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气输入背心,外溢而出。
度入口中,他却再也不会吐纳接受,仍从鼻腔一丝丝泄漏。
南宫北翊束手无策。
他仍不遗余力地往谷云起体内送入自己能给他的所有温暖,谷云起亦仍像以前那样,固执得不肯接纳。他既是心痛得战栗,又是陡起的怨恨──只是跟以前不同,他怨恨的同时,却是眼中流泪,心头滴血。
哭著乞求谷云起的谅解,他或许就会听话了吧,不再抗拒自己的好意了吧?
难受得心口紧缩,喉头发腥……云起……云起你也曾这般……难过……麽……
他试图咽下那些激涌上来的陌生而熟悉的液体,它们却是一次又一次地冲击上喉头,咽喉处一片咸腥苦涩,让他开始连吞咽也觉得困难。
热泪一离开眼眶,便变得冰冷,滴滴答答一气地乱落在谷云起脸上,他却再也不见这人对他这副狼狈相的无情讥诮与冷嘲。
他刚刚还在怨恨这个人为何不听自己的一番好意,以致竟终於丢掉了这宝贵的生命,此刻才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