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也没有因为痛苦而抓东西。
最重要的是她的身上残留着怨鬼的气息,毋庸置疑,她是被怨鬼杀死,目的何为,值得深究。
究竟会不会有更多的死者?第一次见怨鬼的时候,他脖子上的头发掉落,随后他截了蒋玥的头发。
而这次他直接杀人取头,如此一来,他似乎已经不在乎是否能再次轮回了。
顾颜夕后悔昨晚竟然没有收了他,以致于让他有机会残害无辜性命。
手捏成拳,顾颜夕满脸的肃杀之气。
千夜旬知晓顾颜夕的想法,为女尸盖好白布后,握住顾颜夕的手,对着他轻轻摇了摇头,顾颜夕的脸色才稍微好了些。
县太老爷在一旁早就等的焦急难耐,又不敢贸然打扰顾颜夕,见他站起来后,连忙上前问道:“三少爷可有主意?”
“可否后堂一叙?”顾颜夕脸色沉重道。
“这边请。”县太爷一听,赶紧请顾颜夕和千夜旬到后堂。
县太爷正准备叫下人沏一壶好茶,却被顾颜夕阻止了。
“县老爷,能否请下人和官差回避?”
“你们都下去,没我的吩咐不许打扰。”
待下人和官差都离去后,顾颜夕才将实情道来。
“凶手是何人我并不知道。”
“三少爷,这。”县太爷满腔的希望被顾颜夕一句话给浇灭了,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又无奈。如今没有关于无头女尸的任何一丝线索,遑论破案。本以为可以指望的顾颜夕也不能帮上忙,这可怎么办。
“我虽然不知道凶手是何人,但是凶手并非凡人。”
县太爷自然听懂了顾颜夕的话,凶手不是人,就可能是妖或鬼。想到这个可能,县太爷反而更慌张了,如果是人还可以对抗,如果是妖鬼,该怎么办。
“三少爷,你既是子虚道长的徒弟,定会帮衙门收服凶手吧。”县太爷的语气近乎迫切的哀求,浑浊的双眼闪着害怕失望的微光,就连皱纹都被额上的冷汗侵泡得深刻。
“县老爷放心,我定会尽力保证云水城百姓的安危,只是日后若有什么事,还望县老爷公事公办。”
“那是自然,三公子尽管吩咐。我尽当全力配合。”县太爷感激道。
“此事莫要声张。”
“明白。”这种妖鬼作案的事定然不能外传,否者会闹得满城不得安宁。
突然从大堂传来一阵凄凉的哭喊声,三人正疑惑时,官差匆匆赶来,站在门外。
“禀告老爷,有人来认领女尸。”
三人一惊,自发布告示到现在少说也有两个时辰,一直没人来认尸,为何现在突然有人来。
三人赶到大堂时,就见一名丫鬟打扮的女子跪在女尸的旁边哭到声嘶力竭。
见县太爷来了,一个官差连忙扶起了女子,女子由于悲伤过度,又跪了些许时候,竟无法站起来,最后只得勉强的跪在地上。
双手紧紧的拽着自己的衣服,虽然止住了哭声,眼泪仍是一直往下掉。
看着身边的女尸,悲从心来,又放声大哭起来。
扑在女尸的身上,声音断断续续的说着话。
县太爷坐在堂上,很明白女子的心情,但目前最重要的是搞清楚女子的身份。
县太爷没有拍惊木,反而提高了声音问道:“堂下所跪何人?”
眼神瞥到顾颜夕和千夜旬站在一边,便冲一个官差使了眼色让他给二位安置座椅。
官差得令后立刻手脚麻利的给顾颜夕和千夜旬安排了座椅,便于他们听堂。
女子一惊直起身来,强压制住哭声,用手中的绣帕摸了眼泪,抬起红肿的双眼,凄苦的回道:“回老爷,民女姜采,死者是我的义妹小月。”
“死者是何姓氏?”
“不知。”
“你怎么会不知?”县太爷微恼,竟然认识,而且还是姐妹关系,怎会不知其姓氏。瞬间有种被挑战官威的怒意。
姜采被县太爷的怒火吓了一跳,哭声又起,连忙伏在地上,不住的说道:“回老爷,民女真的不知。小月五年前来到府上做浣洗丫鬟。她从小便是孤儿,她自己也不知姓氏是什么,就连小月一名,也是牙婆子给她取的。老爷,民女所说句句属实,还望老爷明察秋毫呀。”
“你又如何确定女尸就是她?”
“昨晚她说身子不舒服,便早早的休息了,今早做完事我不放心就去看她,发现她人不见了。我找遍府中所有地方,问了丫鬟小厮,他们都说没看到她。这时听府中下人说城里有无头女尸。我心中预感不好,便来看看。没想到真的是她,她穿的衣服就是我亲手为她缝的,就连腰间的荷包也是我给她绣的。”
姜采害怕县太爷不信,连忙从女尸身上取下荷包,双手握住荷包伸向县太爷,泪眼婆娑的说道:“老爷,你若不信可以招与我共事的丫鬟,让她们为我作证。她们认得我的针线活的。”
县太爷见姜采情绪激动至此,眼神中满是真诚,也就信了她的话,冲她摆摆手,“不必了,我相信你句句属实。”
得到县太爷的信任,姜采无法抑制的再次痛哭起来,“老爷,求你一定要抓住凶手,这孩子身世可怜,本来明年开春就要出嫁了,如今竟死得这般惨。”
“你放心,我定会抓住凶手还她一个清白。”县太爷只能暂时这样安慰她了,至于日后,再做打算。
得到县太爷的承诺,姜采还询问何时能将小月的尸体抬回去埋葬。
县太爷并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