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及?当下被刺中小腿,惊叫一声,拨转马头就往回跑。
他本以为自己败下阵来,宇文成都会打马上前迎战。
一心想着那伍云召虽然厉害,但宇文成都天下第一的功夫,又岂会放在眼里?
但宇文成都却鸣金收兵。
回到帐内,宇文成都脸色铁青,怒斥:“麻叔谋!我且问你,你跟那伍云召有什么交情?”
麻叔谋忙双膝跪地,道:“将军明鉴,末将跟伍云召没有交情!”
宇文成都道:“你一路上就坐立不安,到了阵前又主动去叫阵,分明就是为了放水!来人,把这个通敌媚外的罪将拖出去斩了!”
麻叔谋连连告饶,军中其他副将也来求情,说这麻叔谋毕竟是皇上钦点来的,又是丞相大人的义子,还请将军从轻发落。
宇文成都这才免了他死罪,重责四十军棍不提。
原来宇文成都早就看不惯这麻叔谋的溜须拍马,现在正好利用他给伍云召下个最后通牒,他若是再不走,他也只好按圣旨办事了。
却说南阳城内,罗成再劝:“宇文成都刚刚不出阵,已经算是万幸。你若是再不走,谁都帮不了你!忠孝王现在只剩了你一个独子,你如此意气用事,除了送死又能有何益?”
他一路快马加鞭,总算是赶在宇文成都之前到了南阳。但几日苦劝,伍云召就是横下一条心,死都不走。说是父亲一生忠君,却不得善终,他必须要讨个公道。
罗成好说歹说均是无益,几乎要被这倔驴一样的人气死。
伍云召道:“宇文成都,我倒也听说过他勇猛无敌,今日倒要看看!”
罗成一把揪过他的衣领,道:“看完了就来不及了!你要没打够,我陪你打!那宇文成都我交过手,你若连我都打不赢,就马上带着夫人和孩子走!”
他说着退开几步,把银枪往胸前一挡,摆开了架势。
伍云召道:“好,上次交手你才七岁,就算今日是最后一战好了!”
伍云召说罢提枪便刺,一百六十斤重的丈八蛇矛直刺罗成面门。
他的枪本来就以快见长,罗成的枪法也是花哨非常。
一时间,只见枪影重叠,似樱花飘落。
但这打法虽然好看,却是难以分出胜负。
罗成把心一横,趁着两枪交叉,身体像侧边闪去,一招巧女纫针,枪身擦着枪身疾速向前。下一刻,五钩亮银枪的枪尖便抵在伍云召喉间。
伍云召盯着罗成许久,道:“好,我走。”
次日宇文成都安排麻叔谋和另外两名先锋分别围了东南西三个门,自己守在北门。想着以伍云召的功夫,只要有点脑子,不来过自己这道门,怎么着也跑了。
麻叔谋因为之前败在伍云召手下,生怕他从自己这边走,要是再输一回,可不是坐实了“通敌”的罪名么?想着越发的心惊胆战惴惴不安。
但伍云召偏就奔着他东门而来。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他竟然单人独骑,擎着一杆枪自门内冲杀出来。
原来伍云召为了不连累城中诸将,决定自己带着夫人和孩子突围。众将虽不愿,但伍云召拿军令压人,众人也不得不从。
伍夫人听说此事,为了不连累丈夫,竟一杯鸩酒,自尽身亡。
麻叔谋急急派人去通知宇文成都,自己带了人勉力围杀。
却哪里拼得过?
伍云召只一枪便震得他背上棍伤开裂,全没了招架之力。
副将受伤,众兵士更是没了斗志,被伍云召一枪扫过,便纷纷让开道路。
宇文成都接到麻叔谋求援,以“未防有诈”为由,又拖延了近一个时辰才往东门奔来。
此时伍云召果然已经成功突围。
麻叔谋正狼狈不堪,带着人做样子追赶。看见宇文成都,忙上前行礼,道:“将军!末将技不如人,又被那伍云召跑了!但也算是发现了他一个弱点,他怀里挂着个包袱,护得很紧,若是末将没有猜错,应该是他的独子没错!将军可由此下手,定能拿逆贼归案!”
宇文成都冷冷看他一看,催动赛龙五斑驹就往前追。
好歹也是皇命在身,这么多人看着,他怎么也得做出些样子来。
伍云召本来看麻叔谋并没有真追,也没有死命催马快跑,毕竟他也不舍得这相伴多年的玉狮子力竭而死。是以并未跑出太远。
却听得背后一声大喊:“伍云召,快快下马受擒!”
回头一看,金光闪闪的一个人,提着一杆足有好几百斤重的凤翅镏金镋正打马追来。
伍云召怀里还抱着幼子,无法施展全力,怎么可能是宇文成都的对手?这才狠狠一鞭抽在马屁股上。马儿吃疼,撒开四蹄飞奔。
宇文成都看他果然加速,嘴角一抽,暗暗放慢了速度。
却见旁边林子里窜出来一匹白马,马上之人一袭绿袍,面若重枣,长髯及地,手中一柄青龙偃月刀,乍一看竟是关羽再世。
但那矫健俊美的白马,四蹄翻腾,长鬃飞扬,明明是难得一见的宝马,却惹得宇文成都差点乐出声来。
如此跟主人一样神气十足的白马,不是西方小白龙是谁?
那“关羽”二话不说,猛鸡夺粟一刀砍来。
宇文成都眼疾手快,凤翅镏金镋高举过顶,一个力压华山便盖下来。
“关羽”却不肯与他硬碰硬,迅速抽刀。借着二马错镫,他双手一翻,那大刀的尾端就奔宇文成都面门砸来。
宇文成都低头闪过。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