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香容静静的听着,她就像个聆听者,聆听一个男人诉说对一个女人的情怀!
文喏眨眨眼,逼回眼中的酸涩,朝郁香容报以一笑,略带歉意的道,“对不住,郁姑娘,是在下失态了,让您看笑话了。”
郁香容也回他一个清丽的笑容,“无碍,文公子是真情流露,香容又怎会笑话。”话锋一转,只听她又道,“不过文公子卑劣的手段,让香容有些不耻!”
此话恍若一道惊雷,劈在文喏身上,惊得文喏的脸色瞬间惨白!文喏轻颤着手,紧咬着唇,像是做了错事被人发现的孩童一般,有害怕,有惊惧,有悔悟,以及……愧疚!
其实,在李宸煜未出现之前,在他为以墨带上木簪的瞬间,他就发现了雅室里坐着的人了!
透过雅室的竹帘,正好能看到他与以墨处的香坊,而透过香坊的竹帘,同样也能看到雅室内的李宸煜。
就因为他看到了他,所以……所以他才有了要分开两人的念头。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可有了这个念头之后,再加上他是真心的爱以墨,所以就控制不住的想要、想要……然后他就像被蛊惑了一般,痴傻的伸出手,想要碰触她,想要让雅室中的人误会,从而达到他想要的目的。
可当看到李宸煜迁怒以墨的时候,他就后悔了!
文喏将脸深深埋进掌心中,忏悔般的低喃,“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只是想……我控制不住,我真的控制不住。我只是想要一个公平争取的机会,我只是想要在以墨心中留下一席之地,我只是想、想让他们分开而已。”
半响之后,文喏失控的情绪满满平复下来,就这么轻轻的靠在手臂上,看着青烟萦绕的香炉,轻声道:“她性子刚硬不屈,而皇宫里的生活又那么危险复杂,我怕她嫁进皇家会受委屈。而且太子将要选妃了,他再喜欢宠爱她,这辈子也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看着自己心爱的人与别人相依相偎耳鬓厮磨的感觉,那心有多痛,我很清楚,所以我不想她也体会这种疼不欲生感受。我想她跟我回落生,如果她喜欢游山玩水,我就陪她走遍大江南北;如果她想要自由畅快,我就陪她戏游江湖……我真的不想她受到伤害!”
“可你如今就是在伤害她。”郁香容轻缓道,“她喜欢太子,你应该看得出来,你如此做,就是在伤害她。”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你又怎么知道她与太子一起会不快乐?你又怎么知道她与你在一起就一定会快乐?你不是她,所以你不会知道她的感受。况且……”她放下茶杯,看着虽然失落且依然迷人耀眼的青衣男子,“你也无法明白宸煜他有多爱她。我父亲是当朝太子少傅,所以我和太子从小就认识,记得他六岁那年从忘川回来,就迫不及待的拉着我,告诉我他在忘川见到一个叫墨墨的女孩,说那是他未来媳妇儿,每次都说他媳妇儿长的有多可爱,多漂亮,还会很厉害,说会保护他……”
……
“宫中的暗杀不断,他也有遇到危险有生死一线的时候,而唯一支撑他活下去的信念,就是他的媳妇儿,他总说,他要是死了他媳妇儿就没人要了,孤零零的一辈子多心疼啊!”
……
“或许你会奇怪,小孩子而已,哪有那么深的感情。可他的感情就是用得深,用得真!甚至心心念念的大半辈子。”
……
“他说他的媳妇儿不会读三从四德,不会写女贞女戒,所以他就帮她读三从四德帮她背女贞女戒。他说他的媳妇儿不会琴棋书画,不会绣线女红,所以他就常跟我学习女红琴画……”
文喏静静的听着,渐渐湿了眼,红了鼻头……可是他也好爱好爱以墨怎么办?
而另一边,李宸煜带着以墨直接回了东宫。七伤守在东宫门前,见太子殿下满身暴戾之气,不由心中大惊,忙迎上去,“殿……”
话还未出口,就被霸烈罡风卷起的袖袍如一块钢板狠狠扇在脸上,整个人都倒飞了出去!
“滚开!”
东宫的宫人见连七伤都被太子殿下盛怒之下打伤,心头惊惧,也不敢阻拦,纷纷退开身形。有一个宫人见势不对,悄悄隐匿身形想要退出东宫去禀报皇后娘娘,可刚移动脚,天际一道戾芒射飞而来,直袭他的脖子。
转瞬间,血溅三尺!
“没有本太子的命令,谁敢出东宫的门,这便是下场!”满溢杀气和怒气的冷喝声在众人头顶炸开。
宫人全都瑟瑟着身子,惊悚着脸,“是!”
太子浑身怒气的将以墨抱进寝殿墨玉殿,“全都给我滚出去!”
一声怒喝,寝殿内的宫女太监全都惊慌着跑了。
太子踢开挡在身前的椅子,直直走向内殿走去,他将以墨放在奢华的镶牙床上,也不去看她的眼,急躁的吻如狂风暴雨般纷落在她脸上,颈上,身上……吻中带着怒意,带着霸道,带着强势!还有点点心慌,点点害怕,点点恐惧!
粗鲁暴力的撕开她的衣裙,欺身而上,挺身与她合二为一,深深的感受着她!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她的存在,才能压下他心头的惶恐!
以墨一直都闭着眼,脸上面无表情,看不出她是愤怒还是忧伤。
李宸煜见了,心头慌乱一片,双手捧着她的脸,湿热的吻落在她眼角,眉梢,琼鼻,红唇……
“墨儿,你睁开眼看看我吧,我是阿煜,是你的阿煜啊~”
“你为什么要帮着一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