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将他低垂的脸映照得十分迷蒙,此时的汪义升不再是平时的下人打扮,头戴银冠,里衣是做柔软洁白的丝绸,深蓝色领口绣着不起眼的祥云青竹暗纹,外面则是藏青色的袍子,腰带束得紧紧的,勾勒出紧窄的腰线。
王爷颇有兴致的瞄着汪义升的腰线,没想到他的狗奴才打扮起来竟然这么的勾人,原本不错的长相更加俊挺,果然佛靠金装人靠衣装,下回就要他天天换着样式穿给他看,然后再一件一件的脱给他看。
王爷满意自己的决定,笑眯眯的冲汪义升说道:“过来。”
汪义升放下茶杯,有些疑惑的看一眼王爷,而后走到王爷的面前,王爷拍拍自己的大腿,“坐这里。”
汪义升这下更疑惑了,不明白王爷为何要他坐在大腿上,“我太重了,怕压着王爷。”
“你压着本王的次数还少吗?本王不怕你多压一次。”王爷拉住汪义升,催促道:“快坐。”
汪义升小心翼翼的坐上王爷的大腿,王爷伸手揽住他的腰,捻起一块糕点,糕点做得十分小,适合一口吃下,汪义升别扭的咬住糕点想一口吞下,偏偏王爷不松手,他只好咬了一半,剩下的一半王爷继续喂,这小小的半块糕点吃下去就会碰到王爷的手,汪义升再小心嘴唇还是接触王爷的指尖。
充满男性韧性的嘴唇让王爷的指尖酥麻酥麻的,不依不饶的摸了摸汪义升的双唇,直把简单的投喂弄成色气满满的调`情,一连喂了好几块糕点,一盘糕点马上只剩下碟里的一些残渣。
身后服侍的四个大丫鬟嘴角抽搐,眼见第二盘糕点就要遭殃,其中一人忙又端来一叠糕点,为王爷倒好茶,恭恭敬敬的站回原位,和另外三个大丫鬟一样目不斜视,一脸我们不存在的样子。
王爷端起茶杯,凑到汪义升的嘴边,汪义升无奈,就着王爷的手喝茶。
见汪义升一小口一小口的慢吞吞喝茶,喉结也跟着滑动,王爷颇有成就感,忍不住就亲上汪义升的嘴唇,舔干净糕点的残渣,香茗的清香、糕点的香甜让他心里甜滋滋的,岂是一个美妙可言,决定晚上不回房,继续宠幸汪义升。
“王爷。”一声清婉如黄莺娇啼的柔弱声音传来,打断王爷的好事。
王爷不悦,冷冷瞧向不远处发出声音的花丛,花丛后慢慢闪出一抹身影,纤细的腰肢,精致的五官,不敢大胆直视王爷的娇羞表情,好似淡染胭脂的羞红真正人比花娇。
这人是谁?本王府中何时冒出这么一个人?
刺客?不像。下人?不像。
一颗心扑在汪义升身上,王爷愣是没想出来这人是谁,但有些眼熟,好像不久前见过。
从这少年出现的那一刻开始,汪义升莫名感到危机,尤其少年看着王爷含羞带怯的眼神时,他潜意识的想把少年清除王爷的范围内,他握了握拳头,隐晦看向少年的目光充满敌意。
“扶柳见过王爷。”扶柳规矩的行礼,举手投足间风情无限,眼中满是怯怯的情意。
一听“扶柳”两字,王爷才猛地想起此人是谁——别人送他的新男宠。
“这几日住得可习惯?”虽然早忘了这人,但毕竟已经收入府中,王爷表表意思,佯装关心的问,手指却摩擦着汪义升结实紧窄的腰,幻想着晚上怎么让狗奴才使用公狗腰顶他。
“扶柳感激王爷收留,让扶柳脱离苦海,只是……只是……”扶柳柔柔弱弱的说道,水润润的大眼楚楚动人,欲语还休。
王爷轻笑,瞥向吞吞吐吐的扶柳,“本王虽然收了你进府,你也算是本王的人,但王府的规矩你还是要懂,你若安安静静的待着,本王自然不会亏待你,倘若你有多余的心思,别怪本王无情。”
这番说给扶柳听,自然是一番警告,然而对于生了不该“多余心思”的汪义升无异于轰雷,抬头一看对面人的表情——冷酷无情,好像不管什么“多余心思”都对他不管用,宠你时与你欢欢喜喜,不宠你时你什么都不是。
36、
掬华倌中的红牌哪个不被人捧着哄着,散尽家财只为博得展颜一笑,扶柳又是清倌,达官贵人更是追捧他,抢着为他砸钱,什么珠宝什么锦衣不过是羞涩一笑,便有人抢着送到面前,柔柔一句话,便有人臣服在他的脚下。
他享受众人追捧,把他当做手心里的宝贝一样的呵护,更爱许多人砸下钱求得他一面却不得的失落,拍卖的开菊日引来的人潮轰动了整个京城,千两的白银不但买下他的未开的菊,而且买下他的卖身契。
当今圣上最宠爱的淼炜王位高权重,圣上下旨所建的王府是除了皇宫之外占地面积最广的府邸,传闻圣上得到什么好东西都要送一份给自己的亲弟弟。
这样的男人让习惯纸醉金迷的扶柳怎能不爱?只等拿出往日媚惑恩客的手段拿下王爷。
却没想到再没见过王爷一面,他几乎成了透明人,反而从买通的一个下人口中得知王爷在后花园与只听传闻不见影子的男宠调`情。
当看到王爷怀中的男宠,扶柳心有不屑,这种岁数大,体型不符合掬华倌挑选小倌的规定的人只会在最底层最低级的倌馆出现,即使有喜好比较有男儿味道的客人,掬华倌也只会培养出体态修长、容貌俊秀、气质高雅的小倌。
比柔比不过他,比软比不过他,比姿色比不过他,一个样样比不过他的男宠失宠不过是他眨眼之间。
他选择开满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