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色的刀芒之下,熊厚轻皱的眉头反而舒展开来,他直接迎向斩来的长刀,右手拔出了放在膝间的青铜剑。
这时让所有人吃惊的事发生了,原本那青色的刀芒已经都砍到了熊厚的脖间,眼看就要把熊厚的头给切掉了,但不知为何这刀芒最后竟从他的脖间滑过,没有伤到熊厚分毫。
这样的情况让叶炎愣了一下,也就在这分神的瞬间,熊厚也已经站了起来,左腿后撤一步,青铜剑平举指向了叶炎。
与此同时武凤楼的小二们也纷纷冲了出来,扑向了叶炎想要阻止他再次攻击。
就在此时,叶炎又动了,他原本英俊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神情,眼中闪过了一丝红光,手中长刀从上而下重重地向着不远处的熊厚砍去。
已有准备的熊厚根本就没理会那一刀,而是平举着手中的青铜剑直刺而去。
熊厚剑一刺出,不管是楼上的侠少们,还是楼前迅速围过来的路人全部都呆住了,他们都产生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明明这一剑刺出的速度又慢又平,甚至没有任何章法,任何人都感觉自己可以轻松地闪过。
但这一剑的去势却与叶炎扑过来的角度慢慢重合,就算不会武功的人也可以看的出来,在叶炎长刀砍到熊厚前,他的咽喉就会被这剑轻松地刺穿。
叶炎的反应也算快,他身体一扭竟然强行把往下辟的长刀给拉了回来,改成横斩向熊厚的青铜剑。
不想,熊厚的青铜剑却突然加速,直接贴住了叶炎横斩的长刀,并顺着刀锋滑过,切向了叶炎抓刀的右手。
叶炎不得不收刀后退,但一切都已经慢了,熊厚的青铜剑轻轻往前一点,就好像穿过了空间一般,在叶炎的右手拇指上点了一下。
随着叶炎手中的长刀与他右手拇指一起落地,熊厚也已经退后了五六步,站到了武凤楼小二们的身后。
他很随意地望向一脸不甘、愤怒、怨恨的叶炎,很随意地说道,“把他送到叶家去,问一下他们是不是想要谋反。”
熊厚的声音相当的古怪,轻声细语的就好像从五六十米外传来一般,但在场的所有人却都听的清清楚楚,就好像是在耳边低述似的。
挡在熊厚面前的那些店小二一听,马上扑了出去,一左一右地扭住叶炎的手臂,迅速地将他拖走。
熊厚点点头,小心地将青铜剑入鞘,扭头便离开了武凤楼向着另一个方向而去,谁都没注意到,叶炎右手的拇指在他转身的瞬间被一只彩蝶抱起,消失在他的衣袖之中。
等熊厚走远之后,因为楼下一战安静下来的二楼这才重新热闹起来,刚才在窗前围观的那些侠少都是一脸震惊。
其中一位侠少问道,“这就是你们郢城的三大废材,你不是在打击我们哥几个吧?”
郢城本地侠少不得不说,“这都是城里的传言啊,我也没想到装逼熊这练剑五年会练到这个水平,我真不知道啊。”
听他这么一说,几位侠少们也不由地转移了话题,叶炎的表现还好,他们都可以看的出来,叶炎是已经走过了点丹、正骨、活血、易筋、洗髓达到了正体的最后一步,只要过了最后一关,便可以凝灵根与天地元气共鸣了。
虽说在这个年龄他的实力有些夸张,但之前那位侠少也有说过,叶炎在五年前是叶家的天才,那个时候他就有这样水平了,所以能达到这样水平,他们都是可以理解的。
可熊厚的水平他们却无法理解,明明看过去熊厚最多只点开了丹田,掌握了内力的使用方法,剑术也平平无奇,就是最市面上最普通的天象剑法四季剑。
可是就这极为普通的水平,却成功地闪过了叶炎突然袭击的一刀,又从诡异的角度出手,切下了叶炎的手指。
就在那几位侠少快要因为熊厚的水平如何这个问题吵起来时,武凤楼二楼内传来了一位老者的声音。
“那是神通。”
几位侠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看,发现一位满脸麻子的老者正坐在最角落的桌前喝着小酒呢。
这几位侠少相互看了一眼,便迅速地站起身来,走到老者面前恭敬地问道,“前辈,能否和我们说明一下,这是什么神通。”
“你们没有发现吗,刚才那个小娃娃吃东西的时候要让妖仆喂食,说话的时候声音像是从远处传来,被人攻击却轻松地闪过,攻击别人时似慢实快,这是少见的神通咫尺天涯。”
“咫尺天涯?!”
“没错,咫尺天涯。”老者很肯定地点点头,“这是一种很神奇的神通,从我们的角度看去,神通者就站在我们的面前,但是对于他们来说,他们站在离我们十余丈外。”
可能是老者讲的过于简单了,几位侠少都在那里摇着头,表示自己听不明白。
一位侠少也算是有点眼色,从自己桌面前拿来一壶酒恭恭敬敬地送到老者面前,“前辈,我们几个愚钝,不知道这咫尺天涯神通的厉害,还请前辈给我等讲讲。”
老者接过酒壶,随手给自己倒上一杯喝下,长叹了口气才说道,“这咫尺天涯可是一种了不得的神通。神通者会位于一种属于他们的间隙。
他们永远会站在这间隙正中,不管他们往哪个方向移动,间隙都会跟着移动,普通人根本就无法靠近他们。而他们也无法与普通人接触,就连吃喝生活也只能通过一些特殊的手段进行。
当然与他们生活的不便相比,他们在武道上得到的好处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