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掉的咖啡印。
“但我能给你们一样扎兰德永远给不了你们的东西。”
韩逸说这话的时候很自信,从表情就能看出,韩逸对这“东西”有十足的把握一定能让布鲁斯心动,光头大汉不由得露出一个非常配合的惊奇表情,顺着韩逸的话头随口问:“哦?是什么?”
“一个合法的公民身份。”
韩逸带着微笑说出这句话,布鲁斯的表情变成了真正发自内心的惊讶,呯呯呯的心跳声让他明白,对方提出的条件,他没法不心动。
再开口他的声音有一些沙哑:“你要怎么做,或者说,我们要付出什么?”
韩逸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急切,他不是个谈判的商人,更不喜欢政界的来回试探,舰长和海盗头子有他们独有的交流方式。
“你们以后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随意散漫,自由放荡,吃喝嫖赌更别想了,估计你们会变得和我一样穷。”韩逸指了指自己那身好多年前的旧衣服,“但你们从此以后,可以不必再被称为海盗,你们走到大街上周围的人不再惧怕你们,而是尊重你们、敬仰你们,相应的,你们要用你们的力量保护那些人。”
布鲁斯露出一个有些疑惑的表情,韩逸所描述的那个情景实在难以想象,韩逸明白布鲁斯的疑问,所以他直接解释道:“我是铁棘舰队的舰队长,我的舰队,有特别征募权。”
布鲁斯直接愣住了,那表情活像看见一个肌肉猛男在他面前穿着蕾丝边小短裙跳钢管舞,他呆住了,韩逸也不急着催,半天以后布鲁斯才说:“你……没拿我寻开心啊?”
“如果你答应,我的确会很开心。”韩逸又给自己倒了杯茶,“你可以继续思考,不过如果你不答应,那我就只能让等在大气层外的舰队直接攻击你们基地了。”
“……这才像是正常的谈判对话!”布鲁斯瞪着没有睫毛的眼睛,脑门上的汗珠直接滚进眼睛里,但他还是一眨不眨地盯着韩逸,生怕对方是拿他说笑的。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一个堂堂大国的正规军,跟一群有前科的海盗说,来吧加入我们吧,包吃包住管五险一金哦!做梦了吧?
“要么我在做梦,要么你疯了!”布鲁斯说出了心声,“你凭什么相信我们?”
韩逸一笑,“这话让你说的,正常人都是问‘我凭什么相信你’这句话的吧。好吧,我不相信你们,所以你们只算预备役,有实习期的。”
这等于没回答!布鲁斯深切地觉得一定是这人疯了,反正自己没做梦。
韩逸忽然打开个人智脑,上面有一系列的资料:“这是我的情报网得到的消息,你们和扎兰德只是金钱上的合作,不过你们的营生在扎兰德眼里只是小打小闹,毕竟你们既不能提供医学研究,也不能出产武器科技产品,只是些……到处都能搞到的日常用品,或者一些能源矿产,你和你的手下与你们‘野百合’的头目有分歧,真正的军工掌握在他那里对吧?你的属下里有不少都是你四处捡来的流民逃难者,而且你也不打劫平民……在这种地方想要活下去,就得当海盗,如果给你们个机会,不用再四处漂泊呢?”
最后韩逸得出结论:“我又不傻,我不会找个穷凶极恶的家伙去谈这些事的,我还想晚上好好睡觉呢,除了你和你的队伍,其他的基地团伙我们就必须硬碰硬了。怎么样,现在我说完了我的,你呢?想不想当正规军?想不想……以后出门的时候,能正正当当拿着身份证去买机票,而不是偷渡?”
比起韩逸的任务,江奎胜的就难多了,他带着一队人,自称是“铁棘副舰队长”,当然他这么自称也行,毕竟火鹤红是铁棘第二顺位的母舰,在幽兰缺席的情况下可以暂时指挥其余母舰,不过实际上的铁棘副舰队长这一职务属于幽兰本身。
这一点,海盗不知道。
“野百合”的军团长克莱尔是个很疑心病很重的人,他首先怀疑这些所谓的中国人会不会是要打他们,故意在使mí_hún计?但又一想,如果铁棘全体来了,直接横着推过去都能把这基地碾压,何苦使用诡计?于是他又脑洞了另一个版本:扎兰德在试探他的忠诚。
这把克莱尔气得七窍生烟,他对扎兰德的合作非常用心,结果对方却并不信任吗?
直到他见到了江奎胜。这个军人身上透出来的是一种扎兰德伪装不来的悍勇气息,尽管说话的时候有点痞气,说话也有点和稀泥的感觉,但克莱尔感觉得到,这人身上有那种常年磨砺出来的锐气,会和稀泥表示这人处事还比较圆滑,是个不能忽悠的家伙,能代表铁棘来和自己谈判,也说明他身份的确不低,当然见到他的时候,克莱斯基本就确认了,这不是扎兰德的试探。
对方无非就是提了一些跟他们合作的好处,克莱斯自己也有自己的小算盘。中国离这里太远了,在这片地方能说了算的大靠山还是不能靠一个远在数不清的光年之外的国家,那只是说出去好听,远水能解得了近渴吗?他好不容易才得到了扎兰德的青睐和提拔……
所以江奎胜得到的回复自然也就不难猜测了。那个匪首坐在客厅的复古真丝沙发上,一脸的不信任,要求他们的最高长官亲自来面谈。
这些中国人是先联络的布鲁斯。
在他们走后,克莱斯陷入了某种危机感中,他和布鲁斯是在最潦倒的时候相识的,有的时候共患难比同富贵简单,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