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晴,这就是你的报复吗,让我亲眼看着你在别的男人怀里幸福甜蜜的笑来惩罚我曾经犯下的罪孽,让我痛彻心扉才能消除你心底的痛苦和仇恨?如果是这样,你做到了。
修长而指节分明的手捂住心脏的位置,火热的真心像是被人放在油锅里煎熬一般,疼得几乎要窒息,鲜血淋漓般的难受。
“殿下?”凤一和凤二看到自家主子难过得快要崩溃的样子,忍不住担忧的问道。
北堂逸清瞪着睿亲王府的马车越走越远,硬生生的咬着牙将恨意给咽下去,声音陡的变得寒冷,“回去!”
晴晴,我是绝对不会放弃,哪怕丧尽天良,哪怕用尽一切手段,我也要把你抢回来,我已经错失了你一次,不会再错失第二次了。你的幸福只有我能给你,我不会把你让给别的男人!
马车狂奔朝着西凉行馆行驶,北堂逸清脸上染上了一层寒霜,“南宫墨,敢抢我的女人,你去死吧。”
“凤一,告诉上官衡,对皇上和皇后动手,不管用怎样的代价,一定要将南宫墨除去!”他要的不仅仅是南宫墨的性命,还要云国的国土。南宫墨那个混蛋,竟然敢跟他抢女人,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上官衡接到北堂逸清的信函,整个人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让他借母妃的手杀了父皇?这怎么可以。
西凉的信使像是看到了他的害怕,忍不住轻蔑的笑了起来,“宜亲王,你想清楚了,现在上官霖的位置越来越稳固,南宫墨是他的左右臂膀,死心塌地的效忠他。而齐王又被皇上削弱了一部分权势,淑妃娘家手里的兵权也被皇上慢慢的收回。整个云国越来越没有你的立足之地。现在皇上还顾念一些父子之情不会怎样,若是上官霖登上皇位你觉得他能让你好过?先皇后难产可是有淑妃的功劳,如果上官霖记仇,你们母子还有活路吗?”
上官衡太阳穴突突的跳着,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恐惧被人说了出来,他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
的确,当初母妃下药设计让先皇后目睹皇上和她在凉亭里你侬我侬,害得皇后动了胎气才导致难产,若是上官霖追究起来,他们哪里会有好下场。也因为这样,在先皇后撒手人寰之后,父皇对母妃一直心怀怨气,很少踏足母妃的宫殿。若不是母妃在那一夜怀了身孕有了他,她早就被父皇忘记得干干净净了。
西凉信使看到上官衡眼睛里的松动,忍不住勾起唇笑了笑,“王爷,我家殿下说了,合不合作随你,不过若是你想要荣登大宝,现在绝对是最佳的机会,越往后,你的处境越是艰难。”
“容本王再考虑考虑。”
那人也没有为难他,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西凉信使离开没多久,乔装打扮过的淑妃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眼底带着藏不住的惊恐,抓住儿子的手,颤抖的说道,“衡儿,你父皇让人审问那些死士了,他们招架不住把我们供出来怎么办?”
她想到皇上离开之前那个眼神,一直心神不宁,不敢相信,若是皇上知道是她买通了人动手脚,她和儿子会承受怎样的后果?
“不可能,那些都是训练有素的死士,全家人的性命都被我们拿捏在手里,除非他们不想要命了。”
上官衡眼底涌动着狠戾的光芒,他们牙齿里藏了毒药,实在招架不住的时候就自行了断,敢背叛他,也要看后果是不是他们能承受得起的。
想到劫狱的死士竟然被人活捉了,上官衡心里的怒火熊熊的燃烧着,更是对南宫墨恨之入骨,他怎么还不去死。既然不肯为他所用,他怎么不死,上官霖那个病秧子有什么好的,值得他死心塌地的追随。
“要是万一他们招了呢。”淑妃眼睛僵直,难掩心底的恐惧。若是那些死士在自尽之前吐露风声,她要怎么办?本来皇上就不喜欢她,一切都是看在衡儿的面子上,若是再被发现他们做了这些事情,她不敢想象要承受怎样的后果。
“没有万一。”上官衡眯了眯眼睛,心里阴霾阵阵,他一定要杀了南宫墨,杀了屡屡坏他好事的钟晴。
“宜亲王未免也太狂妄自信了,谁告诉你死士咬紧牙关不松口,就能万事无忧的?你别忘了钟晴的医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她随意折腾几颗药下去,那些死士就能把所有的一切都交代清楚。就算她弄不出药,这世上还有一种东西叫摄魂术,被施了摄魂术的人,甚至能够让人将一切都告诉施展的人。钟晴是鬼门谷最后一任圣女的女儿,她的本事大着呢。”
柔媚甜腻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过来,淑妃吓得脸都发白了,直直的躲在上官衡的背后颤抖着说道,“你究竟是人是鬼?怎么进来的。”
上官衡腰间的长剑已经拔了出来,眼底涌动着嗜血凛冽的杀意,指着她的心脏就要刺下去,徐莲香足尖点地微微往后退了几步避开了他的袭击,依然笑盈盈,“你杀了我有什么用?害怕我将你们谋划的事情说出去吗?其实大可以不必,我们太子殿下让我好心来提醒你们的,快点把那些死士了结了,省得夜长梦多,到时候给你们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好了,我的话已经带到了,你们自便。”
说完扭着水蛇腰的女人施展轻功窜了出去,很快就不见了,又是吓得淑妃冷汗涔涔落了下来,排山倒海般的恐惧袭来,冲得她的四肢百骸都要散了,“衡儿,怎么办,快想办法把人灭口啊,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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