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一点儿看不出来师承谁家,这赌石界里也真是卧虎藏龙啊。”
李天河全程皱着眉头听完路人的碎碎念,攥着的手机往口袋里一揣,目光落在被人群团团包围的周通身上,眼里带了些戾气,说道:“走,去看看什么人这么厉害。”
周通解出来的那几块翡翠都给了端木秋,其中最好的一块豆种直接送给了端木秋,剩下的放在端木秋那里处理出售,端木秋是这方面的行家,放她那儿是最好的。
玩着玩着周通就觉着没什么意思了,虽然没用阴阳眼,但到底还是能感觉到气的变化,尤其是他是纯阳体,对气的细微变化更是敏锐,里面有没有翡翠能感觉出来,比用肉眼看靠谱多了,只不过有层皮子隔着,他又对翡翠不了解,皮子里是什么样的货色拿捏得不准。
又挑了两块之后,周通就失了兴趣,他伸了个懒腰,往凌渊身上靠了靠,说道:“玩够了,开始干正经活吧。”
“你好。”一个年轻人忽然拦在了周通面前,周通抬头一看,就看见李天河那张十分桀骜张扬的脸。
李天河出身赌石世家,祖上以赌石发家,后来利用赌石积累下来的财富开拓了在相关行业的渠道,多线并存,在玉石尤其是翡翠行业里可以说是独占鳌头的一门大户。李天河从小跟着父亲驰骋在赌石圈里,打小手里头握着玻璃种长大,对翡翠又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敏锐,十几岁的时候就在缅甸一战成名,长到现在基本没受过什么挫折,心存傲气是难免的。
周通见李天河嘴上说着客套的话,脸上却是一副不太友好的表情,知道这不是什么善茬,礼貌地打过招呼,就有要走的意思。
李天河上前一步拦在周通面前,说道:“听说你刚才解出来了一个蓝花冰?”
“运气好而已。”周通笑笑,谦虚地答道。
李天河上下将周通打量了个遍,尤其是那张脸,确定周通是个生面孔,脑子里不断推测着周通师承何人,但到底没个准确答案。
脑子一转,李天河稍微收起了点桀骜的态度,笑脸相迎,问道:“还没请教这位先生贵姓?”
“免贵姓周。”
“在下j市李天河。”李天河主动报上名,观察周通的反应,见周通没太大反应微微皱了皱眉,李大少不太高兴,在这行里混的谁不知道他李天河的名字?难不成真的是个生手?
“看周先生不是第一次赌石吧?”李天河试探地问道。
周通点了点头,直言:“是第一次。”
李天河目光瞥了一眼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端木秋,他早就认出来端木秋正是绿意的老板娘,在玉石界里地位不低,能让端木秋陪同,还说是新手?
越来越不信周通的说辞,李天河轻哼了一声表现得很是不屑,他没戳破,仍是笑着说:“我与周先生一见如故,想交个朋友,这张家园里人多货杂,我陪周先生转两圈吧?”
周通并不是很乐意,这李天河一看就是个麻烦,可是这种人吃软不吃硬,他说不让跟着肯定还会耍别的花招,他不就是看自己抢了他的风头吗?周通想了想,最后点了点头,礼貌地说:“那就麻烦李先生了。”
李天河吊稍眼一眯,笑了起来:“客气客气。”走了没几步,李天河就将话头拐到了凌渊身上,问道,“周先生这解石师傅是从哪儿请的?听说直接上刀解石,技术真是高超。”
周通瞧了一眼凌渊那十分厌恶李天河却忍着没发作的表情,笑着说:“家养的。”
凌渊的眉头舒展了一些,对这个答案很是满意。
在李天河听来却是敷衍,又追问了几句却见周通的态度明显是在打太极,自己压根就问不出对方的底细,只好又开始说一些赌石圈里的事情试探周通的反应,结果说起理论来周通不输什么,但说起一些典故见闻周通就像是个雏鸟一样,什么都不懂。
李天河心里头纳闷得很,捏不准周通是个什么水平。
他有意向周通挑战,但一来顾忌自己的身份,他一个行家跟一个新手约赌,这不是叫人嘲笑吗?二来要掂量周通的能力,提高一下赢的把握。
正想到这儿,李天河忽然见到周通去摊位上又挑了块石头,这次价格不高,一万出点头,李天河一眼就看出来周通这块石头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但行里有规矩,他不好多嘴,只提点了一句,周通坚持最后将石头买下来了。
解开之后,里面真的什么都没有。
周通遗憾地耸了耸肩,说道:“唉,可惜了,什么都没有。”
随后又接连几块都解垮了,唯一一块还只开出了一点少得可怜的油青。
见证了周通挑石头全过程的李天河一下子就傻眼了。
这小子他妈的就是个新手啊!
之前那些完全就是运气好,白耽搁他这么多功夫了!
心里头跟吃了苍蝇一样,李天河撇了撇嘴,随便扯了个借口就离开了周通身边,但是他留了个心眼,找人看着周通,结果坐回去没多久,就又听说周通在外面开了块冰种出来。
李天河彻底懵逼。
这、这这这这到底是有真材实料还是故意藏着掖着怎么着啊?
这个风头真不是周通要出的,他本来就想直接挑一块能搭配风水局的翡翠就走,但是云修挑中了一块翡翠硬要周通买下,这才又闹出了点事情。
拿了翡翠之后,周通决定还是低调做人得好。
一抬头又看见李天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