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特别沉迷的爱好,他的同学反映他对谁都很随和却又故意保持距离,日常生活的范围只是在寝室、教室、食堂、图书馆这些地方,每周末都要回家。他的母亲曾经想让他出国留学,但并没有成行,理由是他不想影响母亲自由的生活,也想陪伴他一直没有再婚的父亲。为了到成华上班,放弃了原本到手的保研名额。
内容不多,全都在这一页纸上,敬锋并没有觉得对这个人有什么太深入的了解,甚至都不如上午的会面表现出来得多,但他能肯定的是邱月铭上午的反应非常真实。反倒是钟季在旁边说了一句:“邱月铭会不会是华先生安插进来的眼线?”
敬锋摇摇头说:“华先生的父亲就是成华的创始人,以他的能力想要得到这间公司还不是轻而易举,又何苦安排这样一个年轻人进来。”
“是我想得太多了。”
“他可能就是一个很想进公司的一个年轻人,因为有华先生的提携,所以让我们产生了过多对他的关注。”敬锋敲了敲桌角,然后将资料放进了碎纸机,挥挥手让钟季离开,自己拿起了刚送过来的文件。
下班时间,敬锋手头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可钟季却告诉他他的父亲来了电话让他回家吃饭。
对于父亲的命令,敬锋没什么必要忤逆,收拾好东西,开车去了程家。
程家位于城边的别墅区,也是成华前些年开发的楼盘,程家在整个别墅区是最具有规模的,用来显示地位,因为程家的女儿已经出嫁,真正住在这里的却只有三口人。平时,整栋别墅空旷而没有任何人气,如果不是父亲召唤,敬锋连门都不会登。反倒是其他几个异姓兄弟,三不五时的过来一趟,不是要钱就是跟父亲告他的状。敬锋觉得无所谓,他们如果能把自己告倒,他早就不是成华的副总了。
程宇不在家,挂名程夫人的那位虽然没什么好态度,但也没法兴风作浪。敬锋进门把包递给管家,问到父亲在书房,就直奔那里去了。
程一贺近几年身体每况愈下,如果不是必要情况他鲜少在公司露面,日常工作都交给敬锋在处理,虽然他并没有允许敬锋姓程,可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儿子是几个孩子中最像他的那一个。——做事稳准狠,性情又很冷,就像一个天生的领导者。如果不是敬锋的母亲年轻时想要的太多,如今敬锋可能就是程锋,但这也好,可以敛住敬锋的锋芒。可程一贺不知道的是程这个姓在敬锋眼里是种耻辱,他对这姓氏多么的不屑。
门被敲响了,程一贺问:“是谁?”
沉稳的声音在门那头响起:“父亲,是我。”
“进来吧。”
敬锋应声而入。
程一贺让他坐下,敬锋解开西装扣子,坐在他对面。程一贺并没有等他开口汇报工作,反而先说道:“把你叫过来一是吃顿饭,二是跟你说说你的婚姻问题。”
敬锋的脸上似乎并没有任何波澜,似乎早就知道这种事他并没有自主选择权,所以回答的也像例行公事:“父亲有合适的人选?”
程一贺点头道:“是市行吕行长的女儿,上次吕行长过来看我的时候提到了他的女儿,我觉得你们两个很般配,所以就提出让你们见一面。”
“什么时候见面?”敬锋既不反驳也不多问,只是接纳,这一点让程一贺非常喜欢。
“明天晚上吧。”
敬锋想了想,说:“明晚不行,市总工会有个表彰晚会,我得去参加。”
“那就后天吧。”
“可以。”敬锋点头应道。
程一贺非常的满意的笑了笑,“那好,你们见面由我来安排吧,具体时间和地点再通知你。”
这顿晚饭一如既往的并没有滋味,倒不是说菜难吃,只是他和他的父亲、程夫人三人围坐在偌大的餐桌前,都闷头吃着,谁也没有半句话。反倒是在敬锋放下碗筷之后,程夫人突然对他发难:“你把你哥安排到外地到底有什么居心?你说你是不是想独吞了成华。”
敬锋抬起头看着坐在他对面这位还算有些风韵的女人,微笑着答:“是啊。”
程夫人听见这话再加上敬锋那张写满了挑衅的脸,即刻火冒三丈、拍案而起:“你!”
正这时,程一贺大叫一声:“住嘴!程家还轮不到你说话!”女人这才讪讪闭了嘴。
敬锋不想与这女人纠缠,起身对程一贺说:“父亲,我吃好了,就先回去了,您保重身体,过些日子我再来看您。”
敬锋对程一贺浅浅鞠了一躬,刚想要走,程夫人却不懂看程一贺的脸色,喊了一声站住。
他懂这女人的意思,但也不想太过纠缠,只是站在椅子旁,却没有回头,“程夫人,成华并不是一个梨子,程宇是我哥,做弟弟的我就得让着他。坐上那个位置是要凭实力的,而不是说谁姓程。”说完,他从管家手里接过包,离开了这栋没有任何人情味的房子。
敬锋自己开着车行驶在无边的夜色中,黑暗让他更为冷静,思绪无边无际的飘荡起来。他分析与吕行长千金结婚对自己事业上的帮助的可能性有多大,吕行长位高权重,他也不愿意委曲求全得到一些表面虚浮的帮助,他觉得后天可能会浪费一个晚上。
不知怎么,他又想起今天早上见的那个叫邱月铭的年轻人,他看懂了这家伙眼睛里写满了对他赤裸裸的想要将他吞噬的渴望。想到这儿,敬锋弯着嘴角笑了笑,现在的年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