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回事。
马车顶端一声落下,苏合抬头看去,是顾天钺用轻功追来了,站在急驶颠簸的马车上,身影竟然纹丝不动。
“跑这么快,想死吗?”顾天钺侧耳听到风中的声响,冷冷瞄了苏合一眼。
苏合摸摸鼻子,可在下一刻,把马车猛地往左一扯。
顾天钺一点也不意外,身形牢牢站在车顶,一晃也不晃。
倒是护卫看了心跳,道,“王爷你要不要下来坐?”
“无碍。”顾天钺看着护卫道,“你驾马车就好。”
这个驾马车就好……护卫觉得这话好像有什么深意。
后方,顾非墨学着顾天钺的样子,也跳上一辆马车车顶,一边舞刀,一边被带着行动。
等到后方的车队渐渐追了上来,顾天钺见顾非墨气喘吁吁,便让他停下,再换自己舞剑。
就这样,舞剑声一直到出了乱石林,驶进一片树林后才停止。
所有人松了口气,又掏掏耳朵,至今还觉得耳鸣。那片石林,真是太可怕了,不知布了这个乱石林的人是何用心……
顾天钺从车窗翻身入内,苏合重新进马车,就看到顾天钺半躺在被榻上闭目休息,皱眉浅浅皱起,显然是累坏了。
“倒茶。”顾天钺声音干哑。
苏合倒了一杯茶,递过去,却见顾天钺依旧闭着眼睛,而那杯茶也没有接过去。
“喂……茶来了。”苏合出声道。
“王爷!”两名婢女担心顾天钺,急急忙忙跑上马车,就看到苏合举着茶杯端在顾天钺面前,却没有任何动作,立刻不满,“没看到王爷很累吗?还不快点?”
“呃?”苏合疑惑道,“不是倒了茶吗?”
“王爷闭着眼睛怎么喝?”婢女眉毛一挑,“当然你喂王爷喝了。”
苏合瞪大眼睛,头倏地一转看向顾天钺,看看手中的茶杯,又看看依然闭着眼睛的那人,难道舞了个剑就四体不勤了吗?!
两名婢女见苏合愣了半天还没动作,越来越不满,齐声道,“还不快点?”
苏合呆了,可以称之为尴尬,也可以称之为尴尬中带着害羞,反正不知所措时很容易会被别人的声音误导,手中的茶杯就不知不觉地碰到了顾天钺的嘴唇。
顾天钺没想到苏合竟真的会喂他喝茶,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苏合一脸十分有趣的表情,不由勾起嘴角。不再为难他,伸手接过了茶杯,仰头一喝。
也许真是渴极了,顾天钺喝得有点急,一丝茶汁顺着嘴角流了出来,缓缓的滑过下巴,隐隐透露着性感暧昧。
苏合眼睛一眨,才反应过来他刚才做了什么,也不知道是怎么绕过堵在门口的两名婢女,还有坐在门口的护卫,快速地跳下了车。
“王爷,还要喝茶吗?”两名婢女互相看了一眼,问道。
顾天钺目光从那个落荒而逃的背影中收回来,摆了摆手,淡淡道,“非墨怎么样了?”
“顾统领就站在婢子们的车上舞刀,他下来的时候婢子们看到他了,精神很好。”一名婢女答道。
“嗯,休息一个时辰再启程上路。”顾天钺沉吟一声,“你们下去吧,记得煎碗药。”
不用说也知道药是给谁喝的,两名婢女从来都只伺候顾天钺一人,不由酸酸道,“是。”
“把苏合叫上来。”末了又说道。
婢女们扁扁嘴巴,连马车她们都待得少了。
一个时辰之后,马队重新上路,还是穿过一片树林。只是这次的气氛都紧张起来,谁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危险等着他们。
话说王爷只是上山拜访隐士吧?怎么搞得前路如此艰难?
马车一路往上,行了两个时辰,在一处山壁前停下。
山壁前站着两个人,一老,一少。
老的年近古稀,脸上明显可见褐斑,白发去高高束起,两眉垂肩,下巴上的胡子更上长到几乎及地。
而少的正值壮年,身骨健朗,皮肤黝黑,一脸敌意地望着他们。
老者慢悠悠道,“黄泉无路,尔等偏行。”
☆、40第四十章耳聋
忠心耿耿的护卫们绝对不允许有人对王爷说如此不吉利的话,立刻脸色一沉,手齐齐握到刀柄上,只要王爷一句话,立刻把眼前这两人劈了。
如果忽略老者的语气,还真是一句煞气十足的话,而且说的还是事实。
顾天钺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从马车中传来,“你二人是拦是迎?”
“你们擅闯我族领地,还想我们欢迎你?休想!”站在老者旁边的青年怒声喝道。
“哎,阿山,不易暴躁。”老者把视线从青年脸上收回,复又慢吞吞道,“正所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车中主人不妨出来一见?”
“我倒不知,山下杀阵,你们悦从何来?”顾天钺自马车中走出来,一身黑袍立在车前,天带贵气,不怒自威。
老者灰色的眼眸动了动,又很快平静下来,“我怎不知此山有杀阵?”
“还敢狡辩?石音穿耳,夺人心魂,还说不是杀阵?”顾非墨责问道。
老者目光移向顾非墨,一手顺着长长的胡子,道,“那你们中可有人死去?”
顾非墨皱眉,“那是我们找到了出阵方法,如若是普通人,早已命丧石林中。”
老者摇头道,“那你们可曾见过石林中白骨?”
顾非墨讶然,仔细一想,当时情况太紧急,根本来不及注意策马而过路过有哪些东西,“那也定是你们前去处理过死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