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枫白被凤尘所救带回宫,他清楚自己只是俘虏,又是一个文人,别说逃走,保命都成问题。所以他尽量隐藏自己不被人注意,只有留下这条命才能为父母乡亲报仇。
凤尘是个有慈悲心的太子,抓来俘虏并没虐待,士兵吃什么,他们就吃什么。
有一次凤尘到俘虏营查看,见到了俘虏群中的枫白,看他的穿着装扮就知道不是士兵,所以叫他出来问话,通过对话才知道他是一个有学问的人。那是一个兵荒马乱的年代,缺的就是人才,凤尘决定留下他辅佐。
“够了,不用讲你和凤尘的事。我不是他,你说了也没用。”吕英才喝了口酒,枫白还真是爱死掉的凤尘,即使对着他这个影子也能说的津津有味。
“嗯,你不是他,我在对吕英才你说。”枫白举罐,有敬你一杯的意思。
吕英才迟疑了几秒仰头喝下罐中的酒,不知道枫白的话有多少可信,不过枫白好像没对他说过假话。
滑动的喉结吸引了枫白,弧线随着入口的啤酒上下滚动,脖颈两边经络凸出,真漂亮。他忍下想去亲吻的冲动,这种时候绝对要沉住气。
“看什么?”吕英才喝完扔下啤酒罐,注意到枫白的视线盯在他身上很不自在,就像被一只狼盯着。
“没什么,继续。”
两人再次猜拳,这次输的是吕英才。他想了几秒才说自己的事,不太想让枫白了解他,不过既然这是猜拳规则,他也只能遵守,毕竟枫白已经说了。不过说自己的事不轻松,他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说什么,这才又犹豫几秒说起他以前上学的事。
枫白一直对吕英才的过去很有兴趣,就算是平淡无奇的学校生活也听的津津有味。
吕英才的故事讲完,继续下一场猜拳,这次不巧又输了。
“说说你和胡莹吧。”
在吕英才思考说什么的时候,枫白这样说。吕英才一愣,眉毛很难得皱了起来,被人甩是一件挺丢脸的事,更何况是女朋友被人抢走。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高中同学,后来订……”
这个婚是结不成了,找个机会要好好向父母解释。吕英才想到这一口闷了手里的酒,十年,他们认识十多年,但是只是一个月的功夫就吹了,到手的未婚妻跟了别人。
不甘心。
吕英才不知不觉又打开一罐,咕咚两口又喝个精光。论样貌,他和郑海生没差多少,只是郑海生比他年轻两三岁。他确实是个沉闷的人,不会讨好女孩子,也不知道怎么体贴,因为他实在不懂女人心。
有一次他和胡莹出去,那天胡莹心情不好,他也看出来了,所以就说请胡莹吃饭,胡莹不去,可后来和同科的女同事出去了。
还有一次,电影院正在上映胡莹心仪的电影。胡莹多次提起,可等他询问是不是去看,胡莹又说贵又说没时间,他也就没再提,结果胡莹三天没理他。
“你说,女人是不是善变的?”吕英才连喝三罐脑子开始糊涂起来,忘记对面坐着谁自言自语起来。
枫白打开啤酒推到吕英才面前,吕英才拿起来就喝,这个简单的动作也许能帮他忘记胡莹。
“女人当然善变,不然怎么叫女人心海底针。”枫白慢条斯理开导吕英才,没了胡莹,他才能和吕英才更进一步。
“海底针……对,就是海底针。”吕英才盯着啤酒罐双眼发直,“你说女人心怎么这么难猜,问她左她说右,但最后还想去左。”
枫白起身绕过吕英才来到他身后,“女人都是靠不住的。谁能让她过的富裕就跟谁了。”
“不,胡莹不是这种人。”吕英才喝了酒,意识还算清楚,如果胡莹是那种人也不会找他这个穷小子。
“就算她不是那种人,她在你这里也感受不到幸福,很自然会走,这只是时间问题。”枫白弯下腰在吕英才耳边呢喃细语。
“是吗……或许是吧……”吕英才不想深思他和胡莹之间的相处,现在想想他对胡莹确实冷淡了点,不是不喜欢,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
“是我逼走她的?”吕英才突然意识到胡莹为什么变心,是他的冷淡与不体贴。
“不,不是你。”枫白悄无声息将吕英才圈在怀里,“是我,我给你带来了厄运。”
“和你有什么关系,她要离开我,我也无法阻止。”
这次吕英才并没推开枫白,他的怀里意外地温暖,并不像一只冰冷的鬼。
“是我的错,英才。”
“不是你,你不用安慰我。”
轻轻推开枫白,吕英才又拉开一罐啤酒,一口气灌进肚。他清楚这事和枫白没有任何关系,枫白说这话无非就是安慰,很笨拙,但是听的出话里的关心。
枫白慢慢蹲在沙发旁,并没有再次贴上去,“你不要以为我在安慰凤尘,我是在安慰你吕英才。也许你这辈子心里都不会有我,但我除了记得凤尘,再有一个就是你。你和凤尘不一样,你不是他。”
吕英才一愣,醉酒的意识也清醒了些。看枫白认真的神态不像假话,最近枫白对他的态度似乎也和以前不太一样,他在枫白心里已经摆脱凤尘的影子了?
“凤尘会吟诗作对,会讨女人欢心,这些你都不会。”
吕英才又打开一罐喝猛地灌进嘴里,死缠烂打半天才说追错人了,以为他是赠品不想要就扔吗?
枫白仰头看吕英才,面带一丝笑容说:“我现在爱上吕英才了。那个执着认真,对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