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不太有耐心,你们别试图挑战我的底线。”容珞的眼底一片暗沉,深不见底,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现在很想杀人。
越是如此,容语接越是不敢主动承认错误。她承认自己说出那样的话是很蠢没错了,可现在如果把实话全部说了,无异于是被容珞判死刑。天不怕,地不怕的容语最怕的就是容珞生气了。
“说!”容珞的视线狠戾到能把眼前的人凌迟处死。
然后容泽给说了个清楚,包括他们两个的对话,以及容语的那句混账的“其实我一直觉得只有大哥那样的男人才配的上谢岚姐,男才女貌,天作之合,怎么最后也没有……”
一直到听完容泽的叙述后,容珞竟然笑了,艳骨生资,眼底却阴暗成了极致的黑。
慢慢走到容语的身边,他温柔的开口,说出的话却让人心惊胆战,“容语,你好大的胆子啊!”微笑着惊叹。
“我只是随口那么一说,谁想到……”容语也很无奈,她显然没有意识到势态的严重性,于是又不痛不痒的加了一句,“再说,因为我说的一句话就随便消失不见,这样也太不负责任了。”
“啪!”地一声,一巴掌,足够响亮,根本没有人看清楚容珞是怎么出手的,容语的脸上就红肿了起来。容家上上下下的人,全都震惊了。当然包括容语自己。
一瞬间后,容珞脸上的笑容消失,满是阴郁的暴戾让容语连连后退,他冷冷地凝视着她,语调轻柔极了,却字字暴力,“你想死吗?”
容语摸了摸被打的发痛的脸,真心快哭了,天啊,她是真的不太会说话啊。他哥不会在这儿杀了她吧。
就在此时,一通电话完全把容语给拯救了。
是顾崇打过来的,“少爷,我们已经找到少夫人了。”
“在哪儿?”
沐家宅院,沈烨带着沐烟从医院回去的时候,沐国洪已经下葬了。因为沈烨的助理打电话说是一天都找不到人,有些问题亟需他去解决,他就先回去了。
在走之前,其实他很想直接告诉沐烟,然后把她接回英国,可现在显然不是时候。那个孩子虽然不排斥他,可她对自己的戒备心特别的强。
空荡荡的宅院,满是萧条寂寥,白色细碎雏菊碎落了一地。
“要回去了吗?”下午的时候,虽然楚焕也陪着沐烟过去了警局,可因为沐国洪的葬礼,就又提前赶了回来。
沈烨站在一边,也不说话。
沐烟收拾好东西,楚焕看着她说了一句,“我送你吧。”
除了一些被楚焕找来的收拾葬礼后续的佣人,沐家的宅院空荡荡的简直可怕。
月亮被乌云挡住,一片死寂的黑暗。楚焕和沐烟慢慢走到沐家大门外面,他看着她消瘦的侧脸,想起沈烨刚刚说她手上受伤了。
“疼的很厉害吗?”将沈烨送她回来时带来的伤药递给她,顺势抓着她的袖子查看她手上的烫伤,烫伤不能包扎,暴露在空气中的伤口极为狰狞。楚焕蹙眉,“怎么这么严重?”
沐烟刚想甩开他,远处刺目的灯光让她的眼睛生疼。漆黑的夜色中,一辆白色的兰博基尼向着这边开过来,强烈的清冷车灯中,沐烟眼疼的伸手遮住刺目的光芒,然而此时楚焕早已挡在了她的身前庇护着她。那辆车一直到两人的附近才停了下来。
楚焕不明白,可沐烟很清楚那人是谁。一把推开拉着她的楚焕,她抬脚就想向那边走去,只是脑海里传来谢岚温婉的嗓音,她就生生地停在原地,没有继续向前走的动作。
容珞从车上下来,车门被重重的甩上。
冰寒的夜风里,容珞身上穿的是黑色的风衣,没有了往日里的温和,他脸上的神情冷酷的宛若冰封,没有一丝的柔软,冷硬的让人一点都不敢靠近他。
他一步一步走过来,满身的凛冽的寒气,决然而暴戾,沐烟别开脸不去看他,不但没有向前反而向后退了几步,直到再无处可逃。她纤瘦的身子被他一把拉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她,大力的让沐烟快要窒息,握着她手腕的手指怕她再消失不见一样不断抽紧,正好按在沐烟的烫伤伤口上,沐烟痛得奋力挣扎,却因为对方过于执拗的握着,不论如何都挣脱不开。她越是挣扎,容珞身上的寒意就越是深重。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腕,像是要把她的骨头都握碎一样。
楚焕实在看不下去了,愤怒道,“你怎么这么对她?”
极怒中的容珞根本什么都听不到,因为沐烟的离开,他几乎崩溃。
不论沐烟此时多不不甘愿,他还是死死地抱着她让她上车。
白色的兰博基尼消失在夜色中,夜晚从刚刚的剑拔弩张变得格外死寂,莫名的怒气涌上来,楚焕一拳凿在墙壁上,鲜血顺着五指不断滴落下来。寂寥的夜空下,仿佛全世界只剩下楚焕一个人了,叹息了一声,他不想让她再受什么伤害。
车内没有开灯,光线很暗。容珞面无表情的开车,下颌紧绷的不发一语。沐烟别过脸,显然她现在的心情也很差。
压抑的氛围,对两个人来说都像是严苛的酷刑。
一个急刹车,白色的兰博基尼停在了路边。
“为什么要离开?”黑暗中,容珞凝视着她。
沐烟转过头来,迎上他的视线,眼神里有些不明所以的疑惑。
嘴唇动了动想要解释,可自喉咙传来的刺痛让她看着他满是委屈,她从来就没有说想要离开。别开头,她现在心很乱,解释