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不遵从的。同在江湖上走,以后还请多多照应则个。方才多有得罪,几位朋友别往心里去。”却是绝口不提之前被杀的一名白衣人了。
最后一句话,却是对着关北七雄说的。七人大喜,倒也不害怕了,上前寒暄起来。杨会峰见自己面子管用,心下颇为得意,见黄裳女子仗剑立于一旁,容光绝艳,倒也不敢轻忽,拱手招呼道:“不知这位女侠如何称呼?”
那女子眼光在白衣人、七雄、杨家寨众人身上扫过,落到杨会峰脸上成了赤裸裸的轻蔑,道:“无名小卒,就不劳杨大寨主挂心了。告辞。”
说完也不理众人,径自往酒楼外走去。杨会峰面色一沉,只听身后白衣人阴沉沉地问道:“杨寨主,这位不是您的朋友么?”方才退在门边的三位白衣人伸出三根长短不一的短棍,拦住了女子的去路。
杨会峰道:“惭愧惭愧,杨某在此地行走多年,也算人脉挺广,这位侠女确是素未谋面。”
白衣人道:“方才这女子不分青红皂白就对兄弟动了手,恐怕居心不良,还是留下来问清楚的好。”
杨会峰假装吃惊道:“有这等事?”
说话间三名白衣人已齐齐动了手,黄裳女子虽身法轻盈灵活,却到底长劲不足,手下也没白衣人的狠辣,几十招下来,已是有些气力不济。她眼光一转,挽了一个剑花,趁三人一退之际身形急退,直直地便向顾长清他们的方向过来,劈手一掌打开了窗户便要冲出酒楼。
一名白衣人手中铁棒一伸,便要点向女子的腰间。顾长清感到萧珩手指微弹,几道内力悄无声息地射出,一道打在铁棒上,一道打在白衣人的曲池穴,一道不偏不倚打在白衣人的环跳穴。
白衣人眼看就要伤到女子,却莫名感觉手臂一麻,棒端一沉,脚下也不知怎么回事打了个绊,攻击顿时落了空不说,偏偏还阻挡了另两名同伴的追击线路。萧珩的力道控制得极好,那人虽觉奇怪得紧,却完全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惊疑不定地立在当场,怀疑是黄裳女子捣的鬼。
却听窗外传来一声轻笑,黄裳女子道:“还当有什么大英雄大豪杰,不过一群生饮人血、打家劫舍、胆小如鼠之辈狼狈为奸欺世盗名罢了,今日当真长了见识。”声音愈来愈渺,人已翩然远去了。
顾长清暗道这话说得真狠,看向当中的一群人,果见杨会峰一行也好,关北七雄也罢,脸色都不太好。白衣人全都面无表情,倒看不出情绪波动来,却听为首的白衣人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三个大男人还留不下一个女人,是怜香惜玉呢,还是太过脓包呢?真给白衣教长脸啊。”
三名白衣人顿时面色大变,整张脸都抽搐起来,忙不迭地就地跪了下来,向着为首白衣人的桌子不停磕起头来。砰砰作响,倒是吓了顾长清一跳,没想到带着轻微指责的一句话出来,几人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为首的白衣人也不管他们,任由他们磕着,十几个头磕下来,三人额前已是鲜血长流。其中一人突然大喊一声,一跃而起,手中短棒一转,噗地一声插进胸口,竟然自尽了。高大的身躯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正落到萧珩脚边。
另外二人惊骇欲死,突然同时向窗户的方向急冲而去,意欲逃走。却见桌前又一个白衣人飞身而出,手中的棍子比两人的要长上一大截,半空中虚虚一点,顾长清只感到两股极寒的内劲穿过,正落在两人身上。
两人身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起了霜花,从脚底一点一点向上蔓延,最后脸上惊骇的眼神一点点定格,竟然就那么成了两根冰柱,从窗户间轰然倒下。
酒楼里剩下的人都惊呼起来,却又立刻堵在了喉咙里,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为首的白衣人仿佛视而不见一般,兀自对杨会峰道:“不如我们找个雅间细聊?”
杨会峰也暗暗心惊,表面上却不动声色,豪爽地笑道:“正合我意,小二,带路。”
一行人陆陆续续上了楼。大厅上剩余的人一哄而散。顾长清邻桌的大汉也忙不迭地往外跑,容青右手一动,顾长清看到几粒褐色的小颗粒被弹了出去。“呀!”有人惊叫起来,人流散开,只见四人的脸突然如吹了气球一般肿胀起来。
四人压根不知是谁找他们晦气,也不敢喧哗,捂着脸就灰溜溜地走了。生怕有人阻拦,倒是跑得比原先还快了。
容青解气般低声道:“哼,让你们胡言乱语。”知秋看他一眼,倒也没说什么。几人为了不要太显眼,也随着众人退了出去。
这是顾长清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近距离接触所谓的江湖,却没想到是这般的刀光剑影,腥风血雨,比想象中还要直接冷酷得多。
第28章 形势
几人出了酒楼,容青首先沉不住气问道:“教主,现在随便走到个地方都能看到针对我教的人,您看如何是好?”
萧珩淡淡道:“一群上不得台面的跳梁小丑罢了,何足挂齿。”
知秋沉吟道:“话说回来,现在不光是杨家寨白衣教一类上不得台面的人在蹦跶,武林中各路英雄狗熊都出没了。武林沉寂许久,早就有不少有心人希望打破这个局面了。少林武当峨眉崆峒等老牌门派不问世事已久,万家庄和千星寨隐隐有隔江而治的心思,却不过靠着人多势众,不管武德还是武艺都难服众,一大堆新兴势力就等一个契机可以与他们比肩。而我教现在就是一面大旗,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