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二人分别藏着心事各自回了府。
回了府,楚江涛喝了醒酒汤后直接去了前院书房,进门后叫来了楚槐,直接问道,“边关可有消息?”
楚槐被问的愣了一下,摇了摇头,见楚江涛神色焦急,赶紧打了个响指,窗口轻响过后进来了两个暗卫,“去叫林和来。”
而林和正懒洋洋的歪在塌上指使着赫铮给他弄醒酒茶,“你怎么这么笨?快去找扇子来扇扇,这么放着要等多久!”
赫铮放了手中给他剥的葡萄,俯身够到了林和放在几上的扇子,拿了打开就要往那碗冒着热气的醒酒茶上招呼。林和气了个半死,伸脚直接从赫铮身后踹过去,“蠢货,你敢拿我的宝贝去糟践?”
赫铮晕乎乎摸了摸后腰,“扇子不就是拿来扇风的嘛?什么宝贝?不就是个物件?你怎比那姐儿还矫情。”
林和见他脸上的厌烦一闪而过,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扇子,一脚踢去,“滚!”
赫铮猝不及防被他踢了个正着,直接撞翻了放着醒酒茶的那个桌案,淅淅沥沥的被淋了一身,“你又作什么妖?以为我爱伺候你啊?整日妖里妖气的,就会仗着那点子救命之恩来使唤人。”
林和被他一气酒也醒了三分,他直直盯着赫铮,直到赫铮被盯得手脚无处安放,才凉凉的道,“哦,当初说愿意做牛做马报答我的是谁?”
赫铮脸红脖子粗的吭哧了半天,没说出来话,屋内一阵安静,在林和刚要出声时忽然听见了外面三高两低的枭叫声。
赫铮这许多年都见怪不怪了,这声音定是楚江涛找林和商量什么大事了。望了一眼揉着太阳穴的林和,他心中一阵内疚,都怪他。知道他就这么个脾气,和他争什么呢!这人若不喝醒酒茶第二日定是要头疼一整日的,这一去又不知几时才能回来安寝。
他立马去内室取了一件狐狸毛的披风来,一边扶起林和给他穿戴,一边径自嘀咕,“这么迟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大半夜的,又是什么事啊!要不咱们辞了这掌柜去个清净的地方罢,我攒了好些银钱,你不作妖应该够了。咱们辛苦这许多年,楚公不是那不讲理的人。”
林和听了他的话,目光一闪,眼神怔怔的盯着他身上半旧的衣袍,嘴上却淡淡说了句,“回去罢!”说罢不等他搭话推开了窗户直接飞身而出。
赫铮望向夜空中那抹远去的身影叹了口气,默默收拾起屋中的杂乱,重新引了炉子准备再煮一份醒酒茶来。
林和到时,见楚江涛沉着脸,心下琢磨了一番没有个头绪,直接问道,“千岁可是出了何事?”
“我怀疑边关出了事,你这边收到何消息没有?”
林和皱了眉,“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千岁可是发现什么端倪?”
楚江涛把今日与瑞王的事说了一遍,林和心下一紧,与楚江涛对望一眼,眸色都暗了暗。林和身份特殊,他出行是跟着暗卫的,因此他直接向外沉声吩咐一声,“放观音燕送信去边关。”
世人都以为商家的鹰隼是送信最快的鸟,但是比起楚家驯养的观音燕还是差了一截,观音燕一旦起飞,就是最好的射手也捕杀不了。是以,楚家的观音燕传信比朝廷的八百里加急要快不知多少倍去,来去边关只需一日。只是观音燕属于候鸟,驯养极难,就是楚家也只有几十只。
而楚相宜今日回去后,也是胸闷气短,浑身的不舒服,她以为是醉酒的缘故,被服侍着喝了醒酒汤后就胡乱睡了。但睡下后心下又没来由的焦灼,辗转难眠,一直到了三经天方浑浑噩噩的睡了去,但眼前忽然出现商战糊了半脸血,一声尖叫,惊坐了起来。
胸中一揪,喉中一甜,俯身爬到床外,嘴里一股腥咸。
“啊——大少夫人!”提灯进来的明月瞧见床前的一大摊血迹吓得惊叫了一声,急忙放了灯,哆嗦着手去倒茶。
“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陆陆续续的连前头房里的嬷嬷都被惊了起来。
等商府的管事嬷嬷被惊起时,清风等人已经收拾好了床前的血迹,笑着打发进来询问的嬷嬷们,“没什么大事,嬷嬷们自去歇息,大少夫人今外出吹了风,又喝了酒,胃里闹得难受,没大睡好,又被噩梦给惊着了。”
几人心下疑狐见清风脸上带笑,不像是真有事神色,又嘱咐了几句,再难熬就吩咐人去请大夫来。清风笑着应了,几人便回前头抱厦去歇息了。
等商府的丫鬟嬷嬷走后,清风皱了眉,敛了脸上的笑容,“以后再不许这么没头没脑的喊!这里不像咱们府里,平时没错还要被挑出许多错来,你这一闹,若是传出什么流言蜚语全是大少夫人的麻烦。”
明月呐呐不言语,她确实被吓坏了。望着楚相宜苍白的脸,清风心下也一阵后怕,“大少夫人,要不叫人去咱们府里请个会医的来?”
楚相宜摇了摇头,“不要去,爹爹母亲他们已经睡了,惊动了又是一家子夜不能寝,我只是急火攻心,一时激愤,无碍的。”见明月憋着嘴泪眼汪汪的,她指了指外间的小塌,“我没事,你去取几本个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