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格上无疑是更加高贵的。
“比胡杨还要神圣……莫非是祭坛?”
纨贝勒挺聪明的,一点就透,他看着这片邪门儿的人工树林,总觉得周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之气,有点不太吉利的感觉,忍不住伸手搂住了金文玲的腰,让他紧紧地贴在自己身边。
若是在一年前,金文玲绝对不会允许他这么做,即使他们有过了肌肤之亲,他还是处处彰显着自己不容置疑的主导地位,可是在一起生活久了,彼此的棱角都在渐渐消失,这会儿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直接靠进了他的怀里。
“怎么了?”
金文玲回头看了看他。
“你觉得有古怪?”
“嗯……这地方有点儿邪门儿,很像是……”
纨贝勒想举金文玲使用人殉的例子,话到唇边忽然又悬崖勒马了。
“很像是我的活人俑吧。”
金文玲叹了口气,有点儿感谢他没有说破。
他伸手摩挲着胡杨的躯干,发现白色的树干上面好像还刻画着暗红色的条纹。
“这是什么?是装饰用的彩画吗?”
金文玲自言自语到,一面用指甲刮了一些粉末下来,低头轻轻嗅了一下,神色变得有些戒备起来。
“怎么了?”
“这是血迹……”
他的表情凝重了起来,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看着高耸入云的胡杨树干顶端,果然每一根树干上面,都有一团模糊的嫣红,已经干枯萎缩,可是目测起来,却好似一团人类的血肉。
“挑尸杆……”
金文玲的眉目紧蹙起来,如果可以,他不愿意让纨贝勒看到这些,其实他心里清楚得很,作为万石之王的鬼玺,在遇见他之前,不知道见证了多少人类历史上血腥残酷的丑陋画面,可是他还是想要保护他,不想让他知道太多黑暗的东西。
“挑……挑尸杆?”
纨贝勒听得有点儿炸毛儿,光是这个名字就会让人产生不好的联想……
“嗯,这不是祭祀的场所,是一片刑场,他们把人……可能是战俘或者罪犯,用木桩插入下体,挑死在高耸的树干上面,直到他们的尸体风干、滑落下来,所以木桩上面才会有这些暗红色的条纹。”
“噫!”
纨贝勒只觉得自个儿虎躯一震菊花一紧,搂着金文玲的腰就不肯松手了。
“合着这个爆菊是古代就有的啊……”
金文玲没搭茬儿,拍了拍纨贝勒的肩膀,后者非常知趣地蹲了下来,让他骑在自己的脖子上,往起一涨身形,就把金文玲举到了胡杨树干的上方,他在他的肩上站直了身子,两人的身高叠加起来,可以勉强看到胡杨树干顶端的那一团血肉。
“……!”
金文玲看过之后,有点儿不忍直视,不用纨贝勒扶持,自己一个鹞子翻身的架势,直接从他的肩上跳了下来,稳稳地落地,脸色很不好看。
“怎么了文玲?上面是什么啊?”
纨贝勒上前来扶住了他的胳膊,看样子那东西肯定惊悚。
“那是……女人的子宫……”
“艾玛……”
纨贝勒眯缝着眼睛,偷偷看了一眼,上面高挑着的一团血肉,竟然是女子孕育生命的部分,这种刑罚的残忍程度简直有违人性,可是,却又有个说不通的地方……
“不对啊……”
纨贝勒发出了质疑的声音,有些疑惑地看着金文玲。
“你怀疑的没错。”
金文玲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点了点头。
“古代由于人口匮乏,特别是在战争年代,对于男女战俘的处置方式绝对不一样,杀掉所有的男人,让所有的女人沦为生育机器,是一般国家在战败灭国之后必须遭受的命运,这样大面积的处死珍贵的女性,基本上是不明智的,等于自寻死路……”
“这得多大仇……”
纨贝勒紧紧搂着金文玲,他为那些在战争死去的男人感到悲哀,连自己的爱人都保护不了,他们临死之前肯定非常不甘心吧。
他伸手摸了摸胡杨树干上面的血迹,忽然就觉出不对来。
“……!”
“怎么了吗?”
“就是这里……”
纨贝勒看着脚下的土地,难以置信地说道。
他很明确地感应到,在这片女性的坟场底下,掩埋着无数鲜活的生命,她们还是活生生的,虽然被掩埋在地下,生命却依然得以延续。
“怎么回事,经受了这样酷刑,还能活下来吗?”
纨贝勒自言自语地说道,手指漫不经心地划过胡杨树干上面粗糙的斑纹。
“嘶……”
他的指腹被胡杨树干粗糙的表面划了一个小口子,很快地缩了回来。
金文玲拉起他想要藏在身后的手,捧在手心里细看,低下头去吮吸着他受伤的部分。
“别……”
纨贝勒试探着想要抽回手,却发现手腕被他紧紧攥住,很明显不肯妥协,他也只好享受着爱人的服务,他知道他有洁癖,这样的行为对他来说会很不舒服,他却依然毫不犹豫地为自己做了。
“现在没有消毒设备,感染了怎么办。”
金文玲停止了吮吸,看了看纨贝勒的伤口,那是个不大的小口子,在他龙涎的作用下已经逐渐愈合了,他口中都是血腥的味道,忍不住蹙了蹙眉。
“文玲,你快吐出来啊。”
纨贝勒伸手抵在他的下巴上,让他吐出刚才的血迹。
就在这个时候,金文玲只觉得脚踝上面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