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混血儿一样的样貌将那个男人勾勒的完美得近乎于教堂的壁画,却在令人沉沦的同时,硬生生的插入了一丝异样的杂音。
那个古怪的“医生“,那身病号服。
他究竟是什么人?
面前的吧台被人轻敲了两下,皱着眉头眯着眼凑近了我的脸,柔和的香晕便立刻扑面而来。我看着她扇动的睫羽挑了挑眉,她便又凑近了些,近得呼吸都快要扑在我脸上。
“你这是怎么了?不过是一杯g的功夫居然出神了三次,怎么,恋爱了还是昨晚睡觉磕到脑袋了?”
“ ,”我试图压低声音达到警告的效果,可惜面前的少女根本不吃这套,“如果让你的粉丝看到她们的甜心公主居然是这副德行,估计震惊得心都要碎了。”
“哦?那又如何,”撑着脑袋不以为然的伸手轻戳我的脸,奶白色的蕾丝袖口在我的脖子上扫来扫去,痒得我不由得往后退了半步,“而且我亲爱的印桐这么可爱,他们大概也只会以为我是在撒娇而已~”
“……我决定把这杯g 倒掉了”
“好啦好啦我知道错了啦,好不容易调好了倒了多可惜~” 嬉笑着接过我手里的g 小抿了一口,顿时被辣的吐了吐舌头,“那么言归正传,是谁看上了我可爱的印桐呢?”
偏着头看着我,目光越过我的发丝望向门口,眼神突然变得凛冽起来。
“该不会,就是现在进来的这个白痴吧。”
门铃轻响,那个奇怪的客人踩着血色的残阳一如既往的造访。
※ ※ ※ ※ ※ ※
一直都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丫头,刚开店的那段时间里几乎日日都有人来找麻烦,便带着她那些虎背熊腰的小弟将踢馆的家伙一个个打出去,而后趾高气昂的向我邀功。那时候她每每生起气来就像个张牙舞爪的猫咪,一旦受到夸奖也会害羞得脸红,后来她来找我的次数越来越少,店里不再有闹事的家伙,我也再没见过她那副活泼自在的样子。
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一定发生了很多事,可是她不说,我纵使问了也得不到真正的答案。
搅拌匙在咖啡杯里无意识的打着转,我试图管住自己动不动就飘向那两人的眼神,却发现根本徒劳无功。
橱窗边的两人似乎没在交谈,也许实际上他们从一开始就一句话都没说,只是自顾自的冷战。我从来没见过般恼怒的样子,贝齿紧咬着殷红的朱唇,咬牙切齿的气得脸色发白。所以目前的两厢安好并不是件美妙的事,至少发生在 身上,足以让我担心得冷汗直冒。
上回她生气的时候,我的店就被迫接受了第二次全面装修。
我边在心里这么碎碎念着,边放任自己的眼神游弋在那两人身上。病人似乎注意到了我的视线,尽管他从头到尾都是背对着我,却依旧能在我看他的一瞬间偏过头来,弯起一个标准而礼貌的轻笑。
虽然我同时赚到了 的一个白眼。
我不知道自己应该庆幸还是忧伤,也许被 担心几乎是目前全帝都宅男们的第一愿望,我却只担心账单上可能出现赤字的问题。头顶的老式时钟咯噔咯噔的摇着钟摆,我回头瞟了一眼时间,暗自计算着距离下班还有多长。
我是绝对不会在八点以后回家的,这点 早就知道,就是不知道那个奇怪的客人会不会遵守我的关门时间。
尽管往常他总是在五点半的时候就离开了。
将吧台上的器皿收进箱子里,我抬头望向依旧处在对立状态的两人,那个奇怪的客人再次心有灵犀的转过身望向我,只不过这次,他似乎不只满足于笑笑而已。
“你看起来很累,晚上没有休息好吗?”
我听到他故意放轻了声音这么说道。这种感觉很奇怪,毕竟我并不是什么易碎的玻璃制品,也不是什么自闭症时期的孤单儿童,相反我自信我这个二十岁的男人从头到脚都没有一点能称得上是娇小可人的地方,除非这个男人有着和 一样奇葩的审美观。
“只是最近下班晚了点。”
我相信不会有人没听出我语气里送客的意味。
“晚上睡之前可以适当的喝点牛奶,少喝点咖啡,对身体不好。”
可惜有的人就是可以厚脸皮的忽视我的话。
我挑挑眉试图说些什么,让这个男人理解在咖啡屋里说咖啡的坏话是一条很严重的罪行 ,然而 却一个起身猛地站起来,虽然没暴力到掀翻了桌子,却也光荣的打碎了我一个高脚杯。
漂亮的g 洒了一地,而后安静的在地板上漫溯开来。
“够了!” 瞪着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怒气冲冲的一把拽起那个奇怪的男人,中途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印桐你赶紧关门回家睡觉!你!”
一身洋装的 女王终于施舍了一个眼神给了那个比她高了不止一头的男人。
“你现在给我滚出去!不准再打扰他!”
关门的巨响震动空气中的浮尘,我踩着圆头的小皮鞋磕磕绊绊的拖着一个比自己高了不少的男人消失在视野里,而后无奈的摇了摇头。破碎的高脚杯孤零零的躺在地板上,我踩着漫开的鸡尾酒指尖滑过玻璃杯的碎片,无法抑制的想起那个男人离开前说的话。
那就像一句糟糕的咒语。
夕阳殷红他柔软的薄唇,柔和的倾吐恍若爱语。
【“ ed to ower. ”】
该死!
我望着被玻璃划破的手指,突然产生了一种懊恼的情绪。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