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放着市委书记和小秘的调情照片不许放,你要狗屁新闻啊!”
他走出总编室,看着另一个紧跟着进去的人,烦躁地踢了一下墙。
“嘭——”
“我靠,疼疼疼!”
当然,墙不会疼,疼的还是他自己。
雷新蹲下捂着脚,满脸苦逼。
“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我。”
做啥啥不顺,吃嘛嘛不香,在这个小报社听地中海的总编骂娘,做着最底层的工作,每天都想着要怎么讨好上级。活着真真是憋屈!再憋闷没有了!哪像那些……那些……
又想到了昨天在公园遇到的乐队,雷新的表情顿时变得讪讪,想起了自己被付声毫不留情拒绝的场面。
“什么啊,不就是一支小乐队嘛,明天的饭钱都还不知道在哪呢。”雷新知道的,按目前国内地下乐队的走势,能混饱饭吃的不过是十之一二,大部分乐手都还在为温饱而奔波。比起只有今朝没有明日的乐手们,他这个有固定工资稳定工作的实习记者,已经算是铁饭碗了。
然而那群人竟然如此瞧不起他,哼!雷新气哼哼地站了起来,就让那些抱着家伙抱着梦想去讨饭吧!他就算在这里舔总编的脚趾,也比那些不知道明天在哪里的流浪乐手好。
哼哼,以后再也不去看乐队表演了。雷新心道,再去做这种热脸贴冷屁股的事情,我就是王八,王八!
“严欢呢?”
乐鸣掀开帐篷,探头进去敲了敲,没找着人。
“严欢啊,他一早就跟付声出去了,你要找他吗?”
向宽从一边走过来,边收拾起帐篷,边问。
“那算了,我就是怕他走丢,一会就要出发了,你们看好他就行。”乐鸣挥挥手,就要走远。
“哎,你要真有事找他,直接看准付声在哪,有付声在的地方一定会看到严欢,他们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向宽话音刚落,就见乐鸣一脸厌烦地挥了挥手,似乎对他的这个建议很不感冒。
“这两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好像彼此都很不待见嘛。”向宽看着乐鸣走远的背影,喃喃道。
“也许是同性相斥?”阳光道。
“同性个屁啊,他俩明明是一男一女好吧。”向宽鄙视之。
阳光回以笑容,“我说的同性是指……呵呵,算了,不跟你说。”
“你什么意思?小瞧我?喂,阳光,别走!把话给我说清楚,为什么不跟我说?你以为我听不明白吗?喂,喂!”
当下午付声带着严欢回来的时候,所有人惊讶地看到,严欢戴了一个严实的口罩,把半个脸都给遮住了。
“这、这不是去看喉咙的吗,为什么要遮脸啊?”
对于这样的问题,付声回答道:“因为他病了。”
“我知道他病了,但是这和口罩有什么关系,感冒了?”
付声:“傻瓜怎么会感冒?”
严欢怒瞪,以示不满,付声揉了揉他的脑袋,对大家解释道:“用嗓过度,医生建议最近几天他少说话,尽量不要说话。”
“所以你买个口罩给他戴上,就算是封住了他的嘴巴?”阳光好奇道:“这有用吗?”
付声眼神偏转,轻轻地瞥了一眼严欢。
“如果没用的话,我自然会用其他方法封住他的嘴。”
严欢立刻觉得背后升上一股寒意,抖了抖,连忙大力地对着付声点头,保证自己一定遵从医嘱,誓死也不开口一句。
付声这才满意的收回视线。
“不要忘记吃药。“
他最后嘱咐了严欢一句,便和其他人一起去帮忙收拾东西。说起来,虽然付声这人平时看起来很傲慢,但是事实上他并不是那种会把事情都甩手交给别人去做的人。该干的重活,该帮的忙,他一样都没有少做,也没有抱怨。这样相比起来,严欢觉得自己才像是拖后腿的那个,不仅帮不上忙,现在更是身染“重疾”拖全员后腿。
哎,严欢欲仰天长啸,摸了摸嗓子想想,还是决定在心里默默地咆哮一下好了。
东西收拾好准备走人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严欢作为一个不能干重活的男劳力,被大家嫌吩咐了一个去买午饭这样跑腿的活计,他屁颠屁颠拿着两张毛爷爷就去了。
路过小树林,路过小正太,路过小花坛,路过……哎,那人好像有些眼熟啊。严欢瞧着花坛后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他悄悄放轻脚步,走到那人背后,伸手,啪嗒拍了一下。
“妈呀!”
心里有鬼的雷新一个纵跳跳起,踉跄地倒退几步。
严欢好奇地看着他,挥了挥手。
【你在这干嘛?】
雷新惊魂未定,看见在身后突袭自己的竟然是一个带着口罩的家伙,犹疑了好久,最后才有些犹豫道:“你是……严欢?”
【是我是我。】
严欢连连点头,伸出手与雷新握了握。又指了指雷新,再指了指那边不远处的乐队伙伴们,做出个疑惑的表情。
雷新咳嗽一声,“我只是路过,顺便过来看一看、看看公园卖臭豆腐的!对了,我就是来吃臭豆腐的,你吃吗?”
严欢挣扎着摇了摇头,他嗓子这种情况,被付声吩咐只能喝粥。
“哦,你不能说话,喉咙还没好?”雷新立刻悟了。“那一定要好好吃药,知道吗?”
【知道知道,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对了,你们在收拾东西,是准备走了?下一站去哪?我就问问……没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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