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久就已经较为骇人了。
一般来说,就算是接连不断地下起暴雨,而实际上,中间也是会有停顿的。有时候会停上一个时辰,有时候甚至停上几个时辰方才继续下雨。
暴雨下得久了,那天上也没有那样多的云来化作雨滴啊。
吕公诧异地看了徐福一眼,心底自然是想反驳,只可惜他没敢反驳,只是淡淡一笑,正欲亲自送他们回屋。
此时吕雉出声了,“父亲,客人要去姐姐从前的住处?”
“不错。”吕公说着便忍不住笑得双眼眯了起来,“他们乃是你长姐的旧识。”
这说出去,吕公倒是觉得极有面子的。
对方入住到吕府,也不过只能说是萍水之交,但是他那长女与他们是当真有交情在的!
而吕雉此时的脸色却有些发白,她眸光沉黯地笑了笑,道:“没想到客人竟与姐姐是认识的。客人明日要去姐姐从前住的地方吗?不如我来带路好了。”
昨日可没见她用这样亲昵的口吻,还一口一个“姐姐”,此刻看上去倒真像是个天真的妹妹。
吕公似乎看出了吕雉的不对劲,他皱眉斥道:“胡闹什么?这些事自然有下人去做!”
吕雉却定定地看向吕公,不紧不慢地道:“父亲说错了,两位客人都极为贵重,怎能交给下人呢?父亲不便出门,那我陪同便是。”
“可你……”
“可我是女儿家?”吕雉截断了吕公的话,“这又有何妨?姐姐不曾也在外独自行走吗?”
吕公自然不好在徐福和嬴政的面前说凤姑娘的不好,便也只有沉着脸咬牙应了。
大约吕公根本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骨子里都带着不肯屈服的特质,一时间吕公还有点没能接受这个认知,于是眸光颤颤巍巍,最后定格在了震惊和恼怒之上。
许是害怕将情绪曝于人前,吕公便没再多说,忙道:“我先送尊驾回去吧。”
徐福点了点头,和嬴政走在了前。
吕公走在后,此时忍不住回头瞥了一眼吕雉。而吕雉却是对她的父亲淡淡一笑,看上去仿佛只是个乖巧的女儿。
徐福和嬴政吃饱喝足,娱乐活动也进行完了,于是二人沐浴一番,便早早相拥入眠了。至于别的,他们倒是没有做,实在是徐福不太喜欢吕府,他很难想象自己在吕雉的府上,和人啪啪啪,那该是怎样的一种诡异滋味。
嬴政自然也就随了他。
反正前段时间趁着徐福失忆,嬴政已经爽了个够,现在也该适当地后退了,免得日后徐福恢复了记忆,他就实在不好交代了。
这一夜平静地过去了。
徐福和嬴政都是带了内侍在身边的,自然伺候便由他们接手。毕竟哪怕是这样的琐碎小事,他们也不敢交给他人来进行。
于是内侍一边服侍着他们洗漱,一边低声说起了,他们在府中听来的话。
“从前吕家下人都不知晓,还有个大姑娘。”
“吕娥姁很受吕公的重视,她母亲也很疼爱她,相比之下,凤姑娘便很少有人提起了。”
“也有人猜测,吕娥姁与凤姑娘不合。据说从前,吕公一心疼爱凤姑娘,吕娥姁似乎不得什么宠爱……”
“那吕娥姁的母亲对这对姐妹有什么不同的态度?”徐福洗净了手,低声问道。
内侍摇头,“这就打听不到了,只知吕娥姁的母亲从前很少出来见人,不过……不过说来也怪,凤姑娘离家去学岐黄术了,她的母亲便常出来走动了……”
这吕家毕竟不是什么厉害地方,要从府中下人口中打听些什么,实在太容易不过,只是年代久远的事儿,便打听不来了,因为有些事儿,那也不是下人能知道的啊。
而徐福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吕雉和凤姑娘的确不合了,甚至有可能吕雉极为仇视她。
徐福脑中已经有了决断,他转头对嬴政道:“待去过凤姑娘的住处后,若是没发现什么,我们也要盯住吕雉。”
“你觉得是吕雉害了她?”嬴政惊讶。
而实际上徐福的重点根本不在这里,他毕竟没了记忆,对凤姑娘的遗憾虽有,但并不足以让他对这件事执着到底,真正让他执着的是吕雉本人。所以去看一眼,是为亡人出一份心意,而盯着吕雉,却是为了让吕雉在掌控之中。
“嗯。”但是徐福又不能对嬴政说,她日后的丈夫会推翻你的统治,就算是他听见别人如此说,肯定都会觉得实在是个笑话,又何况嬴政呢?所以他便默认是怀疑吕雉害了凤姑娘了。
反正等到离开单父县的时候,徐福也会想办法,让嬴政将吕雉带在一起。
那时说不定吕公半点也不会阻拦。
但是吕雉被他们带走,那还不是任由宰割?那刘邦就是在泗水苦等一辈子,也不会再等来一个吕雉了。
嬴政没再多说什么,他们洗漱过后,便到厅中去用了食物了。没一会儿,吕雉便穿戴周全地出来了,可以瞧得出来是特意打扮过的。吕公只看了一眼,脸色便不自觉地黑了黑。
只是最后吕公也未多说什么,因为此时他一旦开口斥责吕雉,反而容易得罪了徐福和嬴政。吕公心知这一点,便也只能憋闷地看着了。不过没一会儿,吕公心底的憋闷就消了。
他满面忧虑地指着外面的雨帘,道:“这如何是好?雨还未停呢。”
吕雉道:“不过一场雨罢了,两位客人又怎会在意呢?”其实吕雉说这话的时候,在暗暗打量徐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