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晴竟然发现自己可以这么了解眼前的人,不禁有些得意。看是等了半天,也不见他请自己坐,连被水也没有,所以她又哀怨了。
等了一会儿,知道这些指望他的话都没戏了,所以钟晴直接自己动手了。
左大首长虽然看似没有注意她,可是视线却是经常往她这般瞟一眼的,知道她会自己解决这些问题,他也没有插手,只是拿起手机的手,更温柔了。
找了半天,钟晴居然发现,并不小的病房里,居然连张多余的椅子一般。眼珠子转了半天,最后目光落在那唯一的大床上,定住,又是熟悉的饿狼一般的眼神……
看了看首长大人,似乎没有在意,或者说,已经默许了她的一切动作。于是钟晴放下心了,大摇大摆地走过去,最后在首长大人莫测的视线中,安然落座。
首长大人还是看着她,不知道是想些什么,可是钟晴不管这些,看着他,反问道:“难道这床上不能坐吗?可是你这里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做啊。”
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坐,当然就只能坐在床上了,当然了,还有一处是可以坐的。钟晴想着,便把视线落在首长大人身下的轮椅上,眼里的意味分明。
于是,首长大人果然收回视线,不再和她一个无赖谈这些了。钟晴得胜,喜滋滋地坐在床上,手摸首长大人睡过的大床,眼里笑意分明。
不远处,左大首长不经意看到这一幕,喝水的动作一顿,水顺着喉咙处滚下,发出声响。
这丫头,这丫头,该让自己怎么说她好呢?首长大人为接下来的日子担忧了。
这样宁静和谐的场面并没有维持多久,当傅欣站在门口时,钟晴才想起来,原来谣言也并不是空穴来风。
“泽,你怎么出去那么长时间了?都该吃药了。来,我帮你把水都倒好了,还是温的,你正好吃吧。”
说着,人已经进来了,将药盘放在一边的桌子上,端起水杯,拿起药,人走到首长大人的身边,然后温柔地递过去。
自始至终,傅欣就仿佛没有看到钟晴这样大活人的存在一般。钟晴知道她是故意的,而且看她几乎快贴到首长大人身上了,钟晴便生气了。
可是更让她生气的还在后头!
本以为首长大人会不知不觉地拉开与傅欣的距离的,可是没有想到,他不仅默许了,而且还接过她手中的水和药。仿佛习惯了好多遍一般,拿起,吞下,再把水杯放回到傅欣手里。
这个过程让钟晴看得一怔,再看傅欣一脸的挑衅和得意,钟晴只觉得好刺眼。
不是没有看到钟晴受伤的表情,可是就在那一瞬间,左寒泽还是改变了对策。硬是忍住心里的厌恶,没有推开傅欣递过来的药,而且还假装熟练地吃下。
她,应该伤心吧?
左寒泽不敢去看她的眼神,生怕自己会露出破绽,让她发现端倪。
满意地看着左寒泽吃过药,傅欣虽然隐隐猜到他的目的,心里有些不甘心,但她不是笨蛋,不会当着面说出来,反而配合着。至少,能用来刺激一下那个女人,好给自己赢得有些机会也是值得的。
这时,傅欣才回过后来,仿佛才发现钟晴一样,收起脸上的情绪,笑着说道:
“钟晴?你来了啊。怎么来之前也不说一声,我和泽都不知道。你看,平时他不让在屋里随便放东西,这屋里什么摆设都没有,还你没地方坐。”
这傅欣,说起话来真的是一点都不脸红!虽然钟晴也知道首长大人平时就爱屋里干净利索,可是他的屋里还轮不到她做主吧?而且看她的样子,俨然把自己当成这里的女主人了!
想到刚才的画面,首长大人竟然一点都阻挡的意思,如今也没有要解释的样子,钟晴便郁闷了。
好在,她现在脸皮也比以前厚了,知道首长大人的意图后,她也只是觉得憋屈,到没有其他的误会。所以,看傅欣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她也无所谓地附和。
“没事啊,这床上还挺舒服的,我坐这里就行。”四两拨千斤,想了想,又说:“对了,还要谢谢傅医生这段时间的照顾,不然我家首长说不定气色都没这么好!”
说着,狠狠地瞪一眼首长大人。称呼对方为傅医生,意思就很明显了,既然是医生,那照顾首长大人也只是本职工作而已,到没有什么炫耀的。而且一口“我家首长大人”,摆明了是在宣誓自己的主权,提醒骄傲的傅大小姐,现在他左寒泽还带着别人老公的标签呢!
果然,听到钟晴的话,傅欣的脸色变了一下,咬着嘴唇,双眼哀怨地看了一眼左寒泽的方向。仿佛在打赌,他会帮自己解围的。
然而,她赌错了。首长大人虽然想借此让钟晴知难而退,可是到底那是他用心爱的人,怎么也不会帮别人,做出让她伤心的事情的!
所以,傅欣等了半天也不见他有所动作,咬着嘴唇的动作更加用力了。倒是钟晴满意了,不过还是气不过,哼,那是她的老公,凭什么让别人叫“泽”叫得那么亲切?钟晴可小气了!
“这没什么,来本就是我应该做的,不过泽现在需要静养,不适合被打扰,要是可以的话,我以为还是过一段时间来看他比较好。”
钟晴的到来,意味着她不能再和首长独处,那样她就更没机会了。所以关切地看了一眼左寒泽,再抱歉地看着钟晴,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希望她能离开。
只是,事情哪能那么简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