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的理由了,一个和陈大人画上人有八分相似的少年,无论画中人当年和陈大人结的是善缘还是孽缘,这个人都必然是特别的,于是我对陈大人而言,也就成为了特别的。
归根结底,斗茶会是你的借口,我是你的筹码,而陈大人,是你的目标。不过,弟弟也仅是从些表面事物做的推断,若是猜得不对,还请哥哥不吝指教。”
万思齐将霍改散乱的发别到耳后,涩声道:“我本以为,我做得算是全无痕迹。我终究,还是小瞧了你。”
57台词乃惨遭抢劫
霍改歪歪头,道:“我只是想知道,你干嘛不直接告诉我你的目的,针对陈柏舟来进行准备效果会更好不是么?”
万思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我怕你知道后会不喜,毕竟你……骨子里不是那等会为了利益而伏低做小之人。至于针对性的准备,陈柏舟并非蠢人,你接近他是有心还是无意他不会看不出。所以事到临头却不曾知会于你,接不接近,全凭你心意。”
“接近那是必须的!结识了陈大人,无论是于我的仕途还是于你的商途都有莫大好处不是?”霍改答得那叫一个毫不迟疑。奉旨勾搭啥的,最美好啦~
“你不怨我?”万思齐瞳色发暗。
霍改嗤笑一声:“难道你指望我捧着心冲着你凄楚控诉——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何对我百般维护。直到此时此刻,我才懂得,你对我好,不是因为我是你弟弟,而是因为我是你的筹码。只笑我太天真,竟盼着那些温存全无龌龊……哈哈。”
霍改将这耽美套路中的狗血台词演到一半终是忍不住捂着嘴,狂笑着弯下了腰。他霍改是谁啊,披着弱受皮的终极鬼畜攻,哪里会跟那些个矫情受似的,一有事儿就摆出副你不舍了全身心来爱我疼我你就欠我八百万的受害者模样,高贵冷艳到人神共唾。
许是之前茶点吃得太多,一时间竟是随着动作统统哽在了喉咙口,霍改笑了两声,再发不出半个音来。
良久,霍改终于将气给喘匀了,他直起身拍拍万思齐的肩膀道:“我这人不会把自个儿太当回事儿,所以打死我也不可能为那种可笑的理由怨你啊。但我这人也不会把自个儿太不当回事儿,所以我知道,你其实吧,也是觉得这事儿对我有好处,才如此安排的。
要真怨你,也是怨你老是自作主张,害得我每次都被你搞得措手不及。咱俩打个商量,下回你要再有啥安排,能事先知会我一声么,弟弟我也不想每次都被赶鸭子上架啊!要是我没能及时领会您的良苦用心,把事情搞砸了咋办?”
“那你之前因何而泣?”对于霍改之前的失态,万思齐貌似依旧耿耿于怀。
霍改身子一僵,大哥你这么刨根问底,小生压力很大啊很大。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要如何完美地将自己为何瞬间泪流满面解释过去。霍改索性直接道:“无可奉告,反正不会影响到你的计划就是了。”
话一出口,霍改便明白自己说错话了,万思齐依旧面无表情,但那双瞳却是黑得吓人,冰得彻骨,那里的浓黑似乎能漫溢而出将人拖入深潭,生生溺毙。
“走吧,他们都到大厅去了。”万思齐深深地看了霍改一眼,转头跟着人群向大厅稳步走去。
霍改看着万思齐的背影,扯了扯唇角。你利用你的,我勾搭我的,这样多好,最怕万思齐真是一无所求,全心付出。人情债在耽美界里,那可是传说中只要欠着就迟早变情人的神奇债务,他霍改只是个来这异世打酱油的鬼,当不起别人心底误终身的魔。
这斗茶用水讲究个“活”,故而这场地便定在了清茗居庭院的溪边。斗茶者总共三十余人,比斗者最多可带侍者两人,而霍改这次,身边除了扮作随从的万思齐,还有易老。不过易老这茶痴,一来便跑庭院里去看那满院子茶树了,这会儿恐怕还蹲在某株茶树边抒发对茶至死不渝的热爱之情呢。
“大哥,你去找找易老,我先去位置上等着。”前面的人多已各就各位,眼看靠前的位置已然不多,霍改冲万思齐低声招呼了句,便快步往场地赶去。
可惜终究是迟了步,霍改只得前排的最边缘处寻了个位置,望着那远远的亭台和亭台上那好不容易甩一个正面过来,却直接将视线从自己脑袋上扫荡过去的boss陈,油然而生出一种低到尘埃里去的憋屈感。
霍改揉揉心口,这回小菊花给出的情绪,比之小明那回,却是又有些不同了。在“俺那么稀罕你,你啷个能不稀得俺”这一中心思想下,又加入了“凭啥谷风是你心中的叮叮猫儿,俺却只能被你比做地上的屎壳郎儿”之类的不甘新元素,再度刷新了万仞仑那blx脆弱程度的下限和无自知之明的上限。
哎,其实也怪不得小菊花如此指示。谁让当初自个儿为了响应广大人民群众要有爱的号召,非安排万仞仑被小明卖掉后迅速爱上才华横溢的陈柏舟。还一心想着当圣母抚慰他一往情深却苦恋未果的心灵来着。
当然,以万仞仑当时那原小倌、现娈童的身份,即便他甘心当人陈柏舟的厕纸,人还嫌他纸软,弄脏了手指,纸硬,擦伤了屁股…
所以,某圣母挥舞着小帕帕高喊“哎呀,失恋君你好可怜。来,忘掉那啥谷风吧,弟弟疼你~”,换来的不是陈柏舟的感激涕零+幡然醒悟=移情别恋,而是被狠狠地鄙视鄙视再鄙视——你个大蒜瓣也敢妄图冒充俺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