟灭,往日只以为宫妇是活寡,今日皇上亲口说她们是一群活死人,这已经是生不如死!
“臣妾喜欢皇上啊!皇上当真没有半分怜惜吗?”
“朕可曾准你近身?可曾触碰过你?”
芳妃狐疑摇头,心下却有一丝了悟,压在心头的话也脱口而出,“臣妾自忖貌美,琴艺也佳,却还是不能取代那个艺妓吗?”
萧离好笑,道:“你之居心叵测可谓用心良苦,为了邀宠争荣,实在查取久远,却判别谬误,以为貌美擅琴便能得宠如绿雅,但你可知,朕连绿雅的发丝都不曾触碰?”
“怎么会?她……她曾得过皇上无限宠爱……”
“跟朕上过床的人,翌日必死。”
“那么秦公子不曾侍寝……”
“他是唯一例外。”
“就是说……”芳妃语塞,不为惶恐,只为自己果然谬误,一直以为秦夕是绿雅的替身,其实秦夕才是不可取代的人。
“臣妾明白了,以后也不会再胡作枉为,只是仍有一点疑惑恳求皇上开释,秦公子究竟何处胜过臣妾?”
“你并非质疑,而是敌意针对他,否则不会问出如此蠢话!一定要朕释疑的话,你且听好了,即便没有秦夕,朕也不会喜欢你!”
芳妃如遭雷击,面上泪如雨下,“为什么……臣妾哪点不好?为什么……”
“比你好的多不胜数,比你不好的也不胜枚举,但是与朕何干?”
萧离挥手,“下去吧!以后不要来烦朕,想继续在后宫作恶也要掩好错脚,朕虽不想管,但是被人逮到错处告到静和轩的话,朕就非管不可了,因为秦夕是侍中大夫,督察宫中一切事务,所以你好自为之。”
芳妃惊疑,“他……秦公子何时做了侍中大夫?此事臣妾丝毫不知……”
“现在呢?还不知吗?”
芳妃点头,随即赶紧请罪,撑着一腔慌乱行礼退下,回到琼淑宫就慌忙备礼,同时遣人去春华宫探望玉贵妃,自己则携了礼物亲自去静和轩。
秦夕听闻芳妃求见,往常也罢,今日实在没心情,小豆子根据公子脸色出门谢客,很快便捧了一抱礼盒进来,讪笑道:“我都说公子不在家了,娘娘还非要留下礼物,盛情难却不是吗?”
“还回去!”秦夕异常严肃,小豆子吓了一跳,“这……这又不是什么十分贵重……”
“此时一根纱都不能要她的!”秦夕自觉脸色太冷,不忍吓着小豆子,忙稍许温和,道:“刚才小金子就说了,你也听到的不是吗?芳妃毒害宫妇,不单玉贵妃的病,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