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折子已经快要把人给埋没了。
“回禀太傅,凤大人求见。”李公公扭着腰晃着进来回报。
“让他进来吧!”临羡鱼正想着好你个凤隼居然一告假就告假半个多月,还敢抛弃我家小溪跑去和什么公主成婚,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太傅。
“你看什么看,没批改要不许吃完饭”临羡鱼用手上的香木折扇敲了敲从大堆奏章中露出来的一颗脑袋,贴在他耳边轻轻说道,“今天帮儿子把任务解决掉,晚上任君品尝。”
从楠国到赵国自己都没依过他,他也懂得尊重自己了,这是个值得赞扬的表现,但相公毕竟是自己的,冷落他许久了,再不安抚一下,憋出病可就不好了。
“先收个利息。”穆鋶毓吧唧在临羡鱼脸上亲了一口,趁着他发怒之前又缩回去了,埋头为了今晚的幸福苦战几百回合。
作者有话要说:
☆、一生一世一双人
凤隼推开重门,缓步走了临羡鱼面前行了个礼,又朝着穆鋶毓做了个揖,虽然凤隼打心里地厌恶这个人,也顺带着对临羡鱼很不满。
虽然自己也看不透情这一个字,弄不清楚对陈渊源到底是个什么感情,是情人,还是敌人,还是对手,他也不想去弄清楚,但是对百里溪,无疑自己是充满愧疚感的,因为只要一看见百里溪自己就忍不住会想起那个混蛋,在自己受伤期间装可怜骗自己同情心的混蛋,当初他就是装的如此纯真无邪天真可爱,宛如一朵什么也不知晓的白莲花,自己才会上当,被骗的如此彻底。
“凤隼,你心里还是怨我的,不然你也不会故意接近小溪报复我对阿栎的伤害。”临羡鱼看见他对穆鋶毓不善的目光,轻声太息道。
“抱歉,太傅大人,代我对小溪说句话,是我有负与他。”凤隼掀开下摆,在临羡鱼面前跪下道,他自然知道临羡鱼对小溪是个怎样的存在。
小溪那么可爱,自己怎么忍心再把他当成谁的替身,小溪,对不起。
“凤大人,我临羡鱼要是有何处做错了,请你多多提点,拿感情当儿戏,最终陪进去的便只有你自己,我言尽于此,你自己去跟他说吧!”临羡鱼看起来似乎憨笨,可师傅说了人要是太聪明了,死的也就越早。
凤隼心里沉甸甸地像压着块石头,他想去和小溪解释清楚,又害怕见到他。可当他刚刚踏进小院,便看见一浅蓝衣裳的男子背对着伫立在凉亭,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才缓缓转过身,清秀俊俏的脸上那双浮肿的眼睛惹人心疼,百里溪一步一步地走到凤隼跟前,发现自己还是没怎么长高。
百里溪仰起头,本来想好的质问却在面对他的一瞬间一切都变成了无言,他利用自己,自己何尝不是同样在利用他,他利用自己忘记陈渊源,自己想通过他忘记小鱼哥哥。
“小溪,我……”凤隼想和他道歉,可要是道歉有用,自己和陈渊源也不会闹得那么僵,有些伤害不是一句简简单单的道歉就能解决的。
“阿凤,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你走吧!”百里溪轻轻地给了凤隼一个拥抱,努力地扬起嘴角。
凤隼知道他已经原谅自己了,可自己对他永远都会带着愧疚。
七河岭,王家庄。
入夜,细雨蒙蒙,邺孤城携黎天宝借着朦胧夜色偷偷潜入王家庄,翻过高大的侧院墙,却发现院子里竟然不似前几日的歌舞升平,居然连个看守的人都木有,几盏红色的椭圆形灯笼在风中摇晃。
“小叶子,我们会不会被发现了?”黎天宝悄悄靠近邺孤城耳边,低语。
温热的气息萦绕着邺孤城,不知道是不是嗜情蛊的作用,邺孤城对上黎天宝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竟然感觉口干舌燥。
两人谨慎地缩在某科榕树头的枝叶间静静地窥视安静的不寻常四周,突然邺孤城似察觉到了什么,说道,“王家庄应该出事了,快和我一起去找王定山。”
“好。”说完,两人便穿梭在屋宇间。
接近正门方向,两人就听到了打斗声,两人偷偷找了个观战位置静观其变,说不定就可以来个渔翁得利。
看这阵势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王定山这边节节败退,两方死伤均是严重,从地上横陈着的尸体就可看出来了。
“阿城,王定山要输了,我们还要解药啊!”言外之意就是要不要出手。
突然对方领头的一黑衣劲装男子一腿把王定山横扫在地,紧接着便一剑对着王定山心口狠辣刺下去,却被不知从何处飞出的石头挡了一下。
“谁?出来,鬼鬼祟祟不可见人不成?”黑衣男子怒喝。
“你们以多欺少,又有脸见人了!”片刻,一大一小的蓝衣公子便落在黑衣男子面前,黎天宝争着道。
黄耀光从刚刚和他接招中就知道他们是不好相与的,便道, “黄家堡与王家庄的事外人最好不要插手,不然等会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可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
邺孤城拦下黎天宝刚要出口的脏话,对着黄耀光抱拳道,“原来是黄家堡,失敬失敬,在下邺孤城,不知能否把这个人让给我们?”
“邺华山,剑侠邺孤城,一套绝尘剑法舞动乾坤,堪称天下剑法第一,至今无人可敌。”黑衣人犹豫了一下,抱拳,“在下黄耀光,不知邺兄为何要救如此卑劣之人?”
“谁说我们要救他的,我们很不得他死了才好。”黎天宝持着剑道,走到躺在地上吐血的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