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西林觉罗氏这时才有了一丝新嫁娘的娇羞,说道:“奴婢会等爷!”
“好!”雅尔江阿大笑着离去。
☆、娶亲(中)
虽说只是侧福晋,但毕竟是雅尔阿江第一次比较正试的婚礼,来的人还是很多,雅尔江阿一出新房,就有人上来拉着他去敬酒。
雅尔江阿酒量上好,今天又是他的好日子,正喝得兴起,礼官一声唱和:“雍亲王府四阿哥到!”
“四阿哥怎么来了?”众人窃窃私语,看向简亲王府的人眼光游离不定,现在的形式。。。
雅尔江阿也是一愣,随后放下手中的酒杯,与众人一同面向正门,迎接着举步前来的弘历。
弘历只是一个皇阿哥的儿子,身上没有任何爵位,在场的人中比他有身份的人多了去了,可是谁叫他阿玛是雍亲王呢?只这一样,就让人不得不高看他一眼,毕竟,一切皆有可能。
弘历看到雅尔江阿,眼中喜悦,撇下正在交谈的人,对雅尔江阿抱拳说道:“恭喜世子。”
雅尔江阿颔首:“有劳四阿哥来一趟,不甚荣幸。”
弘历忍了忍,终是问道:“不知侧福晋。。。”
雅尔江阿看看周围的人,笑着说道:“皇上的眼光自是好的。四阿哥既然来了,喝上一杯水酒可好?”
弘历毕竟还小,心思哪里藏得住?雅尔江阿娶亲,他心里本就莫名的难受,此刻听着雅尔江阿疏离客气的问话,脸上就显出颜色了。
旁人有心,却也不敢在这时候发难,雅尔江阿可不是善茬。这内里怎么想,就不知道了。
雅尔江阿见弘历半天接话,微皱眉,复又笑道:“当然,若是四阿哥有事在身,不便久留,也无妨。”
这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弘历如今不过十岁,身上又没有爵位,哪来什么要事?
堂内众人一听,就知道雅尔江阿是在赶人了,心下惊叹,本还以为雍亲王府的四阿哥来给雅尔江阿贺喜,想着是不是两个亲王之间有了什么协议,那就要好好思量了。现在听了雅尔江阿的话,看来事实并不是那样。可就算这样,雅尔江阿开口不留情面的赶人,难道他就不怕与雍亲王府交恶吗?
还是那句话,在尘埃落定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雅尔江阿就不怕?还是说,他有什么依仗?
雅尔江阿自然感受到了各种各样的目光,所以说,他最讨厌和康熙那一家子交流了,明明是很普通的事,旁人都会把自己说的话一字一句扳开揉碎,从中得出无数种结论。
见弘历还是不说话,雅尔江阿有些不耐,他本就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因此语气有些僵硬:“四阿哥可是人多不自在?那就请进内堂休息一下,可否?”
“好!”弘历听到雅尔江阿送客的话,心里就在懊恼,许久不见雅尔江阿,一时没有压住脾气,他生怕雅尔江阿真的遣人送客,因此听到雅尔江阿的话就忙不迭的应下来。
雅尔江阿一噎,他只是随口一说,谁知弘历真的应下了?内室招待的,都是关系亲近的,雅尔江阿今日还没让人进去过呢!感受着众人又有变化的眼光,雅尔江阿扶额。
不过话既说出口,就没有挽回的余地,雅尔江阿看了雅布一眼,就带着弘历往里走。
待到里头只剩下雅尔江阿和弘历,雅尔江阿的脸色沉下来,说:“你到底想要怎样?”
面对雅尔江阿的怒气,弘历觉得莫名又委屈:“你在气什么?”
雅尔江阿抬起下巴,居高临下,嗤道:“啧,故意来扰乱我的婚礼,还好意思问我气什么?四阿哥,我真是对你甘拜下风。”
弘历红了眼:“我没有。”
“那你刚刚在干嘛?三番四次让我下不来台?”雅尔江阿根本不信弘历的话。
“我。。。”弘历涨红了脸。
“说不出来了吧?”雅尔江阿不屑:“虽然不是嫡妻,但好歹是个大日子,四阿哥这番作为,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依我看,咱们日后还是少见面为好,免得一个不——”
“雅尔江阿!”弘历打断了雅尔江阿的话,本来不想说的,可是,弘历生怕雅尔江阿日后真的不再见他,他知道,雅尔江阿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到的,弘历鼓足勇气,说道:“我,我只是有些难受。”
雅尔江阿奇怪的身体难受就应该好好休养才是。”
弘历仿佛豁出去般大声道:“我没有生病!我难受,是因为你娶亲!”
雅尔江阿更奇怪了:“我娶亲,和四阿哥有什么关系?四阿哥为什么会难受?”心里想着幸好自己有先见之明,将人全都赶出去了,这里隔音也还好,应该不会有人听到。
弘历因着羞涩而通红的脸蛋,听到雅尔江阿的话,变得苍白起来,嘴巴开合,却说不出话来。看着雅尔江阿脸上真实的疑惑,艰难的断断续续说道:“你,你说过,你喜欢我的。”
这话一出口,房间顿时安静下来。
弘历看雅尔江阿半天没说话,心下慌乱,急急说道:“你真的说过的!你还说,你一看到我,就——”
“够了!”雅尔江阿粗暴的打断弘历的话:“我是说过。”弘历的眼睛亮起来,“可是,那是开玩笑的。”
“什么?!”弘历不可置信,失声道。
雅尔江阿没有回答,弘历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下去,直入深渊。
不知过了多久,雅尔江阿看看天色,说道:“既然是一场误会,四阿哥就当没发生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