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铁锈味。
“外面的兄弟诶,我不行了,主子他快把链子挣断了。”公羊宏手里还拿着一枚针仓皇地拉开门跑出来。
叶霖在外面等的心焦,听到这话也只能跺脚,“我们能有什么办法,你一个神医都不行。且不说里面的是我们的主子,不好动手,再是就是我们兄弟几个加起来也无法控制的了他。”
公羊宏急得扯自己的山羊胡,拔下来好几根也不晓得疼,右手里的金针扎到的左手突然灵光一现,“我有个办法,就看你敢不敢了。”
说完反倒笑了开来。
叶霖直接一拳打到他的胸口上,不耐烦地问,“你倒是说啊!”
“哎呦,谋杀啊!我说我说,主子前儿个不是让我们认了个小主子吗?”公羊宏本就是个胆大心细的,他明明白白地看出沈言天对时夏的不同,挤眉弄眼地说,“我们找她试试。”
“你说时夏?别开玩笑了,这样的情况时夏进去不是送死?”叶霖夸张地笑笑,心想公羊宏真是什么话都敢说,“等主子清醒过来,发现时夏死了伤了,你负责主子的怒火?”
公羊宏不仅是个大夫,他还是个商人,他好赌,“都这样的情况了,不妨赌一把。你记得前几年你主子出宫办事带回来一个小丫头花了个大代价让我治么?”
在叶霖惊疑的眼神里,公羊宏点了点头,“他当时也是介绍时夏说是你们的小主子。这么多年了,他自个儿的性子变得喜怒无常,却只有这事念念不忘,几乎成了执念。”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他和沈言天并非真正的主仆,人家这么些年任他挥霍药库里的药材,他帮他认清本心也无不可。
当年他的确是把时夏当妹妹来看的,如今可就说不准了。要他说,沈言天那性子绝对忍不了自己多出一个妹夫,还不如他自个儿吃了这窝边草呢!
“那我们说好,到时主子发火了,别拉我背锅。”
“当然。”
时夏被人叫来时,还在学习本朝医典,她心里知晓自己是做无用功,人家公羊宏都没办法解毒,更何况她这个刚入门的学徒。
当时听沈言天说的那么云淡风轻,最近由别人口中听起才知晓他身上所中的毒有多痛苦。
别说他现在是她的兄长,就是他依旧是那个宫门初见意气风发的九千岁她也会心里惋惜,如今更是多了几分难过心疼。
叶霖找到她让她过去帮忙,她立即就应了。
“时夏,我和公羊都没办法了。而且主子现在毫无理智,可能不认得你,会伤了你。”叶霖在知晓时夏是个姑娘后便很少来见她了,如今也是隔了几尺远的距离不敢抬头。
“好。”
时夏应得过于爽快,叶霖直起眼看向她,引的时夏笑了起来,“怎么,叶统领很惊讶?”
叶霖尴尬搓搓手,也没很惊讶,只是时夏给他的印象向来胆小怕事……
不过,姑娘家嘛也无妨。
他们到的时候沈言天手上捆了两圈铁链,地上散落的还有一条,怕是被他挣断的。
时夏连周围的人何时走的都不知道,只能听见空旷寂寥的殿中血滴落在地的声音以及男人的低吼。
说来也怪,她怀着目的来的司礼监,如今和他相处了仅仅没几个月,心里却暖洋洋的像是真有了兄长的疼爱似的。
好吧,就一点点。大多时候千岁爷还是千岁爷,难伺候的很,所以她叫不习惯兄长的称呼,反倒是“主子”更称口。
思绪拉回来,时夏小心翼翼地关好门,还是惊动了耳力惊人的沈言天,身后的人发出了困兽般的怒吼。
她从未见到平日里风光霁月的千岁爷如此模样,心里掠过一丝针扎般的刺痛,很快被她忽略过去。
“主子,我来给你送东西了。”
时夏刚说完,对她声音万分敏感的沈言天抬起通红的眼眸看了她几眼,随后说了一句,“滚!”
再不走他控制不住自己会伤了她的……
时夏没如他想的那般离开,在沈言天的自我控制下走到了他旁边,用刀划开手腕。鲜红的血慢慢流出来顺着白皙如凝脂般的手腕流下。
她趁某人没反应过来径直将手腕塞到他嘴里,公羊宏交代过让她喂血,说是可以缓解毒性,不过督主大人他不大愿意服用,所以态度得强硬。
沈言天猛然吸了两口,除了淡淡的血腥味外还有几分甘甜,待他清醒了几分后却是再也不肯喝了。看着那丫头的血止不住的流,又是惊恐又是担忧地吼,“时夏,我命令你赶快止血,不,你出去让公羊宏开服药。”
时夏眼角酸涩,明明他自己经历过无数的大伤小伤,对血怕是早就麻木,怎么对她这点小伤口如此在意。
说起来她只不过是沈言天一时兴起认下的“弟弟”罢了,她还有时会想自己是不是他逗趣的小宠,总有一日会厌了自己。
沈言天和姜允是不同的,姜允给她的是亲切,对她好也是在她认他做干爹后。而沈言天对她好的完全没有理由,他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