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刚才这帮人?
“属下也有此推测,那帮人好像是在奉命找人……”这个时候,这条路上,能这么让人兴师动众的人,可能只有肃陵渊了。
“以后路上加紧留意,怕是来着不善。”难道又是肃陵潜?
“是。属下领命。”龚九退下,着手吩咐侍卫、影卫。
可能在熟悉的怀里觉得十分安全,萧墨函已经熟睡,肃陵渊抱着他,却满心担忧,久久不能眠。
一行人行了二十日,已经到达益州境内。益州位于肃国中部,是此次南行的必经之地,也是中部的交通枢纽、南北通行的中转站,任何由南自北、由北向南的马车、车队、通商队伍都会沿着官道在此聚集再向自己的目的地前行。益州以首府乐县最为繁华,人来送往,热闹非凡。
肃陵涛虽与肃陵渊同日出发,但是他轻装上阵,也不必控制行进速度,早于五日前到了益州境内,在乐县呆了一晚便向西南行去。
益州知府袁琛也已得知肃陵渊将于近日到达乐县的消息,早早便派人于城外三十里处相迎。
还有四十里路便到乐县,队伍路经一处茶摊,肃陵渊下令停车休整,用过午膳再出发。
扶着萧墨函下了马车,找了处无人的桌子坐下,“老板,所有茶点我都包了,麻烦你分给我这些侍卫……”老板见来了大户,十分热情,忙前忙后的张罗,脸上挂着笑。
映棠端上了萧墨函与肃陵渊的午膳和专用的茶具,为了安全起见贰人的吃食和饮用的茶品都是专备的。肃陵渊一边亲自给萧墨函布菜,一边状似无意的与茶摊老板攀谈起来。
“老板,你这茶摊平时生意如何?”
“回这位爷,平时尚可,过乐县的商队不少,路过我这的,都愿意歇歇脚,讨口茶喝。”老板见人出手阔绰,非富即贵,不敢怠慢,一五一十的说着。
“商队……去西北的多不多?”
“多着呢……前面直行十里就有向西的官道,好多商队拉着粮食啊,布匹啊,药材啊……往西北去呢。”
“贩粮的也多?”肃国也允许商号买卖粮食,只不过有数量上的限制。
“前段时日很多,这段时日不知怎的,没怎么见了。”老板说了一半,止了话头,不再多说。
肃陵渊刚想追问,只听在一边帮手的少年说道,“也不知哪家商队的,车包得严严实实的,也不见旗号,但是押运的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不好惹……上次明明是他们撞的我,打碎了茶具,还非让我赔!”少年想起当日的情形很是气愤。
“小儿不懂事,童言无忌,爷多担待。”老板赶紧将少年拉到身后,不再让他说话。
肃陵渊知道肯定有人吩咐过不许他们多说,点点头,也不再言语,安心吃着午膳。
休整完毕,刚想起身,一撵轿子停在茶摊边。
轿旁的丫头急匆匆的跑来茶摊,“老板,有清水吗?”
☆、乐县
“这……刚才带的清水,都煮茶水了……没有了……”老板一脸为难。
“这可怎么办?”丫头急的眼泪在眼眶打转。
萧墨函心软,怕人真有急事需要清水,拉了拉肃陵渊的衣袖,肃陵渊会意握住萧墨函的手,看向安生,“安生去看看……”
安生听了吩咐,走近丫头身前,“不知姑娘要清水何用?”
丫头看向安生,回道,“我家小姐下山时不慎被树枝划伤了腿,四周也没有大夫,只好想着先讨点清水擦洗下伤口……可是……”说着,眼泪还是落了下来。
“姑娘别哭,我家还有些备用的清水,能借姑娘一用……”安生得了示意,取来水壶,递给了丫头。
丫头闻言,赶紧道谢,拿了水壶跑向轿子。轿帘被掀开,丫头服侍着里面的人挽起裤脚,用清水沾湿锦帕擦洗着伤处。
“啊……疼……”轿子里传来娇滴滴的声音。
“小姐……这……”丫头不知所措的叫出声。
被轿帘挡住视线,萧墨函看不见里面的人,但听声音,那人似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恐怕……不是普通划伤这么简单……想了想,手摸上自己的腹部。
肃陵渊见状以为萧墨函不适,忙将人搂住,紧张道,“怎么了?不舒服?”
萧墨函摇摇头,“别担心,我很好……要不,让禄大夫上前去看看……算是为咱们孩儿积福……”
肃陵渊明白过来萧墨函的意思,“行,都听你的。”随后,吩咐禄言上前查看。
禄言行至轿前,见一打扮得体、面貌清秀的小姐坐于轿中,右腿处有一处一寸多长的伤口,看样子确是被划伤的,只是……伤口发黑,有些溃烂痕迹……
“在下是一名大夫,可否替小姐查看伤处?” 禄言怕有冒犯,离得较远,恭敬的询问。
“既是大夫,便有劳了。”丫头见小姐点头,让开轿门位置,让禄言上前。
禄言蹲下身子,凑近伤口查看,又替人把了脉,“小姐可还记得,被什么模样的树枝划伤?”
“记不大请了……只记得枝桠泛着红色,有些倒刺……”那小姐断断续续回道,显然痛极。
“那就没错了……小姐放心,并无大碍,只是一种含有毒素的植物……” 禄大夫说着,打开药箱,取出几株草药捣碎,敷在了伤处。“在下这药,敷上三日便可……”
不到片刻,小姐觉得剧痛果然缓解,“敢问大夫大名?”
“在下名讳不足挂齿,在下只是奉我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