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世人认可,我自己纨绔也罢,不能毁了他的前程。只要我自己知道,便可。可是,他却要娶妻了……”
“啊?”我赶紧捂住了嘴。原来此“他”非彼“她”!
少年并未注意,只是自顾自地说着:“他要娶妻了,我一点办法也没有。他娶妻的前天晚上,我们在小时候最喜欢玩的地方见面,他喝得昏醉,我也喝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什么也记不清了,却只听得他说了这样一句话‘若我不是我,你不是你,该多好’”
“既然他已有妻室了,那你……”我道。
少年伸手扶住栏杆,脸上明明灭灭,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他成亲后,我也死心了,可是,前几天我在他身上捡到了它”少年从怀里摸出一个平安符,他将平安符拆开,里面的字密密麻麻的,却都是同一个字。
“这是很小的时候我为他求的平安符,那天从他身上滑落,他不知晓,我却将它捡走了。字迹是他的,填满整张纸的却是我的名字……”
“我才知道,他心里也曾有我。只恨我那时犹豫不决,若能重来一次,我定不顾一切带着他离开,纵是浪迹天涯又如何?也做得自在神仙。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幼年时他说过,每当月圆之时便是他在想我,现在,我……”他将额头抵在栏杆上,似乎很痛苦。
“造化弄人,这是我们都无可奈何的。但是,这样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相爱,不一定就要在一起。有时候放手,也是另一个天地。”我拍拍他的肩。
“你的话,我现在不是很懂,但我相信有一天我总会懂的。”他揩拭眼角的泪花,努力地微笑道。
我们离开时,他还在倚着栏杆,痴痴地看着天上的月。
“阿毓,你方才说相爱不一定要在一起……”玉生烟望着我道。
“这得分情况,于你我,就不必了。”我摇摇头道,朝他勾勾手指,“小烟烟,你今天说要伺候本公子的。”
“我几时说了?”他也开始耍赖了。
我将他推到床上,表情猥琐无比:“小美人,你就从了爷吧!”
作者有话要说: 写,不是为了取悦自己,也不是为了取悦别人,仅仅是为了自己的心。心疼烟,也心痛翊。虽说翊的笔墨不多,但后文会有提示。
,既是写他们,也是写自己。我不喜欢过多地虐,人世间苦恼已够多了,不需要为了赚几点眼泪就违背自己的心。希望诸君理解,●v●
☆、彼岸
最近我病了,我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但似乎一直都有。我不想知道,我也不想治。
眼看着半荣半枯的叶从枝头怦然落下,才知夏转秋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这样矫情了,也许是因为天气,也许是因为自己。
半月前。
这个玉生烟,平时装得文弱弱的,看着是手无缚鸡之力,其实不然。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劲儿,折腾本公子半夜,大早晨起来还腰疼得厉害!下次定不让他在上面!
无邪才让洛水检查过,洛水说是真的。但是我们离开时她喊了我们一声,接着又摇摇头道:“许是我看花了眼,无事,你们走吧!”
我不知他到底得了什么病,到底是怎么得的。他不说,我也不想问。
然而,他将无邪服下后的第二天,便不见了。我一醒来,看见的便是熟悉的房梁熟悉的空气,这是桐城。
一个凡人,能怎么办。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綮翊,梦见玉生烟。綮翊说,我本该是他的,玉生烟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在笑。我于他们,究竟算什么?我不知道,估计他们也不清楚。
我蜷缩在床上,突然就很想家了,可是我哪来的家?
门乍开,我抬头一瞧,青衣墨发,一把鹰羽扇紧合着被拿在手中。颛顼从不会这样拿他宝贝的扇子。
“你来了”我淡淡道。
他大步流星走来,摇着我的肩:“玉覃呢?”
我摇摇头:“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呢?”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问:“那朵无邪呢?他吃了没?”
我点点头,连话都不想说了。
“按理说不会这样呀!”颛顼坐在床边匪夷所思道。
“你是不是从头到尾都知道,快告诉我!”我揪住他的领子道。
“咳咳,你让我慢慢说。”他整理了下领子,慢条斯理道:“玉覃很久以前中了曼珠沙华的毒,此花想必你也听说过,它又名地狱之花。若是凡人沾了此毒,倒没什么,只是一命呜呼而已。若是仙魔沾了此毒,亦无损于修为,只是不得动情。一旦动情,便是……”
他的言下之意,是我害了玉生烟。
“不是还有无邪吗?无邪不是可以救吗?”
“是可以救,而且治得根。”总觉得颛顼话没说完,不过我也不想刨根问底。今天的他和过去故作顽皮贼骨的他,倒是相差甚远。
“只要他服下了,便无大碍了。此刻他可能有事,你放心,他会回来的。只是,钟离,你对綮翊和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换句话说,倘若中此毒的是綮翊,你……”他凑近我一本正经道。
“他堂堂魔尊,自用不着我担心。”再说,他喜欢的是绮竹……
“但愿你以后不要后悔你的选择。若是以前,我倒欢喜你的决定。”他又开始摇扇子了。
“话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来找我干嘛。”我一脸警惕道。
颛顼用扇骨敲敲我的头,故作姿态道:“怎么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