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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差点失眠的书祁世今天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洗了脸,漱了口,把自己拾掇拾掇好,也没叫下人跟着,摇着一把折扇就出门了。
他打算去望江楼用午饭。
这望江楼可不能不说,京城第一大酒楼,临河而建,环境好;菜品丰富,选择多;大厨掌勺,食物美味。
一切简直不能更好!
书祁世上楼二楼,坐在靠窗的位子。
那小二一见是个熟客,还是个有身份的熟客,立马就奔到了书祁世面前。
“书公子,可还是以前的菜色?”
“嗯,照以前的就好,不过,今天再给我上两坛花雕来。爷今儿高兴,要喝酒!”
“好勒!请书公子稍等片刻,您的菜马上就来!”小二一扬帕子,走了。
虽说这楼里的才菜都是现炒现卖的,但抵不住这里的大厨多,一人炒一个菜,多少菜都是很快可以上桌的。
书祁世等了不足一刻钟,所有的菜都上全了。开了花雕,倒满一杯,书祁世边吃菜边喝酒,好不惬意。然无人作陪,书祁世吃着吃着就有点索然无味了,以往吃喝,都有印遥作伴,现下人一次未在,就有些空虚起来。
书祁世转过头看着窗外的江面。
正直秋季,江水澄静,江上也无游船,只余那白鹭还在空中盘旋,颇有点萧瑟的意味。
书祁世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酒,两坛下去,也有点醉意了。视线有些模糊,视物之时已有重影,但是印遥的身影却渐渐清晰起来。
他正坐在他的对面,有点担忧地看着他。
“霁儿,你醉了。”
书祁世不信,鼓气地嘟囔着:“没,还没醉呢……还能喝、喝两坛……”
这望江楼的花雕可不寻常,每一坛都是十年以上的好酒,常人来喝,三杯即有醉意,然书祁世喝了两坛才醉,可见他的酒量也是不菲的。
“你啊,”他无奈又宠溺的一笑,哪有平常的冷漠。他走到他的身旁,轻声道:“别喝了,和我一道回去可好?”
书祁世不愿,“你不是说三日之后才会来见我的么?这才第一日,你……嗝~~”打了酒嗝,书祁世继续说,“你怎么就来了啊?”
……
迟未听见回答,书祁世就往旁边看了过去,却没见到人,他一怔,就也醒了些。
“幻觉啊……”
书祁世用手捂着头,想缓解下头痛,不料却被突然来的吵闹弄得更加头痛。
望江楼边吵吵闹闹,声如鼎沸,有点迟钝的大脑听了一会儿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原来是有小孩掉水里了,那小孩本是在江边玩耍,孰料一脚踩空落到了水里。
江边围了一群人,但没见谁下去救人,只在一旁吵闹;说找个会水性的人,但却一直未到。
书祁世看那江面,果然在靠近岸边的地方有一人正在挣扎,两只手乱动着,头部也是一上一下的,偶尔还呛进了一些水,此时他呼救的声音都有些微弱了。
来不急多想,书祁世纵身一跃,跳到了那小孩身边。秋水寒冷,小孩体弱,被书祁世搂着之后都不怎么动了。
书祁世一手抱着他,一手划水,很快就把他送上了岸。
那一群岸上之人,甫一见有人跳进水里,甚至还来不急惊讶就见那人已把小孩送到了岸上了,在仔细一瞧,那不是书将军的儿子么?!那不是和三皇子关系极好的书家世子么?!!不得了啊,众人忙上前接过那小孩子,给书世子一个好印象也是很好的啊。
见他们接过了孩子,书祁世刚想提气上岸,未料一阵抽痛从脚上传来,痛苦之下书祁世都忘了挣扎,身体直直向下坠,水漫过鼻腔,一阵难受,脑袋也是阵阵抽痛。
书祁世想,他竟是要死在这里了么?
连岸上蓦然变大的争吵的声音都听不分明了。
……
三日后,举国悲痛,书将军之子溺水而亡,刚立的是太子也随之而去。
同失爱子的皇上与将军瞬间老了十岁,一夜之间竟是鬓间染霜,苍老不已。
————
“霁儿,早知今日,我便不该给你那三日期限的。”
“我后悔了。我不该让你考虑,那都是多余的,因为我们无论如何都要在一起的。”
“我们从来不曾分离,以后也是一样。”
“我爱你……霁儿……”
抱着书祁世失去温度的身体,封逍对他说着话,但他却是不可能醒来了。
留恋地看了他生时的容貌,封逍把手中的“花雕酒”一饮而尽。
杯落人倒。
作者有话要说: 全文完。
不知道该怎么写了,如此就当练笔了。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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