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就不能娶他吗?”平素停下脚步,抬起头,认真地问道。
平时一下子反应不过来,等明白过来儿子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他只听见儿子继续说了下去:“那,如果我也成为了将军,是不是就可以娶宝辰了?”
“……宝辰是男孩子,怎么可能嫁给你。”平时瞪眼,气也不是,笑也不是。见儿子撅着小嘴,一副倔强的模样,他摸了摸儿子的头顶,开玩笑道:“如果小柱子真的做了将军,说不定,你就可以娶宝辰少爷了。”
闻言,平素双眼一亮,咧开嘴呵呵地笑了,他握拳,用力地在口上拍了拍,将锦衣拍得“噗噗”作响,许下了一生的诺言:“我会成为大将军,我要娶宝辰!”
平时皱皱眉,然后哈哈笑了起来,他摇摇头,自顾自地往前走去,只当儿子是童言无忌罢了。然而,很多年后,他才知道,这不是童言,这是誓言,一句让儿子执着了一生的誓言。
宗政久寒将闹变扭的儿子抱回了落花居,何湘已经让人将一桌子的吃食都准备好了,见两人回来,和李毅两人一起行了礼。
“吃饭。”宗政久寒将宝辰放到了椅子上,见他还是面无表,只是小嘴微微嘟着,似乎还在和自己赌气,便皱眉道:“行了,本王也没有说错你什么,别给本王这幅嘴脸,吃饭!”
宝辰淡淡地哼了一声,然后拿起了碗筷,低头拨着碗里的白米饭,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却是不肯夹菜,更是不抬头。
这委委屈屈的模样,看得宗政久寒心中不舒服,有些心疼,又有些郁闷,于是,他将碗筷一放,“咚”的一声,吓了室内站着的几人一跳。
“怎么不吃菜?不合胃口?”宗政久寒冷声问道。
宝辰不说话,依旧吃着白米饭。
宗政久寒的眉头皱得更紧,冷哼一声,起离开了房间,李毅见此,忙跟了出去,而何湘则是留在了房里。
“我的小祖宗,你和王爷是怎么了?上午还好好的呢。”何湘看得很清楚,自家王爷对宝辰的确是上了心的,不然,全天下又还有谁有资格让他宗政久寒去哄着劝着?又有谁能够给自家王爷甩脸还活得好好的?
“你管这么多?”宝辰撇嘴,偷偷地瞄了宗政久寒的饭碗一眼,见他一口饭都没吃,心里也不是滋味,后悔自己不该闹变扭,但现在让他去跟宗政久寒服软,他可拉不下这个面子。
“唉……”何湘摇头叹气道:“这些话,我本来不该说,可是王爷自小尊贵,又是先皇幼子,生来便是一帆风顺,到现在,王爷都不曾受过半点忤逆,你刚才这样跟王爷对着干,没有好处的。”
他觉得,宗政久寒宠着宝辰,可也不会许宝辰一而再再而三地忤逆他,刚才他负气离开,估计也是不耐烦,不想再劝宝辰了吧。王爷毕竟是个男人,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男人,对于哄劝这方面的耐总是很少的。
至少,他就没见王爷哄过谁,劝过谁,宝辰这可是第一个!
!
☆、018◆ 父王疼你(中)
宗政久寒心中烦闷,大步走出了房门,却没有走出落花居,他踌躇了一下,冷声问道:“李毅,你说,本王是不是对那小子太好了?”竟然敢甩脸子给自己看!
李毅不知道怎么说,抓了抓后脑勺,然后单膝跪下,道:“属下不知。”他倒是觉得,王爷对待宝辰,跟亲生似的,而面对着宝辰时的王爷,很有人味,会生气,会发怒,会心疼,会叹气,会无奈,还会温言软语。而这样子的王爷,在朝堂中,战场上,却是看不到的。
宗政久寒又哼了一声,他侧头看着开得正好的木槿花,半响,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低声道:“罢了,宝辰就是本王前世欠下的债,今生,来讨债了!”他又重重地叹口气,越来越觉得已逝的母妃说过的那句话太对了,孩子就是父母前世的债。
他虽然不是宝辰的亲生父亲,可看着宝辰不高兴,不知怎么的,自己的心里也不舒服,揪着疼,他想,这大概便是父子之了吧。这时候的宗政久寒不知道,这种他自以为的父子亲,却会在以后被发现,其实是另一种更为深沉的感,比一般的更深厚,比亲更难以割舍。
“今天本王不去军营了。下午的时候,把尉迟都统叫来。”说完,宗政久寒便转往回走。
而房里,宝辰听完了何湘的话,沉默了一小会儿。
“不该说,你还说这么多?”突然,宝辰开了口,他淡淡地瞥了何湘一眼,也放下了碗筷,起坐到了另一边的椅子上,他闭上了双眼,心中不爽。
他宗政久寒就是尊贵的人,不许别人忤逆,那自己也是南平太子,难道自己就天生能被人忤逆了?!
宝辰心中懊恼,对那个亲手毒死了自己的母亲更是不悦,若不是母亲毒害自己,他现在依然是南平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太子,是即将登上皇位的天子!他后会有父皇这个太上皇护着,下面有一群忠诚良将差使,他的未来将会无限光明!
最重要的是,如果自己不死,那么父皇说不定就不会遇害!
可恶!
宝辰狠狠地捶了一拳侧的桌子,心中的怒火冉冉升起,他绝对不会放过那些参与谋害父皇的人!而自己的母亲,曾经的南平皇后,如今的南平皇太后,也绝对参与了此事,只要一经他查实,即使是弑母杀弟,他也决不手软!
这突来的恢宏气势,和夹杂着的浓烈的杀意,让何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