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探的进门,打开灯,一切都是原样,只是餐桌上放着一个蛋糕和一瓶红酒,我暗自松了点气。开始寻找夕若的身影,客厅没有,那肯定在房间。夕若房间的门半掩着,里面漆黑一片,难道是病了不舒服睡下了?不管怎样,只要没事就好。我想着蹑手蹑脚走了进去,担心的轻呼了一声他,没有反应,随之差异的听见身后有动静,接着是传来锁门的声响,正欲张口,“喀嚓”一声,整个房间灯火通明。
“surpr!!”夕若穿着一身浅蓝的睡衣斜靠着门,用中气十足的声音对我喊着。
“su……sur……surpr??”艰难的发出疑问,望着他对我微笑的脸,寓意应该再明显不过了。
“对啊,看见你亲爱的弟弟没事的站在你面前,很惊喜,很感动吧~”夕若拉长声调眯着眼,鬼迷心窍的粑在我身上,无赖的将头搭在我的肩上。
“那……也就是说你……没事?”我用仅有的理智,努力克制着暴走的冲动。
“对啦对啦,嘿,哥,你被骗了哦。喂,干嘛那副狗屎敷不上墙的臭脸啊,你明明就很关心我,很爱……啊!你!”实在听不下去他如苍蝇般鸣叫的独白了,举起一拳头打在了他的腹部,夕若顿时疼得整张脸都扭曲了。捂着肚子,痛苦的蹲在地上。
“无聊。哼。”我冷冷哼了一句,使劲对他翻了个白眼,无视他愤怒的双瞳,转身就走。以前有人说过无聊的男人像茅房,一年四季都只会散发着同一种味道,而没认识到自己很无聊的男人,就好比茅房里面的茅坑,明明很臭,却仍可以笑得欣然自得,这真是他妈的太形象了。
“裘暮宇!你站住!”我正要扭动门把就听见夕若发出气急的声音,转过头,看见他愁眉成川,怎样?以为你生气我就怕你啊,又不是小的时候。现在可是我。不。爽。啊。
“干嘛?”
“你问干嘛?我还要问你啊!你干嘛不接我电话?不回我留言?不回家?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会出事啊!哥!”夕若很是激动,双眼充血的厉害,他冲过来拦在了门前,充分的利用了比我高3公分的优势,紧紧盯着我,眸子中闪烁着紧张和认真的忧虑,让我心突然收紧了瞬间猛地停跳一拍。夕若因情绪急促呼出的气,喷在我的鼻梁,弄得我鼻子麻麻痒痒,有打喷嚏的yù_wàng,一直保持的这种姿势让我十分郁闷。
“你还真是白痴得来有盐有味!我干嘛要接你电话?干嘛要回你留言?干嘛必须要回家啊?还有更奇怪的是你干嘛要担心我啊?!”我挑着眉,斜斜的看着他,心里盘算着他说这话到底想干什么,专门把我骗回来的目的是……担心我?才怪咧。
“我…那那那个当然是开玩笑的啊,虽然有你这样无良的兄弟我感到十分困扰,但如果你有什么事的话,就会直接影响我的生活品质诶!所以偶尔关心一下咯!你不会是真以为我是为了你才担心的吧?”夕若勾起唇瓣的一角,一直以来就觉得他这种似笑非笑的面容特别像一个处心积虑的小丑,眼中的我们就好比马戏团里的大型动物,任凭他怎样随意的玩转这些善男信女,到头来却从不会让他们咬到自己。
“请放心,对于某些人,尤其是你我向来有所保留。你屁放完了吗,放完了我就回去睡觉了。”心里有些微微泛酸,我到底有什么资格来所求他的关心,再说他也……等等等,我,我干嘛要他的关心啊,他是个什么东西难道我还不够清楚么,才不会对他有所期待,生前不会,就算生后……像现在也不会。我们两人除了无法割断的血缘外,剩下的唯一羁绊也就只有我对他的愧歉,虽然有些空空荡荡,但这就是我们的现状。
“等等,再回答我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回家?到底在哪里去了?”夕若捏紧我握着门柄的手,把我拉近他。
“这个好像是两个问题诶,你真的是白痴么?”我咧嘴一笑,嘲讽的看向他,而他的目光突然变得严峻起来。
“你废话真多。快点回答我。”夕若下意识的把捏紧我的手,用力按低了不少,眉头轻轻的紧锁,但嘴上任带着笑意。
“切。干嘛说的好像感觉你在关心我一样。好笑。我不回家是因为我不想回来,我下班后一直都在鸡头那里。”闪躲着他的眼神,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夕若他看我的眼神变得含糊不清而深邃起来,总会让人不时地心里一阵发毛和不安,连正视他的勇气都没有,就像现在一样。
“好了。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夕若舒展开眉锁,优雅的把门打开。我突然顿悟了一个道理,世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同样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偶尔的关心,也纯属抽风,在这么乏味的生活中不爱不恨的小错漏是允许发生的。特别是像夕若这么……
“哥。你知道我很小心眼的。” —_—!!!! 特别是像他这么小心眼的人。刚踏出房门两部,夕若就冷不防的来这么一句。
“那又怎样?我有占你什么便宜么?”
“嘿,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你让我失去的东西我迟早会从你身上重新要回来。”夕若不明不白的说完转身就想关门,听得我一头雾水,但脑中的神经却猛的弹了起来,难道我真的占过他便宜么?我裘暮宇不会这么没品吧。只是觉得他变得很奇怪,不对,应该是越来越奇怪,这让我联想到了一个问题。
“夕若,等一下。”我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