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看到你的背上有抓痕…那是…怎麽…做成的…… ”
说到最後,她的声音不禁微微颤抖著。
抓痕?
程未常一愕,下意识地望向站在一旁把粗犷的脸皱成一团的宁拥。
只见宁拥从一脸的不爽,转变为不明所以的困惑。显而易见,他完全不懂宁宁在说什麽,更浑然不知道留下那代表著激情的象徵的人,就是他。
“是不是臭小子二号得罪了人,所以被人抓伤的?”
白痴!是你抓的啊!程未常翻了下白眼,为了避免宁宁怀疑,他并没有马上收回停滞在宁拥身上,克制住调开移线的自然反应,他牢牢地将眼睛紧锁住宁拥,却小心翼翼的不让自己的目光逾矩。
“大哥,你帮我冲一杯咖啡进来吧!”在妻子面前,他依旧称呼宁拥作[大哥] 。
“啥?又要老子做这些只有低等下人才会做的工作啊?”
“那是因为这里没有人比你更加低等。” 程未常讥讽道。
“真过份……”他噘著嘴,喃喃地叨念几句便走开。
支开了宁拥,程未常搂著宁宁的腰背,轻轻使力,示意她进房再说。宁宁虽然还想说什麽,可一瞥见那个努力工作的女秘书,听到他们的对话却没什麽反应,彷若未闻。带著疑惑的心情,她放弃在这里追问,乖乖地跟随著丈夫步进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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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你还未说你背後的抓痕是怎样得来的?”甫进房,连房门也没关闭,宁宁便迫不及待地扯著程未常。
程未常悄悄地轻叹。有些事是不可避免,他是做了对不起宁宁的事,他是不应该出轨,而出轨的对象更不应该是宁宁那个该死的、毫无魅哥!
然而,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他曾经想去避免、想去不触及那片禁地,无奈每当拥那犹如天荒夜谭的煽情又妩媚的一面显露在他眼前时,他便抗拒不了如洪水的yù_wàng。初次时,虽然还能勉强从爆发的情欲中抽身,但之後,他的免[欲] 系统就像失去功能一般,降至零点,甚至有被降到负数的趋势。由碰触到拥的身躯、看见他难得的媚态才会蠢蠢欲动,直至现在就算只要稍微脸红也会燃烧的欲火。
演变成这种地步,他和宁宁已经不能够持续以往恩爱的婚姻,他和拥亦再也不能够恢复那种妹婿和大舅之间的纯感情,因为,他知道拥对他的感情已不再单纯,他对拥的感情也……
俩者之间,他只能选择一方。
“老公?”
“宁宁,能在我身上留下那麽惊心动魄的抓痕,除了你的哥哥外,也别无他人了。” 他冷冷淡淡的。
“……哥?”宁宁瞠大眼睛。虽然惊讶於[凶首] 竟是自己的兄长,但是她却因此而松了口气,至少她不用怀疑老公瞒著她在外养著另一个女人。
纵使如此,为什麽她的心仍隐若不安?她好像…忽略了些什麽……
“怎麽了?”程未常凝视著宁宁噘起的嘴巴,目光和语气也不自觉放柔。
刚刚那个傻瓜也是这样噘著嘴不满地嘟嚷著。他优美的唇型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过往,这抹笑只属於他的妻子,现在,这抹笑却是属於……
低下头,他在宁宁的唇上印下一吻,轻轻柔柔的。
宁宁沈溺於丈夫的吻,陶醉得就连想问他∶“哥是怎样抓出来的?”也忘记了问,只是忘我地回应著程未常温柔的吻。
她全然不知道程未常虽然是吻著她,脑海里想的却是另一个人。
陶器跌在地上粉碎的声音蓦地响起,四片唇瓣立刻分开,两道视线愣然地投向门口。
只见宁拥呆若本鸡的伫立在办公室的门前,怔怔地望住前一刻仍在拥吻的二人。察觉到他们的视线投在他身上,宁拥才惊醒过来。
“房、房门没关…所…所以我……”他慌措地蹲下,大手拾起在地上的咖啡杯的碎片, “我不是…有意打扰你们……”
尽管相隔几步之距,但程未常仍能看到宁拥的手在抖震著。
拥……
宁拥站起身,他回避程未常和宁宁的视线,苍白著一张脸,违反平时的粗声粗气,他轻声地说∶“我…我去拿地拖…抹去地上的咖啡……”
他头也不回地转身跑掉。
“哥怎麽了?害人家也不好意思啦。”
宁宁以为宁拥是因为看到他们拥吻的场面,所以尴尬得走开。
程未常只是默默地凝望著已失去那庞大身影的门口,心里,只能重重地慨叹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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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拥恍恍惚惚地踱步来到男厕,他是来拿地拖没错,不过他却拿著地拖走进了男厕中的其中一格,然後茫然地关上门,放下马桶的盖子,坐在马桶上发呆。
失神的他大概连自己为何要拿地拖也忘记了吧!
伸手摸上自己的唇瓣,浓浓的失落跃上心头,怅然若失,情绪一落千丈。
未常从来没亲吻过他……
纵使他们已做过了那种事,他们却从未接过吻……但是未常却总是亲宁宁……这代表什麽?
对未常而言,他的存在又代表什麽?
一大堆问题缠绕住他的脑袋,刚刚那对金童玉女拥吻的情景怎样也挥之不去,甚至他们二人接吻时发出的[啧啧] 声仍在耳旁萦绕。
他双手掩住耳朵,不想再听到那种使他的心抽搐的声音,然而,那情景却浮现在眼前,他立刻捂住双眼,但是那些魔音又在他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