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辰发作一次,现在一日发作两次,看样有望自行解毒。”
这最后一句,沈后身体僵了僵,皇上的话有深意,这是怀疑自己吗?
德妃是个聪明人,从魏帝的话风里听出点什么,走到魏帝身前跪倒,“皇上,宁王殿下中毒之事蹊跷,如果是端王使人投毒谋害太子殿下,冒如此大的风险,为何一击致命,难道是拿太子殿下痛苦取乐?岂不是太儿戏了?”
德妃不愧在宫中混了多年,几句话便能切中要害。
魏帝看看德妃,“起来说话。”
德妃没站起来,“端王是冤枉的,求皇上放了端王。”
端王妃领着端王的两个儿子,从珠帘后走出来,跪在魏帝面前,“求皇上放了殿下,臣妾跟端王殿下是夫妻,臣妾拿性命担保,不是端王所为,这是故意加害殿下。”
两个五六岁的皇孙朝上叩头,“求皇祖开恩,放了孙儿的父王。”
魏帝看两个皇孙小小年纪,替父王求情,不由心生怜悯,道;“传旨,端王在王府禁足,待查明真相再做处置。”
“谢皇上!”
一家人叩头谢恩。
朱璃一直望着珠帘里,这一幕很明显,魏帝已经开始不信是有人投毒害宁王。
沈后这阵子心力交瘁,命献王夫妻守在这里,自己回宫歇一歇。
沈后刚回到坤宁宫,太监进来回禀,“永宁侯求见!”
自己父亲来了,沈后正六神无主,急忙道:“快请永宁候进来。”
沈后挥退了左右,只留下赵德厚。
永宁侯进殿,开口便带着责备的口吻,“皇后娘娘太沉不住气了,他这是逼你就范,皇后怎么能上这样的当。”
沈后想起儿子心如刀割,哭泣道;“父亲,你要一个母亲面对自己被折磨的儿子,能忍得下心吗?”
永宁候重重叹口气,“狠不下心也要狠,你这是要拖着大家一起下地狱,妇人之仁,你保住宁王,害了你自己和献王还有我沈氏家族。”
沈后边哭边问;“父亲是晔儿让你来的?”
“嗯,献王找到微臣,让微臣来劝劝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可莫要犯糊涂,中了人设好的圈套。”
永宁候郁闷,大事不能与妇人谋。
沈后擦了一把眼泪,“父亲,我实在不忍心眼睁睁看着旻儿受这样的苦,我宁可替了旻儿。”
“皇后想怎样?”永宁候问。
沈后抬起泪眼,虚弱地望着父亲,“只要旻儿能坚持一个月,塞北的草药送来,就可缓解旻儿的痛,拖延时日,旻儿就有救了。”
永宁候看着女儿,女儿平常遇大事从来淡定自若,现在儿子受苦乱了方寸,那个人掐住她的脉门,冷冷地说;“你以为他能给你解毒的草药吗?我看皇后娘娘是别指望了。”
皇后猛然抬起头,受了惊吓的脸彷徨无助。
永宁候不放心女儿,叮嘱道:“皇后娘娘不能轻举妄动。”
一旦沈后做了蠢事,后果不堪设想,沈后和沈氏家族都拴在一跟藤上。
太医院的太医们言之凿凿地断定宁王最多挺十日,宁王却挺到驿站几匹快马
飞驰进京城。
快马飞驰到皇宫门前,一个侍卫取出出入皇宫的腰牌,守卫皇宫的禁军放入皇宫,几个侍卫没有下马,飞奔到坤羽宫门前齐齐下马。
早已太监飞跑报进去。
这几个人是皇帝的亲信侍卫,是皇帝信得过的人。
魏帝坐在外殿,几个人进来,撩衣跪倒,不等开口,魏帝急忙问;“拿到解毒的草药没有?”
殿里的人都眼巴巴地望着这几个侍卫。
其中一个侍卫道;“回皇上,我们找了当地的百姓,说今年这种草药极少,找到几把草药。”
侍卫把一个布包呈上,太监接过,放在桌上打开,里面翠绿的连根挖出的草药,朱璃掂量一下,煮水喝,够宁王服用两次,记得当年慎王经常煮水服用,才能压制身体的毒。
这种草药虽然稀有,朱璃采野菜时见过几次,这种草药集中长,某个地方一片都是这种草药,不至于采绝,整座山剩下这么一点,她似乎明白了。
沈后急忙命宫女拿去煮水服用。
魏帝怀疑地看向徐临,眼睛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冷。
朱璃的心一紧,上前几步撩裙跪下,“父皇,儿臣在塞北时经常上山采草药挖野菜,这种草药儿臣见过,但是很稀有,一般的地方不长的,这种草药长在地势险峻隐蔽的地方,儿臣熟悉上京周围的山,外人不熟悉找不到的,不如儿臣去一趟。”
慎王徐临走上前,跪在朱璃身旁,意思是同王妃一起去。
魏帝默然,殿里的人都没出声,来回一趟要月余,太医院的御医们心想,二个月以后宁王还活着出现奇迹了。
恭王侧妃章锦雯今日跟着恭王和恭王妃过来,插嘴道;“如果过两个月宁王安然无恙,那这种草药不用也罢,臣妾以为宁王不用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