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势必要将南宫墨和钟晴这两颗隐患除去,没有了他们,上官霖就好对付多了,衡儿才是最适合的储君,是惊才绝艳的下一任帝王,上官霖算什么东西,外祖家逐渐衰败,亲生母亲早逝,凭什么和衡儿争夺皇位。
她就是要将属于衡儿的一切都抢回来,她的儿子才有资格成为九五之尊。
钟晴自然感受到了淑妃的目光,她忍不住在心里翻了翻白眼,淑妃,你想要对付我们,也要看我和南宫墨愿不愿意任你宰割。
“睿亲王妃,什么事情?”
“皇上,关于我家王爷谋害皇太孙的事情,臣妇已经找到了能证明他清白的证据了。我家王爷是被人陷害的。”
她脊梁挺得笔直,整个人散发着神圣不可侵犯的气息,目光在殿内环绕了一圈,最后停在西凉使者,尤其是北堂逸清的脸上,挑衅之意是那么的明显。
“什么证据,拿出来。”
皇上语气难掩迫切,他当然知道不是墨儿下毒,如今能找到证据就太好了。
钟晴打开红色的包裹,从里面拿出一瓶毒药来,大声说道,“王爷的腰带上被人熏染的毒药来自这里,而这一瓶毒药是从西凉使者的行馆里找到的。皇上和皇后身边的暗卫亲眼所见,请皇上让御医检查一遍,就知道臣妇所说的究竟是真是假了。”
娄飒,你以为我还是以前那傻傻的任你欺负的那个女人吗,你错了。
话音落下,整个太和殿都沸腾了起来,不可置信的,怀疑的,震惊的目光像潮水一般汇聚在她的身上,谁也没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反转。
上官衡和淑妃心里的得意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怎么可能,钟晴怎么能找得到证据!
“御医,去检查。”
云国医术最为高明的御医拿过那瓶毒药从里到外仔仔细细的检查,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几个人压低声音讨论了一番之后,直接跪下来大声说道,“皇上,睿亲王妃说得没错,这瓶毒药的确是熏染在王爷腰带上,也是让皇太孙中毒的毒药。”
北堂逸清脸色铁青,手指紧握成拳,钟晴啊钟晴,你竟然那么恨我,竟然用这样的手段来拆穿我。果然最毒妇人心,爱的时候爱得死去活来,不爱的时候恨不得将他置之于死地。
云国大臣责备的目光瞪着西凉使臣,气得快要发疯了,谁能想得到竟然是他们谋害皇太孙,连那么小的孩子都不肯放过,这些人是有多么恶毒,多么的丧心病狂。
“皇上,皇后娘娘,太子妃娘娘,现在能证明王爷的清白了吧?”
钟晴大声的说道,锐利的目光瞪着萧菲雪,萧菲雪羞愧得脸都红了,难堪的握紧拳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难道真的是她错了,她冤枉了南宫墨吗?其实这也不能怪她啊,当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南宫墨,她看到儿子被折磨得差点失去半条命的样子心疼得跟什么一样,怎么能不失去理智。顶多等南宫墨出来之后,她去道歉好了。
皇上眼底敛聚起汹涌的怒气,瞪着以北堂逸清为首的西凉使者,咬牙切齿的说道,“西凉太子,你们究竟是何居心,竟然毒害皇太孙,难不成联姻维持友好是假,想要侵占云国是真。来人啊,将西凉使者全部打入天牢,朕致信西凉皇上,他究竟是什么意思。若是不能给云国一个满意的交代,朕不介意云国的铁蹄踏上西凉的领土!”
嫡长孙被人陷害差点失去了性命,更何况是他心爱的女人留下的血脉,皇上简直气得快要发疯了,恨不得杀了西凉这些人。
“皇上且慢。”
杀气腾腾的云国禁卫军要将西凉人全部抓起来弄到监狱里去的时候,北堂逸清忽然出声道,脸上流露出震惊心痛的神情,“在下有话要说。”
“证据确凿,难道你还想抵赖吗?西凉太子?”云国皇上气得头顶快要冒烟了,竟然将手伸到云国内部了,西凉人真是好样的。
“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本王奉父皇的命令前来给皇上贺寿,是带了十二分的诚意来的,西凉想要和云国建立邦交,维持睦邻友好,也是发自内心的。我们怎么可能谋害皇太孙,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北堂逸清脸上写满了沉痛,看了西凉使者队伍一眼,“一定是西凉使者团里出现了叛徒,想要从中破坏,想要云国和西凉交恶。请皇上让在下揪出那个内奸来,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个人揪出来之后,任由云国皇上发落如何?云国的睿亲王因此而下狱,我真的很抱歉。”
冠冕堂皇的一番话,让钟晴忍不住冷笑了起来,娄飒这个渣男,依然像从前一样巧舌如簧,随随便便就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把死的说成死的,这个男人依然像从前一样虚伪狡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我也有有些不明白的地方要问西凉太子殿下。”
钟晴浅笑嫣然的打断了他的话,“听闻太子殿下医术卓绝,治好了西凉皇上的恶疾入了皇上的青眼,再加上武功谋略,治国才华出众,简直是西凉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那这瓶毒药会不会是你制作出来的呢?毕竟这种毒药太过复杂,就连云国御医都束手无策,根本弄不出来,相信能弄出来的人也寥寥无几。殿下,你也并非没有嫌疑。谋害皇太孙,让云国皇室大乱,是浑水摸鱼最好的条件,或许有些人想趁着云国内乱的时候出其不意的攻击从而想要毁了云国也说不定。”
云国文武大臣虎视眈眈的瞪着北堂逸清,眼底很是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