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动弹。
他没有催促,我便闭着眼睛和他闲扯,“你什么时候醒的?”
“大概七点多吧。”身旁的床垫凹陷下去,他也干脆躺到我的身旁。我往另一边挪了点,侧身与他相对。他拉过我的手握住,“昨晚睡得早。”
“等会我们吃点东西饭,就可以直接去找曹烈了。”
“嗯。”
“你想吃什么?”
“跑太远会不会耽误时间?”
“现在就起来的话应该不会。”
“那就起来吧。”小表叔行动力充足,一骨碌坐起身。
我借着两人还握在一起的手,轻松就把他捞了回来。
“诶?”他没防备,趴在我身上,似乎有点吓到,“你干嘛?”
我笑起来,“你不给我个早安吻吗?”
“……你还没刷牙……”他的脸刷的红起来,嘴里嘟囔着,却乖乖凑过来碰了碰我的嘴唇,然后便立刻坐直身体背对着我了。
我并不戳破他,反正占足了便宜,也可以神清气爽的起床了。
收拾好走出宾馆,时间有些不早不晚的,也还没到午饭时间,小表叔便说去吃甜品。
毕竟地头不熟,只能依赖高科技,掏出手机查了家评价不错的甜品店,两个人就打车直奔过去。
甜品店也才开张,就迎来了两只饿鬼。虽然两个男性吃蛋糕有些怪异,但我和小表叔都有这份坦然。
炼奶起司甜腻香脆,草莓芝士蛋糕里的草莓也十足新鲜,还有巧克力味浓郁的布朗宁,焦糖奶茶上漂浮的装饰奶油粘到小表叔的脸上,他毫不在乎的舔过去。
百分百的糖分吃得两个人十分满足。
“每一样都不错,没有辜负网上的好评价。”小表叔吞了最后一块蓝莓蛋挞,咕咚咕咚地喝下红茶清嗓子。
“你是不是变得能吃了?”我递过去纸巾。台面上大半的食物的确都进了他的肚子。
“……还好吧。”他反应过来,脸色又不自觉红润几分,转而笑起来,“对着你,不知道为什么就有好胃口。”
“馋猫就是馋猫。”
“都是你惯的,家里那只也是。”
不知道白银打喷嚏没有?
等到我们过去礼服店,那边人也还是熙熙攘攘。傧相成员里我认识的不多,大学时曹烈也只是和我同寝室,班级并不一样。这些人里也许有他以前的同学朋友,我只得几个面熟,各自点头招呼,又各自忙乱。
“陈安,陈泽,这边。”曹烈拽着没打好的领带和我挥了挥手,一边对身旁的人说了几句。待我和小表叔过去,就有礼服店的人迎上来。
“这位……也是傧相吗?”工作人员有些迟疑地打量小表叔。男傧相多数是让新郎年龄相近的朋友担任,小表叔年纪看来的确是太轻了。
“是啊是啊,我忘年交。”曹烈继续挥舞他的领带,被帮他系扣子的阿姨狠狠地拽了一把才老实的站定。
“谁和你这个幼儿园大班学生是忘年交。”小表叔不给面子的笑话他。
曹烈瘪嘴,周围的人听了也跟着笑起来,结婚上的事只要主角高兴,大家都不会去追究细节。
“雷小姐呢?”
“试衣间呗,她那帮子女伴硬是不让我看,嘁,迟早还不是看到。”曹烈不满意地唧唧歪歪。
聊了两句的空挡,婚礼策划已经拿好我和小表叔的礼服,我们赶紧找了换衣间试穿。
我的身材常见,轻易就能试到合身的衣服,稍微调整了一下领结就出来等小表叔。他不知怎么半晌不见人,我跟婚礼策划确认了服装,就找个空沙发坐下来。
“陈安!”
发傻间听到有人喊我,扭头之际这人已经窜到我眼前了。
“嗯?”
“忘了?我是曹烈他同学啊。”
不晓得是不是和曹烈亲近的人都有些少根筋,这里的人大半是曹烈的同学,他的话实在算不得自我介绍。我脸上挂着微笑,脑袋里却在拼命搜索这个看似面熟的人的名字。
他也没有让我猜的意思,见我一时没反应并打算揭晓谜底,“我是……”
“吴界。”我和他同声说出答案。
“诶,这么多年没联系,你还能叫上名字。”
“你不也是?”
“是哦。”他抓着头发傻笑,我想起来这家伙是小了曹烈两届的师弟,不知道为什么曹烈特别中意他,我们寝室有吃的总要把他叫过来,明明他都住在另一栋楼。
“我第一见到人自己做火锅汤底,不是用小肥羊!”
“哈哈哈。”难不成你家人的火锅也是小肥羊?
吴界早已试好礼服,此刻无所事事,便兴高采烈地和我叙旧,我不禁有点怀念起大学时光。毕业之后我回家乡工作,很多同学都失去联系,现在看来曹烈的婚礼反倒有了几分同学会的味道。
“陈安?”
这声呼唤来自谁我当然一清二楚,只不知为何音调里带着些迟疑。
“换好了?”我回身,小表叔手里拽着条白色领结带,衣领敞开着,只瞥一眼吴界,便把带子递给我。
“这个……不太会弄。”
说小也不小了,说这样的话却还像个孩子似的,我不由得笑起来,“过来我帮你。”
“诶?他是?”吴界大概有些好奇,出声询问。
“我弟弟,先前曹烈来我家玩认识的,也顺便拖过来当他傧相了。”我一边给小表叔打领结,一边随口回答,“仰点头。”
“嗯。”小表叔略微抬头。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