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的神经。这时候他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逃跑也有劲了,动作灵活的像一条刚从水里捞出来的鱼,从地上蹦起来就往浴室里窜。
火速关上门,靠在门板上,捂著砰砰直跳的心。等了一会儿,程简锋没过来砸门,他才放心了一点点,哼著歌开始刷牙。
张拓用的是之前很火的一个泰国中草药牙膏,黑色的膏体,没有泡泡,用在嘴上感觉特别微妙,而且吐出来的渣滓也很有特色。因为用这款牙膏,他家的洗面池已经堵过两回了,可他还是用得不亦乐乎。
一边刷牙一边欣赏镜子里的帅哥,张拓忽然发现今天的镜子看起来特别清晰,沿著牙刷滴落的深灰色液体中包裹著的黑色小点点都看的很清楚。这才知道,程简锋居然把他浴室整个都清理了一遍。
啧啧,帮o对象打扫卫生,会显得他不那麽渣吗?
吐出口中的泡沫,张拓看著镜子里的自己,神使鬼差地伸出舌头,像舔冰棍一样把牙刷从下到上舔了一遍。呸呸呸,什麽鬼味道!
第三十一 如此yín_luàn
张拓近来有点儿躲著程简锋走,都上过床的,还要装出一副“哈哈,你好啊!好久不见,最近工作怎麽样”的样子,也太尴尬了。
对此,沈大宝有一个十分中肯的评价:还是太年轻了!
“要都跟你这麽想的话,gay吧早就关门大吉了。”
慢悠悠的抿了一口酒,沈大宝用食指点了点灯光下乱舞的群魔们,“这个圈子就这麽点大,出来玩的哪个不是拆了东墙补西墙,上了这床上那床。你看那边那两个,搂在一起跳黏巴达的,那个蓝色衣服以前还是老赵的情儿呢,记得不?”
一回头,正对上张拓茫然的眼神:“算了,看你也不知道,我说简单点儿。最早,老赵跟黑背心的前男友好过一阵子,後来听说那男的在外面又找了一个,就让约出来三劈。後来蓝衣服的也加入就变成四劈,後来不知道为什麽吵了一架,蓝衣服就变成老赵媳妇儿了,再後来老赵结婚了,家里管得严,那三个就不带他玩儿了。现在别看这俩黏糊,晚上还不知道上了谁的床呢。”
这厢沈大宝说的口水飞溅,活脱脱一个深喑宫闱秘辛的沈嬷嬷,一抬头却发现唯一的观众完全不在状态。
张拓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动不动地看著程简锋跟一个男人勾肩搭背地走进了包厢。那男的比程简锋矮,但是更壮一点,笑起来黏黏糊糊,一个大男人边走边扭,还别人身上倒,看了就讨厌。
死程简锋,没想到人品不咋地,审美更差。那男的比你还重呢,你能抱得动吗?在床上只能用背入式吧,做完了是不是还要别人抱你去浴室呀。
张拓一面用吸管在杯子里戳来戳去,一面阴暗的猜测著:说不定程简锋是被压的那个呢,那就更可乐了……
沈大宝的手在张拓眼前快要晃断了,也不见张拓有点反应。忧伤地叹了口气,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随即又高兴起来,机灵的四下张望,貌似今天美人挺不少啊!
程简锋胳膊上挂著一座山,艰难地推开门,等在包厢里的几名年轻人已经迫不及待的嘘出声来,有好事者大声笑道:“锋子,这情伤的受够重啊,口味都变了!啥时候看上熊宝这一挂的?”
挂在程简锋胳膊上那个壮男横了一眼说话的男人,松开程简锋,“滚蛋,人家是小白的!”
程简锋後悔得要死,在连续几天电话和短信轰炸无效,跑到公司都堵不到张拓的情况下,他很苦恼的给一个平时关系算是不错的朋友打电话求助。没想到此人平时看起来稳重可靠,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夥,不仅在电话里大肆嘲笑了一番,还特意把程简锋上完床就被人拉黑的事情在朋友圈里小范围的宣传了一把。
於是,大家一拍屁股,决定举办一次名为“拿什麽安慰你,我的锋子”的小型聚会,由程简锋同志提供全程赞助。什麽叫屋漏偏逢连夜雨,什麽叫祸不单行,这一刻程简锋算是全明白了。
没心情理会一旁挤眉弄眼作著怪的朋友,程简锋坐在角落里,默默地喝著手里的酒,低气压笼罩在他身体周围方圆一点五米的地带。
偏偏有人不肯放过他。刚才起哄最大声的周晓东坐过来,用手肘顶了顶程简锋:“怎麽回事儿啊?哥们给你出出主意。”
程简锋没理他,自顾自的喝酒。
见程简锋不说话,周晓东还没当回事。贱兮兮的问:“是不是你技巧太差,人家看不上哦!来,哥今天晚上给你来个私人培训,保证让你欲仙欲死,干遍天下无活人。”
沈浸在严肃悲伤中的程简锋不小心脸红了一下,没说什麽,但他心里还是颇为自得。你们知道个屁,那天晚上我们多麽和谐,还这样那样那样这样了哈哈。
这沈默让原本以为没什麽大不了,只是找个机会闹一闹程简锋这帮朋友们都有些惊讶。
程简锋不爱带人进朋友圈,但时间久了都还是知道一些事情。之前他也算换过几个男朋友,分手後不见有多难过,还是该干什麽就干什麽。就之前刚分没多久那个男孩子,在一起快两年,不也说分就分了吗。
更别说程简锋还这麽迅速的又勾搭了一个人上床,虽然他程总下床就被踹这一点比较猎奇,也不至於就被打击得一蹶不振吧。
大家都很自觉的假装什麽事情都没有发生,但事发突然他们还没有想好假装什麽事情都没发生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