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晚竹便爱上了自己哥哥,而那甄晚松,阅尽天下女子,也是无一能及得上自己亲妹。俩人虽然知道luàn_lún背德,可却还是义无反顾地双双坠入爱河。”
“俩人形影不离,如胶似漆,竟是比一般爱侣更为恩爱。好景不长,甄晚竹本就是官家嫡女,十八岁年满,便要参加琼花节选亲的。晚竹她大闹了一场,死活不肯去,父母逼得狠了,便一气之下上了吊。惊得她父母只好妥协了,但是出事就在当晚。”
“甄晚竹父母本想去劝慰下自己女儿,没成想他们进了院子,院中却是一个官侍官女也无。心下蹊跷便放轻了脚步,结果推开房门一看,自家儿子正在和女儿赤裸地滚在床帐内你chā_wǒ迎地放浪交合!甄晚竹母亲疯了,扑上去扯开俩人边哭边打。甄晚竹父亲更是暴怒不已,当下抽剑便刺。甄晚松推开妹子,却是自己挨了一剑,直闹得不可开交。”
杨尚说着,带着一点庆幸和幸灾乐祸,随即面色又阴沉下来,“我……年少极为迷恋她,仗着自己轻功好,总是偷偷溜去看她。晚竹总以为我不知道这一切,只是因着爱她才对她这么死心塌地,她让我做什么我便做的,可我知道,呵呵……我什么都知道,连越临朝是谁的儿子也知道!”
正好越临昔推开门进来,听到这一句不禁一愣,越临朝不是君后亲生?但是杨尚接下来的一句话震得他不禁神色大变,“甄晚松本就是唯一嫡长子要承爵的,故晚竹父母只能求了关系将她送进宫做了美人侍。但他们不知道,甄晚松和自己亲妹暗地里不知春情几度了!所以甄晚竹进宫的时候,已经和她哥哥珠胎暗结了。”
杨尚讽刺地笑了笑:“我为了她求了父亲进宫当差,本是要一年便出去的。但是甄晚竹极为聪慧,她看出来我对她的情意,便勾引了我,随后她告诉我她怀孕了。我以为那个孩子是我的……她哭着求我,我只好帮她上了越君的床榻。她说,生下这个孩子便寻个其他孩子偷偷换了,再和我一起出宫去。”
越临昔突然记起,在他还小的时候,有段时间君父很久一段时间没有过来母后的中殿,母后常对着窗外出神,神色极为落寞。“没成想越君极喜欢她,即使她顺利生下了越临朝后对越君常常冷目以对,越君依旧恩宠不减。我极宠爱那个孩子,为了他和晚竹,我不顾父亲反对,留在了宫中当差。晚竹自此却从未让我碰过她一次,只是一直神情落寞。偶尔听到家中有人探望才会眼中稍微亮一些。”
杨尚越说声音越凄怆:“若不是有次她和甄晚松在宫中私会正好被我撞见,才听到事情真相,我怕是要被一辈子被她瞒着了!我并不清楚为何那年她突然性情大变,私下极度憎恨越君,之后她便下手害了那么多无辜宫妃和孩子,为此糊涂的我也双手沾满鲜血!我想拒绝她,想恨她,也想怨她,可是做不到!她看着我流着泪的样子那么地凄婉可怜!”
那边三人都听得有几分同情这个男人,可一想他做的那些残忍之事,便也暗道可怜之人也必有可恨之处呐。杨尚没有停下来,像是想把心里的所有一切都倒个干干净净,事已至此,他已经无力改变什么,便将生死抛在一边去,压在心里一辈子的话,今天反倒是索性一起说了个痛快。
录完口供画了押,四人心情极沉重地从地下密牢出来。夕色溶溶,温暖的橘红色静静笼罩大地,可夕光中走着的几人皆是心中一阵一阵温暖不起来的冰凉。
药真大眼有些发愣,带着十分不解,喃喃不知问谁:“难道越君一直少嗣是因为这个缘故?孩子那么宝贵,又那么无辜,为何要这么残忍地害了他们性命……”
苗月翩温柔地摸了摸他柔软的发顶:“都过去了,别再想这些。”
墨剑臣只是一直心情很沉重,他自小生活在一个严父慈母兄友弟恭的简单家庭,从未见过如此血腥残忍的事。他听到药真直白的话,心中也是一阵无力,谁又知道这一切因果纠结,到底为何而起,又向何而终呢?
越临昔到现在也是少有的发呆状态。杨尚是招了,可莫名的,他也心中却一丝兴奋劲都提不起来。多年来他孤独长大,母后去世很早,君父却又不会事无巨细地关照到位,唯一有的兄弟总是在背后扯他后腿制造麻烦。
而现在,这个兄弟竟也不是他兄弟?他的兄弟姊妹都未出世都被残忍地分尸了?即使用了冷桃药阵,君父还剩可怜的一月寿命,母亲尸骨都寒了多年,除了耀眼的权势地位,他还剩下什么了?越临昔捏紧拳头,一种苍凉而悲怆的感觉猛地涌上心头,如此一来他竟然是要孑然一身了么?
一路无话,四人径直回了碧日宫后殿。
卫尘伤已经在殿中等候,他旁边坐着一个看起来便知活泼的女孩儿,虽然面容不甚起眼,但是一双眼睛灵动狡黠,整个人洋溢着十分的青春气息。见几人回来,神色都十分沉重,卫尘伤觉得有些奇怪,便开口问道:“你们如此神色,难道是那杨尚死活不肯招?”
药真和墨剑臣都是神色低迷,越临昔也是一脸复杂,只有苗月翩稍微回过神来,跟卫尘伤私语几句解释一番,卫尘伤也是刀口舔血的人,也听得有些怔忪,指尖扣了扣座椅扶手,“杨尚却是比想象中还该杀,只是这关乎王室血脉,又是极大的丑事,还要待越君清醒后再行定夺啊。”
众人也表示赞同,便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