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掀翻桌椅的声音,齐才子靠近些许就被人拦了下来,他抬头,看见是两侍卫,正巧刘公公瞧着是齐才子就让两个侍卫退下了。
“这又是怎么了?”齐才子知道那小孩又在里面发怒了,看来还怒的不轻,轻易都不让人进去。
“送去边疆的粮草半道上给劫了。”公公应了一声,这事本来不该他一个大总管来讲,但是眼前的可是皇后,里头又是自己看着长大的皇帝,这思量了一下,还是道了出来。
“粮草被劫也不是一次两次事情了,为什么这次看起来似乎比以前严重些!”上次送去南方赈灾的粮草也是被劫了,当时宁王一怒之下也不知道从哪里召集的人马,直接就将劫粮草的土匪窝一次性给端了,皇帝也没放在心上,难道这次……
“押送粮草的是太后家的。”四周瞅了瞅,刘公公才小声在皇后耳边说了一句。某人皱了皱眉头,思索了一番。应了一声,便绕过公公朝里头走。
如果是太后家的,那这批粮草肯定回不来了,要是真的被劫了,那些人肯定也不会像宁王那样下心思去寻找,况且指不定这粮草根本就没有丢失,而是那几人给私吞乐,不管怎么样都不好处理。
推开门来,一个花瓶顿时就落在了脚边,瓷渣子四溅,有好几块碎片都从齐才子的脚跟上头些划过了,有轻微的疼痛传了来,齐才子想自己一定是给伤到了。
前一刻还想发怒的皇帝一看到来人,顿时就愣在了原地,不过片刻就赶紧走了过来,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踩在了那片狼藉之上,也没有感受到那些碎渣子刺进了脚心。
只是担忧的走了过来,一把拉过皇后,赶紧搬了个凳子过来,今日齐才子穿的是一身白衣,在宫里是不大允许穿这样色调的衣服,总觉得不吉利,可是齐才子喜欢白衫的很,以前没有和太后闹翻的时候给她老人家一点面子,可是今日不一样,齐才子已经与太后对着干了,也不讲究怎么规矩了。
可是就是因为这衣衫白,一点点其他的颜色都能够看得清楚,能够看到有一点点如同梅花一样的痕迹在那纯白的衣衫上盛开。
齐才子都没来得及开口自己的长靴就已经被脱了下来,再看的时候,小皇帝已经抱着他的脚在仔细的看,齐才子顿时就觉得不自在了,说真的他的脚倒是没有奇怪的味道,只不过不同于一般男人的脚,他这双脚长得极其的秀气,圆圆的指尖,粉红的指甲,可爱的进,齐才子轻易都不脱鞋,没几个人知道,但是这每个人里面就包括了面前这小孩,而且这小孩在某些时候还特别喜欢揉脚。
只一次小皇帝倒是没有什么玩心,仔仔细细的检查一番之后才发现只有脚踝上面一点有划痕,大概是因为皮肉太嫩的原因,出的血看起来吓人了一些,口子倒不大。
“行了,就点小伤口,等会接结痂了!”齐才子不在乎的说了一句 。
小皇帝一脸的心疼,还想要说什么,还没来得及开口一句“站起来”将他吓得不轻,赶紧就站了起来。
齐才子无奈的看着面前的小皇帝,一脸可怜的望着自己。
齐才子感慨,这样的人怎么就做了皇帝呢!
“你踩在花瓶的碎片上了,不觉得脚疼么!”这不说还好,一说,小皇帝低头一瞧,果真是的,鞋子底都快给染红乐,还有一阵钻心的疼痛,脚又特别敏锐,这点痛感实在是钻心的很。
齐才子好笑的看着某人将鞋子脱了下来,一个劲瞧着脚心有没有伤口。
“那粮草既然被劫就让他们劫去吧,这事估计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做的这样明目张胆。”齐才子开口道了一声。
齐才子并不觉得这粮草是真的被劫了,掐算了一下日子,那批粮草现在应该是走到了长连山那一块,齐才子曾经跟着丞相到这地方来过,出了名的安逸城镇,有些百姓都是夜不闭户的,要说有土匪还真没几个相信的。
“可是朕就是不甘心!”憋屈了半天,小皇帝终于开了口,哎哟,那眼神别提有多委屈了!
“没事没事,这事儿父亲会处理了,我来找你可是为了说另外一件事情。”
“什么?”
有人想要站起来靠近齐才子些许给齐才子一瞪,又老老实实地坐了回去。
“我觉得后宫的帐对不上,我仔细核算了一下宫里每年的开销,有大批大批的银子都流失了。”齐才子摇了摇扇子,别提都fēng_liú的样子。“这本应该是礼部的事情,可是礼部的位置已经好些年空缺了,现在管账的也不知道是谁。”
齐才子这么已提醒,小皇帝倒是想起来了,这礼部尚书似乎离开有段时间了,因为最近忙,缺了个人也没有太在乎。
“礼部尚书上个月已经告老还乡了。”皇帝一句话没说完,皇后拍案而起道:“这礼部尚书应该是七八个月前就告老还乡了,记录上写的是清清楚楚,曾峥六个多月的偏差,足以做很多事情。”
“这……还有这等事情!”之前一直都是太后掌握大权,小皇帝也不敢多说,对于谁告老还乡也没有多注意,一要丞相与大理寺卿还在就行,其他人走不走都无所谓。今日被齐才子这一体听才想起来似乎真的有此事!
“那他自己留下来的,还是被逼的,或者是有人假扮的?”
“都不像。”
小皇帝摇了摇头,总觉得怪怪的,怪不得,原来事情的原因出现在这里。
礼部尚书以前是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