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转头对商战道,“临安,小心!”商战飞身而起,飞起一脚踢飞前面一个,那人飞出去的身子顺带又横扫了几人跌落到山谷下面,“太子快走!”
太子上马前望了一眼早已经被人群淹没了的商战,眼底闪过一丝悲伤,最终在刘成安的催促下由商芸和陈军护送着驾马西去。商芸捏着缰绳夹紧马肚子,头也不敢回,“驾——”他只想尽快到凉城,若太子早一步送到凉城,就早一步来援助公子。
而凉城城楼上,张华安站在高高的角楼上,黝黑的双眼紧盯着城墙下方,在这嘈杂的战场他反而眼色冷静到极致,井然有序的下着一道道命令,“一屯一什泼滚水,三什投石,二屯草捆子扎好,三屯弓箭手预备……”
原知府听闻鲜卑来犯已吓得屁滚尿流,那鲜卑可是一举夺下了半个云州,这般气势汹汹,凉城危矣。在大战开始之时早已带着大小老婆,卷着细软逃出了城去,只留下三万守城大军和一个只会纸上谈兵的凉城张华安。
人人都以为凉城必破,谁也没想到正是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书生一肩挑起了大梁。虽然凉城兵马少,但凉城建立在陡峭的凉山之上,借着地理优势外加张华安指挥得当,尽管敌我兵力悬殊,但尽两个时辰敌军愣是没爬上凉城城墙。尽管城墙上架了几十个登云梯,但凡是登上登云梯的半途总会一个个惨叫着翻下去,或摔到了护城河里溅起水花一朵,或跌到了城墙下边血肉模糊。
子时过半,宋瑾一行人登上了凉山。三万人马从后方包围了敌军,派斥候前去通报张华安。
凉城大战持续了快两个时辰,然而张华安主要以防守为主,调动的也不过是堪堪五千人马。张华安验了来人兵符当即一声令下,城门大开,除了前头防守的人马,其他一直未动的人马如洪水般涌出城门。
而相比凉城还未真正参战的大晋军队,此时的鲜卑军已有些散乱。所有人本以为如以前那般手到擒来的城池,硬是两个时辰都没攻的下来。大杀四方一路顺风顺水,气势高涨的鲜卑军,心里一时的傲气一时崩塌,再加上人疲马乏,张华安和宋瑾两人前后包抄,不过半个时辰,敌军已溃不成军。
战事获胜后,商芸顾不得清理战场,请示了太子,和张华安带着一万人马去武州山援救商战。
高柳王庭内,右贤王狄赖横在狼皮王座上,左右几个美貌舞姬嬉笑着劝酒喂葡萄。
丑时将尽,来人急报,“右……可汗王,凉城来报,我军……战败。”
狄赖揉着美人裸露的细嫩的腰肢,眼睛热辣的盯着美人胸前的鼓胀,连神色都未动半分,“知道了,下去罢。”
狄赖继续揉着美人腰,闷了一口葡萄酒,攻打凉城本就是他与宋瑾做的幌子,损失三万人马若能稳固王位,划算的很,因此他要等的消息是另一个。
“啊!大王,你弄疼奴了!”美人刚端起酒盏,被狄赖腰间捏的一声娇呼。
狄赖大笑着把美人拖上王座,翻身压上去,手伸进美人纱衣,不知摸到哪里引得美人连连惊呼。望着旁边媚笑的几个舞姬,狄赖心满意足,这昨日还殷勤伺候在檀石槐身边的女人,今日还不是全都乖乖的诚服于他?
檀石槐,不过是一个血统低贱的野种罢了。还真以为统一了一个小部落,打了几次胜仗就真的可以统一整个鲜卑?就凭他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真的是长生天下凡?鲜卑人都肯服他?
高高在上的王?还不是他一声令下,一呼百应被赶下了王位不是。狄赖耻笑一声,饮下旁边递来的一杯酒,低头又向身下美人口中喂去。
旁边几人嫉妒的盯了一眼狄赖身下的女人,嬉笑着抚上狄赖的背,他们闹得正欢,外头来人急报,檀石槐和陈亭侯入了武州山后失去了踪迹。狄赖从美人身上起来,一把提溜开美人,一脚踢翻了桌案。
顿时,美酒瓜果撒了一地,刚才媚笑的美人们吓得以头触地,瑟瑟发抖。狄赖狠狠剜向伏在地上的一众女人,心里升起一股无名邪火,望着方才还与之嬉闹的女人,抬起脚尖挑起前面一人的下巴,“怎么不笑了?”
美人瑟瑟发抖,“大,大王饶命!”
“都给本王笑!”
面对狄赖突发的暴怒她们哪里能笑的出来,人人都知道右贤王狄赖喜怒无常。惹怒檀石槐的女人会被直接逐出王庭,而惹怒狄赖的下场就是延续前代可汗王朝的风俗,她们皆会被贬为军·妓。
底下的几个女人全身都打着颤白着脸哀声求饶,不求饶还好,这一求饶,狄赖仿佛看到了年幼的自己求饶给口肉吃被人欺凌的场景。这使得他对檀石槐更加的恨,凭什么一个披着贵族的皮囊的野种年纪轻轻只追回了几百只牛羊就能当部落首领,大杀四方,统一整个鲜卑,受万人敬仰。
而他,真正的鲜卑王族后裔却要从小受人欺凌,出生入死几十年,用尽了心机方才当上右贤王?
不,他不再时那个为了几口肉就给马夫添靴子的孬种,他现在就是鲜卑的王,是这草原高飞的雄鹰,领头的狼。他,做到了,他狄赖才是这鲜卑血统最纯正的可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