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羁绊也消失了,男人就要走了!自己对於他而言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男人纹丝未动,房间内一时寂静,随後听得男人低沈的话语,“这几日,确实委屈你了。看得出来,你是个出身金贵之人,跟著我这个乡野匹夫吃了不少苦头。你们若是想拿了我报官,或是降罪於我,也是应当的。但我不能入牢,更不能死。因为我有必须要做的事情,也有必须要守护的人,我要……”
朱传尹的脸色随著话语变得越来越惊愕,越来越不知所措,不等男人说完就大叫起来,“你要做什麽事情?要守护什麽人?你把我弄成这样,难道想一走了之吗?不可能!决不可能!我不会让你走的!杨瑜!”
更是自床上起身,勉强的靠在床头死命拽著男人的衣袖,要他回过身来,“你给我回过头来!看著我!你觉得你这番话就能抵得过这十日你对我所做的一切吗?你对我所做的一切,足可以被凌迟处死,诛灭九族!几句话就完了吗?你给我转过身来!杨瑜!”
“那你要我怎麽办!”人儿气愤的拉扯却被男人一声更为响亮的叫喊声喝住。
“我……我……我要你……”朱传尹揶揄著,他到底要什麽?是啊!他到底要什麽?天下都是他的了,他还想要什麽?
“你若是要我的命,对不起,我不能给你!我的命还要留著去做重要的事情!你若是要伤害我的家人,那更不可能,我定会先杀了你!”男人紧握著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中。
“你……你竟要杀我?我对你还不够……还不够……我连,我连……都给了你!还差点死在你身下!你为什麽要杀了我?你以为在一个男人身下雌伏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吗?你知道我是什麽人吗?我连尊严都给了你啊!我不许!我不许你走!不许你离开我半步!”人儿更是抱了男人的手臂死死不放,眼泪又在眼眶中打转了。
“放开!”男人甩了甩手,苦闷呵斥。
“不放!死了也不放!”
“放开!听到没?”
“死了也不放!”
“那你就去死吧!”男人被自己优柔寡断和人儿毫无理由的霸道惹出火来,说著就转身,对著朱传尹的门面挥出一掌。
他以为这样的恐吓可以吓倒对方,因为这个肉票一向受不住淫威。
怎想,朱传尹根本就没有躲的意思,迎著男人的掌势一动也不动,但本能的紧闭起双眼,身子微微发抖。
手掌嘎然停在离朱传尹额头一寸距离的空中。掌风吹散了人儿额前的碎发。
“你!”男人也惊住了,又是忿忿,又是惊讶,又是无奈的看著紧紧抱住自己一只手臂的人。
朱传尹睁开眼,清澈的眼睛含著湿润,渴求的看著男人,“你终於肯转过来看我了!我不想你走……”
人儿换以抱住男人硬朗的身子,充分感受那身子带来的沁凉之感,“别走,好吗?我不想你走。”
杨瑜心中的酸楚与难耐无法言表,这具火热的身躯给了他短暂的阳光与幸福,却也有著他无法承受的热度。冥冥之中有感,自己是一只蜡做的大鹏鸟,越是接近太阳,就会越快的融化,融化得尸骨无存。
因为他只是一只不能给太阳以更多光亮的蜡鸟。
“我姓朱,名传尹,字涵鸣。”朱传尹抱著男人不放,抬头看向男人冷酷的脸。
“尹儿是你?”
“是,幼时的乳名,父……父亲和母亲是这般唤我的。只是他们仙逝後,就没有人再叫了……”
“是吗?尹儿……”男人心的已经开始融化,因为太阳就在咫尺。男人唤著人儿的乳名,摸了下那头柔滑的黑发。
“杨瑜……杨瑜!别离开我,好吗?”时隔十年,再次听到有人亲切的呼唤自己的乳名,人儿眼角滑下泪珠。
再多的眼泪也无法断了男人的去意。
“如果我一掌将你打晕,你便无法再这般阻拦了。但是,你我已经不是绑匪与肉票的关系了,我又怎麽能轻易再伤害你呢?”男人别过头,不再看那个死命挽留自己的人。
“你……为什麽!为什麽?你要我怎麽屈尊才会顺从我一次?为什麽!为什麽你我之间,偏偏那个强求的人是我!”朱传尹就是想不明白,自己到底要如此才能留下男人。
“尹儿,不,该叫你朱公子。你若是蛟龙,杨瑜便是大鹏。你活在海里,而我活在天上。你怎可能留住我?”
“那我就要飞龙升天,将你擒住!”朱传尹决绝的说。
“那只能两败俱伤……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但杨瑜有杨瑜的路要走。”男男又是一次长长的停顿,“你选吧,是自行放开我?还是受我一掌,昏迷放手?”看著朱传尹那双被激出凌厉与威严的眼,杨瑜下了最後的决心。
“不放!”人儿自小就是这般,想要得到的东西是绝不会放手的!
随著一声闷响,朱传尹再次瘫软,倒在男人怀里。
杨瑜反复确认了人儿没什麽大碍,便令其侧躺在床上,盖好了丝绒的被褥。
轻轻缕著人儿散落在面上的长发,因气而红的脸此刻反而显得异常可爱。杨瑜知道,人儿绝不是个美男子,却是他心中百看不厌的宝。
再看看吧,再看看吧,这张自信满满而又乖张骄纵的脸,这双总会语出惊人的双唇。
就此守在昏睡人儿身边,杨瑜到了半夜才不舍的离去。
离开的时候,摘下腰间那块白苗掌门那块鸿鹏斗龙的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