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便对警察道,“我看他现在情况很糟糕,我要先带他去医院看看,其他事情,可以等他情况好点了再说吗?”
警察很尊重谢林云的意见,便点头应了,说第二天等苏蕤情况好点再找他询问案情经过。
谢林云便要带着苏蕤离开,苏经理本在接受警察的询问,此时也看过来了一眼,对苏蕤道,“你先跟着这位谢先生回去吗?”好像是有些对谢先生不放心的样子。
苏蕤毫无反应。
谢林云便说,“我会照顾他,我是他男朋友,刚才他第一个便是向我求救。”
苏经理对他点了点头,只是忧虑苏蕤此时的情况,说,“那就有劳你照顾他了。”
谢林云要把苏蕤从沙发里扶起来,说,“我们先去医院。”
苏蕤却不动,让他没办法把他扶起来,他不由也有点紧张了,和那位年长一些的警察说,“他这是不是因为刚才受了惊吓进入了应激状态。”
警察道,“赶紧送他去医院让医生看看。”
谢林云这下是真的慌张了,他轻轻拍了拍苏蕤的脸,苏蕤才转过眼来看了看他,但是神色依然很懵懂。
谢林云没有办法了,最后只好把苏蕤背了起来,将他放进了车里,陈简开车,谢林云在车后座陪着苏蕤,而还有一辆保镖车跟着他们的车,警察则没有跟过去。
谢林云将苏蕤搂着,发现他的体温越来越高,面颊很快就烧红了,额头上的擦伤没有流血,但是擦破了皮看着就觉得很疼。
幸好是冬天,苏蕤穿得多,所以身上其他地方似乎还好,没有额头上的这种擦伤。
谢林云知道苏蕤是被吓到了,苏蕤平常一直神经紧绷,刚才的事情,恐怕让他把那根一直就绷着的筋都给崩断了,陷入了这种暂时性的自我保护状态。
谢林云从没有看到这么柔顺又让人心疼的苏蕤。
他知道这时候病人需要的仅仅是温柔的呵护和关心,所以轻轻搂着他,拍抚他的背,就像对待一个小孩子,在他的耳边轻柔地说,“宝贝,没事了,乖乖睡一觉好了。”
陈简看他像哄侄儿入睡一样哄着苏蕤,虽然觉得有点好笑,但是也很感动。
突然觉得谢林云对苏蕤是一颗真心,不然他也不会在饭桌上瞬间站起来,叫上他就走,当时那个慌乱的样子,还是陈简第一次在谢林云身上看到。
苏蕤靠在谢林云身上,全身无力,他其实想说点什么,但发现自己突然发不出声音来,想要做点什么,也无力动作。
他最开始还有点着急,而且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但之后被谢林云那般哄着,他就真放松了自己,让脑子里一片空白了,想要思考什么也不行,处于了一种迷迷糊糊的状态,像是脑子也不是自己的了。
谢林云让陈简放了轻柔的音乐,又轻轻抚摸苏蕤的头发脑袋,拨开他额头上的头发,在他的眉心亲吻了好几下,“好了,没事了,不要害怕,已经没事了。”
陈简心想,谢先生以后肯定会是个好父亲的,虽然他似乎并不怎么喜欢孩子,但哄人还是很有一套。
谢林云让陈简将车开到了医院,李梓弈出国了,但刚才陈简替谢林云联系了医院里,已经有护士在专门等他们。
苏蕤先被处理了额头上的伤,额头上贴上了一块纱布,医生要给苏蕤检查身体的时候,苏蕤却不让了,表现出抗拒之态。
谢林云道,“他不让,就先算了,他现在精神上有问题,不能这样刺激他。等他精神状况好些了,再来做全身检查吧。”
医生比谢林云要专业,看苏蕤抗拒,自然并不再强迫检查,而是开了退烧药给苏蕤吃。
又有心理医生来给苏蕤看了病,说他是受了惊,要好好安抚他,而不建议先给他用药。
这样一通忙乱,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两点,谢林云想了想,让陈简开车直接送他回去,先把苏蕤也带回去照顾。
要到家的时候,谢林云才想起事情来,将苏蕤的手机从他的包里拿了出来,手机已经没电了,他本来想找出苏葳的电话给他说一声,让他过来陪苏蕤,也许苏蕤能够更快恢复过来。
于是谢林云只好对陈简说道,“你送我回去后,麻烦你再跑一趟苏蕤家里,他弟弟在家里肯定很着急,你去给他说一声,苏蕤在我家,要是他愿意来,让他过来陪着苏蕤也好。”
陈简听后就应了。
凌晨的道路宽阔安静,陈简将车开得又快又稳,没用多久已经将谢林云送到了他家楼下。
苏蕤吃了退烧药,烧稍稍退了一点,但依然全身无力,而且处于半昏迷状态,谢林云和陈简费了些功夫,才把苏蕤从车里弄出去,谢林云甚至出了一身汗,最后又把苏蕤背了起来,往楼里电梯里背。
苏蕤看着非常瘦,但因为身高在,所以一点也不轻,谢林云在心里想,我真是第一次这么伺候人,而且又为自己是把苏蕤带回自己家而觉得英明,要是送回苏蕤的那个住处,没有电梯,要爬六七层楼,才真是折磨。
谢林云想林嫂肯定睡了,所以就让陈简拿钥匙开门,而没有按门铃。
打开大门,客厅十分宽阔,此时客厅中央的沙发旁边的落地灯开着,但陈简没有注意,直接就开了客厅里的好几盏灯。
客厅中央的水晶吊灯开了,周围的壁灯开了,房顶的射灯也开了,客厅里瞬间大亮。
谢林云身上背着沉重的苏蕤,觉得是压了一座山,而且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