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都不可能知道。”
“想糊弄过去么?”那声音轻蔑一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五年前你明明就去过那里!”
“你说什么?”薛哲眉毛一扬,声带讶异。
“不要以为你的事情能够瞒过很多人,五年前你二十岁的时候,薛此荣应该已经将魔门藏宝所在地告诉过你了——现在还在这里装不知道,难道你以为我会很有耐心地慢慢‘问’你么?”
那人声音狠厉,薛哲却沉默下来。
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有点疲惫地叹了口气:“再说一遍,我确实不知道……不过有些事情,我倒是想明白了。”
“哦?”
“之前我一直想不通,如果小赦是被陷害的,到底是谁陷害了他,”薛哲平静道,“冽冰掌并不是一般人能学到的武功,有可能接触它的人,要么在山这边,要么根本远在千里之外,那是谁打伤了雷飞羲?”
“我猜测过很多种可能,包括安家的人骗我——不过考虑到我的一位老同学,应该不至于——包括杨勉已经练成了阴阳诀,等等。”
“但是后来我忽然想到,如果说雷飞羲一开始就是与人合谋的,那么,他很有可能主动配合这个计划。”
“所以,真正出手那个人,只需要在某个地方等着,与雷飞羲见面,给他一掌,让他带伤前往比赛起点——仅此而已。”
寒气入体并不是不能压制的,就算是当初不赦体内那么厉害的寒气反噬,他照样能将其压下去,甚至保持行动如常——只是不能动武而已。
那么雷飞羲,就做不到么?
压制寒气并不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所以当时不赦见到的他脸色才会那么难看。
之后他要做的,就是找个合适的地方,然后放弃抵抗,让寒气侵蚀自己的身体。
他不能喊叫——至少一开始不能,因为那个时候众人刚刚分散开,万一不赦恰好与人同行,有了人证,他就麻烦了……
只能先硬撑着,撑到自己昏迷过去……
写下“清月”二字,是因为这两个字,是他的依靠么?
“这样想的话,可能出手的人,就不仅仅是那边起点上的人了——跟我在一起的人,也有可能。”
“是谁呢?我当然要去问我那位特爱装神秘,啥都不愿说的老爹——他到底有没有把玄阴交给谁?”
“得到的答案是,有——他给了他的堂哥一份。虽说一份秘籍可以大家一起练,不过以他对自己堂哥的了解,给了一份,那么就只有一个人可能练……那又是谁?”
“很巧,那两兄弟的其中一人,曾经与小赦打过一架——打完之后,他体内寒气被引发出来,让他不得不以药酒压制。这一点,足以证明他并未练过‘玄阴’。”
“所以最后那一个真正的行凶者,只能是……”
薛哲最后三个字上未出口,屋内骤然明亮起来。
一瞬间明亮的视野让他眼前一花,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眨了眨眼,他慢慢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不远处的那个人。
他开口,补上了最后那三个字。
“……薛继痕。”
他抱着手,站在那里,神情冷漠而疏离,全然不见之前的笑颜盈盈。
“想不到约我见面的人居然真的是你……”薛哲怔了怔,唇边浮上一抹苦笑。
“没办法,我也想找人替代,只是他们……实在不顶用。”薛继痕侧了侧头,声音不复之前的沙哑,恢复了常态,“可惜,你的敏锐出乎我的想象。”
原以为一直生活在和平世界的人会被太过温柔的环境宠坏,想不到薛家的血,就算被养在温室里,也照样能长出剧毒的花。
原本想做的只是温和的“威胁”,可却激出了薛哲强硬的一面,不得已,选择了第二方案……得到的,却是被他察觉了自己的身份。
不过……其实也不那么重要了。
至少,现在筹码还在自己手中。
“既然都说开了,那就坦诚点吧,”薛继痕吐了口气,道,“说出魔门藏宝所在,我就让雷飞羲放过你的弟弟。”
“是你让他来挑衅我的?”薛哲不答反问。
“对,”薛继痕承认得很痛快,“本来以为吓唬吓唬你就能得到我想要的,想不到……不管是那个忽然冒出的‘薛赦’的实力,还是你的本性,都超出我的预料。”
“你就是那个……复古主义的,领导者?”薛哲问得犹豫,薛继痕却答得痛快:“你说‘复古主义’?好像确实是我闲着没事搞出来的。”
“为什么?”薛哲几乎是脱口而出。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薛继痕冷笑了声。
“……那就算了,”薛哲耸了耸肩,“想知道的事情我都知道了,现在,我可以回去了——”
“站住!”见薛哲真要转身,薛继痕喝道,“你……”
“有问题?”薛哲驻足,歪头看着薛继痕。
“你就不担心……”
“这么……”薛哲灿烂一笑,“你就放心吧。明天,就会有人作证,他看到了你打伤雷飞羲的一幕。而且,这还是个绝对有力的证人。至于雷飞羲……你能用什么筹码买通他,我自然也能。”
“怎么可能……”薛继痕眉毛拧成了结——他行事一贯谨慎,绝无可能有人发现!
“当然是伪证,不过只要说出事实,证人的身份又足够,那对武林来说,就是个足够的交待了。”薛哲拍了拍手,“证人么……当然,只有一向作风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