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面对几个小朋友就笑开了。
“一个好消息,虽然现在唱片市场实在不怎么样,不过你们的销量倒是逆势飘红,所以趁热打铁,演唱会的事情提上日程。”
四个人面面相觑,然后阿k第一个激动地欢呼了起来,其他人亦被他所感染,脸上都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王阳含笑看他们庆祝,心里也为这些小朋友们的争气而高兴。林少远坐在角落里像个透明人一样,看到安怀笑的那么开心,心想这小孩真好哄。
等到几个人情绪稍稍平复,王阳这才继续说了下去,演唱会看起来很美,但随之而来工作计划却一点都美!
日程表被投影到大屏幕上,安怀一声哀嚎。他是主唱,唱满全场需要极好的体力,这体力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是一点点练出来的。除了他,其他人也有各自的训练和任务,总而言之,演唱会之类的,只是看上去很美而已……
林少远也看到了日程表,心里又想,安怀看起来很耐揉搓,其实身体好像不怎么好,这么练不会出什么事吧?想着想着,刚要开口,远远收到王阳警告的一眼,想起自己半小时前的信誓旦旦,林少远又把话咽了下去。
接下来的时间,nd和王阳开始周密地讨论起细节问题,林少远听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在具体事务上插不上话后,思绪不受控制地开始往外飘……
他下午有个财务会议要开,办公桌上有三个公司通告等他看完后驳回或签发,但是他现在却在这里看着安怀傻乐的表情发呆。
他其实也知道薛琳王阳他们觉得他情商很低,后知后觉,然而事实其实并不完全是这样。无论林少远表面对薛琳和王阳是如何的否认回避,但在内心深处他却并不乏触动。从安怀搬走之后他终于逐渐意识到一些从前没想过或想不通的事情,从年前不舍得和安怀分手、后来疼惜安怀的遭遇,以及年后为安怀怒而出头,进而又无理取闹一般把安怀抓在自己家里住,将这些林林总总的事情放在一起细细体会,再要否认他对安怀的动心就好像有些太过自自欺人了。
困扰林少远的大概是一点点旧情和一点点怯弱。在面对新的悸动时,总是不能回避地会让他想到白飞宇。只要想到自己之前还多么信誓旦旦地要揽下这片白月光,他就很难说服自己他对安怀是认真的。另一个困扰则来源于安怀本身,他和安怀之间开始于一场不太光彩的xìng_jiāo易,由性而爱不是不可以,可是由xìng_jiāo易而爱就太难听了,他说给自己听,自己也不相信。
两个问题交织在一起造成的困境,对林少远先生这样的情商而言实在太难理清,因此也怨不得一直对外咬牙死撑不肯松口半分。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他管得住自己的嘴,可是未必管得住自己的心,否则也不会做出无理取闹一定要安怀和自己住这种事了。
比如现在,他有说有笑就一肚子火,理智告诉他这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他有个屁立场好不高兴的?可是去他的立场,林少远现在就是非常、非常不爽!
林少远人生信条里没有忍耐这两个字,不爽到极点又不能上去拍开an揉安怀头毛的那支手,他噌的一声站了起来,打开门就走了出去,留下了身后会议室里的一室迷茫。
目送他离开的众人中,王阳几乎看到了林少远情绪变化的全过程,心里快笑翻了,面上却没什么表情;而安怀则觉得林少远自从过完春节后越发古怪了。难道是欲火难消憋出情绪问题了?有着与纯洁外表不相符的性经验的安怀莫名其妙地得出了一个邪恶的结论,然而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算猜对了。
第二十三章
薛琳2个小时前看到林少远冲出办公室,面无表情下是跃跃欲试的兴奋,2个小时后看到他冲了回来,面沉似水。薛小姐倍感莫名,暗地里用微信和王阳切切错错地交流了起来。
林少远回到办公室后发愤图强,认认真真把通告都看了一遍,该签的签了,该驳的驳回去了,看了看时间,把财务会议改期到了明天,然后按下了内线地那话,把薛琳叫进了办公室。
他觉得他需要一点帮助、一个外援来帮他解决一下他自己无法解开的困扰,否则在他把一切想明白之前,安怀可能就被人家拐走了。虽然林少远怀疑薛琳听到这些疑问后会嘲笑他,但是薛琳嘴紧,而且总觉得女性在这方面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薛琳走进办公室,只见林少远脸色凝重,直勾勾地看着他,秘书小姐心里一颤,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出了什么事?”
林少远摇摇头,继续盯着薛琳看,一边在脑子里组织措辞。
薛琳被他的目光盯得整个人都有点发毛了,终于忍无可忍主动开口问道:“你是不是想和我谈私事?”
林少远点点头,又说:“薛姐姐,这是私人谈话。”
秘书小姐被他装幼齿的称呼吓得一激灵,但是看看林少远有点可怜的眼神,又软化了,谁让这是闺蜜的弟弟,是从小认识的小屁孩呢?
“说吧,我听着。”薛琳起身拉上办公室的所有窗帘,这才说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就觉得吧,挺没意思的。”林少远撇撇嘴,“除了见到那破小孩的时候,其他时候都觉得挺没意思的。”
薛琳心想,你都到了少了他人生无趣的地步了,还装?于是秘书小姐很直白地说:“那你喜欢人家,就去追呗。安怀人品样子都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