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边脸,本来也无事,可是不知怎麽的,皇後似乎对治疗伤口的某一味药材过敏,结果加重了伤势,最後据说半张脸都毁了,就算日後伤口痊愈,也会留下瘢痕,开药的御医不到江国,半路上就被斩首。这宫里一片愁云惨淡,多少人都说,这皇後的位置怕是要换人了。
张丞相:“陛下,皇後身为国母,且不说办事粗心大意,让我国在外国使臣面前颜面尽失,如今更是面容被毁,难登大雅之堂,怕是会遭国民议论。”
张都守:“陛下,皇後娘娘触怒天神才有此劫,怕是如果这样下去,江国未来必遭殃及。”
严将军:“丞相大人此话差异,皇後娘娘遭遇横祸这必是有人陷害,当今之际,应该尽快调查清楚是何人陷害才对。”
张丞相:“那日所见大家有目共睹,何人会冒著对天神大不敬对皇後加以陷害,严将军,皇後乃是您的女儿,您可不要因为护短,就无视天神的意思。”
“够了!”
姜卫一声怒喝,面前争执的几人全部噤声,一大早张贵妃就带著自己的父亲兄长在下朝之後赶到了姜卫的书房,全因之前上朝,姜卫一句不提之前围猎祭之事,严将军也随後赶到,可谓是这江国的头几号人物都聚集在这里。
“依张丞相所言,到底希望怎样处置才好?”姜卫冷冷的对张丞相道,眼神看向坐在一旁没事人一样喝茶的张贵妃。
“皇後之位,有待商榷!”张都守不可一世的轻蔑道,看著旁边冷汗都快下来的严将军,“严皇後如今身体大不如前,怕是再难担任主持後宫的责任……”
“多谢张都守体恤皇後娘娘身体,只是没想到後宫之事,张丞相竟然如此了如指掌。”严将军打断道:“皇後娘娘操持後宫尽心尽力数载,岂是你一句话说不合适就算的?!”
剑拔弩张的局势一触即发,张丞相和张都守一唱一和,攻的严将军心急火燎,姜卫坐在椅子上,捏著茶杯的关节几近苍白,“後宫之事,劳烦三位爱卿费心了。”
张丞相咄咄逼人继续道:“臣也是想为陛下分忧解劳,後宫之事不平,怕是不得已服众人之心啊。”
姜卫低著眼,不悦道:“张丞相有话直说。”
“张贵妃这些年尽心伺候陛下,当年同时与皇後进宫伺候,资质相当不说,後宫众人也皆是服气,怕是没有比张贵妃更适合的人……”
“父亲。”张贵妃落下茶杯,笑意盈盈的站起来打断张丞相,“皇後姐姐伺候陛下多年,女儿不才,不可与皇後姐姐比肩,可是如果能为这後宫尽一份绵薄之力,也未必非要这皇後之位。”
“不然你还想要什麽呢?”
凉凉的女声从门口传来,严皇後脸上蒙著面纱,站在门口,死死看著张贵妃那张笑脸,眼里的恨意,巴不得现在冲上去,拼个你死我活。
“皇後娘娘。”几人各怀鬼胎的敷衍请安,也未曾想到她会出现。
担心皇後身体的严将军面露担忧,自己女儿的情况不容乐观,虽然脸上蒙著面纱,也掩不住底下狰狞的伤疤。
“皇後的身体不好,怎麽不在宫里养著,著了风可不好。”姜卫说的虽是关心之话,可是语气客套,未曾注意到皇後面纱下心酸的笑容。
自己虽然容貌不及张贵妃,可也算出挑,曾想用自己的温柔体贴换得姜卫一丝真心也好,可从来都是这样冷淡的客套,相敬如宾,日子越久,越发凉薄,难以自欺欺人。
严皇後行了大礼,跪下身子,眼睛直直的看著姜卫,“臣妾自知罪无可恕,陛下不曾怪罪臣妾已让臣妾不安,如今自知再难担当皇後重任,张贵妃怕是眼下更适合这个位子的人。”
“皇後的意思,是要让贤?”姜卫意外的反问。
张贵妃倒是露出得意之色,与父兄叫唤了眼光,故作谦让的笑著道:“多谢皇後娘娘抬爱,一切听从陛下的旨意。”
“臣妾只求皇上,给良儿一个公平。”严皇後一脸坦然,能让她最为担心记挂的,此刻只剩下自己的儿子,只要大皇子的位置有保证,她严家就有所保证,是不是皇後已然无所谓。
张丞相最先揣摩过意思来,抚著胡须道:“你的意思是,要陛下赐给大皇子皇储之位?”
“良儿身为大皇子,资质优厚,品性纯良,最适合皇储之位不过,臣妾此举也是为江国的未来思量。”
只要能让良儿的未来有保证,皇後之位算什麽,陛下的心里没有自己的位置,就算位分再高也都是虚名。严皇後低著头,咬紧牙关,无论如何也不肯在这件事让步,她甚至做好惹怒姜卫拼死一搏,也要把这件事落实才行。
众目睽睽下,张贵妃刚要做反驳,就见姜卫不怒反笑,走到严皇後身边扶起她,“皇後慈母心肠,为了良儿真是在所不惜,令人刮目相看。”
“陛下……”
严皇後诚惶诚恐的看著扶著自己双臂的姜卫,未曾料想他会这样做,严将军也暗舒一口气,看著姜卫的举动出乎意料,张贵妃不可思议的看著局势的扭转,冷了笑容。
“没有人会动你的皇後之位,安心坐你的皇後即可。”姜卫说的一字一句重重砸在张贵妃心上,“张丞相,水患之事尚未解决,眼下国事烦扰,还请您不要错了重点。”
张丞相不做声,黑著脸和儿子点头称是。
张贵妃不甘心,急道:“陛下……可是皇後……”
姜卫眼都不抬,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