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管容易的劫数是什么,既然她重新来了一回,她断不会看着容易再出事。
容易瞧见楚相宜开始还和他说着话,渐渐地就变成他自己说,楚相宜只呆呆的望着他,但两眼好似放空。哎,放以前他也不理解,可他吃了两日闭门羹,也能理解那种像是时不我待的心情了。他止了话头,轻叹了口气,“……宜表姐,王伯父铁了心不见你,你打算怎么办呢?我们就这样算了吗?要不我们回去找爷爷罢!”
楚相宜回过神,把容老爷子的信收入袖中,轻笑了一下,“容我想想。”
就这样算了?不可能!
她不能轻易就退缩,作为楚家继承人,若这点事都办不好,凡事都要让别人护着怎么能护住家人。王广中既然铁了心不肯见她,必是有原因的,即使她去找了容老爷子,是成后那也是低人一头,只会叫人看低她。
却说日日不在家的王广中,实则坐在自家后院,盯着本该是在外的王信泽——读书!
“你瞧瞧你这字,人家容易都马上要考状元啦,你这连个字都写不好!”王广中指着儿子的一页狗爬字,痛心疾首。
王信泽撂了笔,翘起二郎腿,随手扔了一颗葡萄进了嘴里,“爹,我这根本就不是块读书的料,你说你压着我写几页字有什么用?估计我练一辈子,这字都过不了你的眼。要我说你这是太苛刻,容易都说我这字独具一格呢!”
王广中扬起巴掌,“你!”
王信泽却是一点都不怕,吊儿郎当的摇着腿,“打罢,打罢!今晚我就先去奶奶那告状,再顶着你的巴掌印子去娘牌位前。看看她拼了半条命救了你,又拼了半条命生了我,她临终前你是不是答应这一世都要好好照顾我的?我可要让娘好好看看你这个伪君子是如何待我的!”
王广中收了手,指着王信泽好半天才说出话,“你个逆子!”
看自家爹真的发了脾气,王信泽吐了葡萄皮,起身把他爹按倒在椅子上,双手胡乱的给他爹捏着肩,“哎呀,老头!好了好了,孩儿错了,您消消气啊!不然你说你都答应娘了要照顾我的,你这要是气出个好歹来,我又没个兄弟姊妹的,留在世上岂不成了人人盯着的肥肉!”
王广中哼了一声,梗着脖子,“我看你翅膀硬的很,上月为了十万两银子居然把杏园街铺子的账借出去了!”
“呀,这事早罚过了你又提,您不知道我生来最爱财嘛,那谁让你没看好账呢!”
“你!”
“行行行,孩儿错了,但我给你买的那琥珀光你不是喝得挺爽嘛……哎,爹我真错了,你要是答应我一件事,我保证给一百万我都不会再把账本往外借!”
王广中疑狐的瞧着他,他这儿子除了不会读书什么都好,就是爱财成痴。别说一百万,他估计五十万这货就能把他家金库在那都指给人家。自己拉扯大的孩子什么德性他还不了解,他冷哼一声,“说罢,上月才拨了你十万,这是又犯了数钱的瘾了?还是又要把我哪件宝贝给抵出去?”
王信泽摇了摇食指,“都不是哦!不会要你一分钱,也不要你一件宝,”说着嬉皮笑脸的盯着他爹,“爹这回我不为钱哦,你高不高兴?”
王广中眼皮一压,手朝茶碗刚伸过去,王信泽立马双手恭敬的把茶碗递给他爹。王广中心下更是惊奇了,他儿子凡是献殷勤那一般不是惦记他的钱就是惦记他的宝。今倒是奇了,“说罢,什么事?”
王信泽答非所问,“爹,你故意不见容易他们就是想试试楚家那位的本事罢?”
王广中眼皮跳了跳,他就怕楚家那丫头把主意打到儿子身上,所以只佯装儿子去外地收租了。实则是没敢让儿子离开过他半步,他都只差把儿子拴在裤腰带了,这两人是怎么搭上的?
王信泽抚了抚额,看着他爹的眼色他就知道他爹又怀疑他阳奉阴违了。他表示深深的无力,这太会赚钱也是一种负担啊!
“爹,放心罢,我·日日被你逼着写字,哪有空去赚他们的钱啊!”
王广中想想也是,如果他眼皮底下儿子都被人家给攻略,那就可怕了,“我是想探探她有多大本事,这如果连我的面都见不到,那么这合作不谈也罢,虽说瑞王不是个帝王之料,但我们天高皇帝远,谁当皇帝也妨碍不了我们多少。”
“那如果她通过您的考验呢?”
“挣一份从龙之功也无不可。”
王信泽一拍手,“好!”
王广中纳闷,“好什么?”
王广中一脸向往,“如果她通过考验,我也想去上京!听说那里遍地是黄金!”
王广中喷了茶,“不许!你这一辈子都不许踏出扬州一步!”
“你这个铁公鸡,为何拦着我去赚钱?我要去告诉奶奶,哼!”
王广中望着甩袖而去的儿子揉了揉额头,他这一生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从小亲自拉扯到大,哪里舍得他去上京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去受罪。
当时王广中还是一个伙计,因高攀了失了双亲的主家小姐,他当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