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夜,我说过我不愿意做你身边的菟丝花,你要是一直这样定位我那我们就散了,我不要再呆在你身边了。”这样下去难保哪天就被他嫌弃了,她可不想走到那么悲哀的地步。
南浅一心急,这嘴就有些不听使唤,也因为这件事情实在是把她憋太久了。
一抹暗沉迅速的袁桀夜的眼中晕染开,男人身上的气压也骤然下降了几分,他的声音拔高了几分,抬手扣着她的下巴,“南浅,你有本事再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南浅的心一颤,鼻子也有几酸意,顿时觉得委屈得不行,男人对她有很多的别称,一向很少这么连名带姓的称呼她,说把她捧在手心里也不为过,很少大声对她说话,更别说吼她训她。
眼眶微微发了红,眼泪开始在眼眶周围打转。
“说,把刚才的话给我好好说一遍。”男人见她这模样,没有半分的怜惜,看着她的眼神都是冰冷的。
南浅觉得很受伤,她推了一把袁桀夜,迅速的从他的腿上划下,抬手抹了一把眼泪,“袁桀夜,我不跟你说了,你以后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她又不是我亲妈,她生病我干嘛要让心疼,你难受就自己难受好了,我这是在胡乱操心,自找罪受,我活该被骂。”
南浅迅速的跑到休息室,狠狠的砸上了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袁桀夜看着那被关上的门,眉头死死的拧起,修长的手指按在太阳穴的地方,这还是两人半年多来第一次吵架,而这吵架的理由还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南浅整个人扑在床上,整个人抑制不住的啜泣出声,她只是想搞好和白雪的关系,为什么这么难呢?
她猛地吸了几口气,吸入鼻子的全是熟悉的清新气息,这是男人的休息室,不用说这味道肯定也是从他身上来的。
南浅小手握成拳头,狠狠的捶打了几下床垫,就像那拳头是打在袁桀夜身上一样,口中低低的骂开,“可恶,袁桀夜,你这个可恶的家伙。”
一边打一边哭,她都哭了,他也不来看她一眼。
想到这,南浅更委屈了,哭着就停不下来。
外面传来敲门声,南浅的哭声猛地止住,只听见袁桀夜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浅浅,开门。”
南浅懊恼的瞪着那扇门,就是不肯起身去开门。
男人敲了几下见没反应就走开了,南浅听着他离去的脚步声,这心情一下子糟透了,哭声也止住了,整个人把自己埋在被褥中,安静的跟个没呼吸的人一样。
这男人,竟然就这样走了。
卡擦
过了一会,她听到门锁扭动的声音,也知道是袁桀夜进来了,可就是不想去看他。
一双大手把抱着她的腰把她翻了个身,她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也就没挣扎,乖乖的任凭他把她抱到怀中,就是眼睛死死的闭着,怎么都不睁开。
她以为男人会给她擦泪,没想到他轻柔的吻直接落了下来,一一吻过她的小脸,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她终于不能无动于衷,睁开了眼,别开了脑袋,“袁桀夜,你脏不脏啊。”她刚刚才大哭过,这脸上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一片狼藉。
“乖宝,不生气了?”
听着他这句话,南浅猛地扎进他的怀中,圈紧他的腰,“对不起,桀夜,我收回刚刚说的话,我只是一时间情绪激动了,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也离不开你。”
她也知道这是他最忌讳的话,每一次提起总会成功让这个男人变脸。
“那我也收回我刚才的话,我不该吼你的,我郑重的向你道歉。”
南浅一听这话,眼泪掉的越发凶了,胡乱的摇头,其实他们都是同一种类型的人,敏感,也脆弱。
“你说的事情我答应了。”
她听见他无奈的道,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桀夜,你说什么?”
“你想去尝试我也不拦着你,但前提是有我的陪同或者是纳兰的陪同,不能一个人去看她,受了委屈也不许瞒着我,我问到了必须老实交代,如果这些都做得到的话我就答应你。”
这男人,还真把他自个的母亲当成洪水猛兽了,这么的防备。
南浅忙不迭点头,睁着一双狭长的眸子水汪汪的看着他,“做得到的,一定能做到的。”
“不要答应的那么快,你听清我说什么了吗?”袁桀夜大手么蒙上她的脸,重重的揉了一把。
刚刚哭过的脸经他这么一来,红得越发厉害了,尤其是鼻尖,她却扬着笑,自个往他的怀中缩去,“知道了,桀夜,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知道就好了,你要记住,你身上一分的伤我必然是十分的痛,你要是想我痛,你就可劲的折腾自己吧。”
南浅喉头瞬间哽住,被一种浓烈的甜蜜充斥着,这男人说的甜言蜜语其实并不多,他偏爱的是一种痞气十足的调侃方式,每次都让她羞愤交加,或者是直接用行动表明,像今天这样的话其实还真的不算多。
她的瞳孔立马就像黑暗中兀然亮起的那抹孤灯,暖人心脾,小嘴一咧,仰着头看着他,“袁桀夜,你这些甜言蜜语都是往哪儿学来的?”
袁桀夜脸色有些不自在,这种话于他而言真的太过感性,他捏了一把她的小脸,“被你逼出来的。”
“我哪有这么大的本事,是我们的袁少有这方面的慧根,张口就能来上两句。”
“小样,我说的话给我上点心。”
南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