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站起来,望着圆月道:“无碍,只是想起故人了,”
“一定是你爱的人吧?”我毫不迟疑地问道。
少年侧头诧异地看我一眼,点点头。
“能告诉我你为何哭泣吗?”我循循道。
少年想了良久,点点头,神色恍惚,仿佛在回想:“我和他皆是一个官宦子弟,自小便是好朋友,形影不离。我是一个调皮鬼,不好好背书,总爱捉弄同学。闯了祸,他替我揽着。被罚抄书,他帮我写。
我们对彼此熟悉得就像熟悉自己手掌上的纹路。我知道他睡觉不老实,总爱踢被子,因此常常半夜爬起来为他掖好被角。他知晓我喜爱吃葵花籽,但又懒得磕,他便时常为我磕好,使我不用动手便能吃到。”
“这样,不是挺好吗?”我道。
“坏就坏在太熟悉彼此,因此才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记住他说的每一句话,关注他的小动作小细节,为他担忧为他欣喜。那时,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喜欢,但是我从未对女子这样过。”
“那他知道吗?”玉生烟突兀地问道。
“这种龌鹾的想法,我怎么可能让他知道!不单是不会被双亲认同,更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